此時,李七夜一隻手按在了巨大蝸牛的身上,只見巨大蝸牛的身上飛出了一道光華,這道光華瞬間消失在了李七夜眉心之中。
這道光華從身體中飛出來之後,巨大蝸牛全身一震,這時才能緩緩爬起來。
「一鍋的大補之葯已經煮好了。」李七夜說道:「既然你都追隨我,就給你喝了吧。」
這樣的話,讓巨大蝸牛哭笑不得,這一鍋的葯,可是以他的壽血熬的呀!
「怎麼?不想喝?如果你不想喝,他們兩個還想搶著喝呢!」李七夜指了一下莫護法師徒,說道。
「喝,喝,怎麼不喝。」巨大蝸牛還真怕莫護法師徒跟他搶,一端起巨鍋,就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這一鍋葯汁可是以他的壽血所煮,如果他不喝,他損失就大了,其中的創傷就需要好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了。
最終,巨大蝸牛喝完了一鍋的葯汁,這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他這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
「收殼吧。」此時,李七夜吩咐巨大的蝸牛說道。
巨大蝸牛一捏真訣,搖身一變,出現在李七夜他們眼前的是一個乾癟的瘦老頭,老頭的頭額之上長著一對小小的肉觸,同時,背上還背著一個小小的如盾甲一樣的小殼。
「呃,這,這是你的真身?」南懷仁都呆了一下,眼前的老頭與剛才的模樣反差太大了,剛才的巨大蝸牛如同一座小山一樣,然而眼前的這個乾癟瘦小的老頭連一陣風都能把他吹跑。
「不,這是第二身。」老頭笑著搖頭說道:「剛才的才是真身。」說著,他向李七夜一鞠身子,說道:「小老牛奮,剛才一葉障目,冒犯公子。」
「呃,牛糞——」聽到老頭的話,南懷仁不由眼睛睜得大大的,說道:「有,有這樣的名字嗎?」
老頭不由瞪了南懷仁一眼,有幾分尷尬,說道:「是牛奮,奮鬥的斗!」
「誤會,誤會。」這讓南懷仁也尷尬,乾笑,忙是陪個不是。
這讓在一旁的李霜顏都想笑,又不方便笑,只好把笑意憋在心裏面。
沒有了剛才那巨大的身體,現在乾癟瘦小的牛奮反而讓南懷仁有了親切感,這讓南懷仁不由熱絡起來,跟牛奮說道:「牛爺,你在我洗顏古派舊址挖坑,你這是要找什麼呢?不會是想挖我們洗顏古派的寶藏吧。」
「隨便挖挖,再說,再說這裡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來過了,真的有寶藏還能輪到我。」牛奮沒好氣地瞪了南懷仁一眼。
「牛爺不是挖寶藏,那打這麼一個深洞幹什麼?」南懷仁不死心說道。
李七夜瞅了牛奮一眼,說道:「他是在找禍神!」
「禍神,禍神是什麼?」南懷仁一臉茫然,看了看李七夜,又看了看牛奮。
而在旁邊的莫護法神態一震,看著牛奮,吃驚地說道:「你是要找我們洗顏古派的守護神!」
一聽到「守護神」這三個字,南懷仁也不由神態一震,吃驚地說道:「傳說是我們洗顏古派最強的存在!除了祖師之外,再也無人能敵的守護神嗎?」
牛奮只好承認地說道:「我也只是隨便找找,聽說你們的守護神早就離開了,我只是想翻翻這片大地,他老人家有沒有遇下什麼隻言片語,說不定我們爺倆有緣。」
「若是守護神還在,我們洗顏古派也不會有今天了。」南懷仁聽說過守護神,也不由喃喃地說道。
洗顏古派的守護神,有關於它的傳說,實在是太多了。
守護神,不是任何門派都擁有的,除了強大無比的門派會擁有守護神之外,有一些有緣份的門派也有可能擁有守護神。
至於守護神的出身,基本上是沒有什麼限制,有可能是天獸,也有可能是壽精,又或者是其他的生靈!很多情況之下,守護神是與一個門派同存,又或者是這個門派滅亡之後,守護神才會離開。
洗顏古派曾經擁有一尊守護神,這尊守護神被稱之為禍神!傳說,這尊守護神極為強大,甚至後世有人言就算是明仁仙帝時代,除了明仁仙帝之外,只怕是無人能敵這尊守護神!後來洗顏古派屹立不倒,在一定程度上與這麼一尊守護神的存在有著莫大的關係。
關於洗顏古派的這尊守護神的來歷,有著很多的傳說,有傳說認為,洗顏古派的守護神是從葬地中走出來的,也有傳說認為,洗顏古派的守護神是出生於舊土,還有傳說認為它是明仁仙帝從天外臣伏帶回來的……
洗顏古派的守護神,可以說是守護著洗顏古派一個又一個時代,然而,不知道什麼原因,有一天,它突然離開了,從此消失無蹤,再也沒有人看到過它。
洗顏古派的守護神消失的時間,有人認為是五萬年前,更多的人認為是在更久遠之前就失蹤了,只是洗顏古派一直隱瞞消息而己。
至於洗顏古派的守護神為什麼會突然離開,為什麼一直守護著洗顏古派的它會突然棄之而去,這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當時洗顏古派的弟子!這件事後來成了一個未解之謎。
「公子,我們現在去哪?回去嗎?」此時莫護法詢問李七夜說道。
李七夜望著這片被覆蓋的大地,搖了搖頭,說道:「不,你們把我埋起來。」
「埋,埋起來?」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南懷仁不由瞠目結舌,說道:「大師兄,這,這不吉利呀。」
「埋吧。」李七夜沒有多言,吩咐莫護法說道。
最終,李七夜選好了地方,莫護法把李七夜埋在了舊址一座最高的山峰之中,而且埋得很深很深,牛奮親自為李七夜打洞,這才能把李七夜埋下去。
「大師兄不會有事吧。」李七夜突然要把自己埋了,這讓南懷仁都一驚一詐,如果不是大師兄還清醒的話,他還真的以為大師兄是瘋了。
「沒事。」李霜顏搖了搖頭,然後什麼話都沒說,雖然她不知道李七夜為什麼要把自己埋著,但是,他這樣做肯定是有著他的道理。
「一種儀式。」牛奮仔細看了看李七夜所選的地方,又看了看李七夜所埋的方式,最後說道:「這是一種極為罕見的儀式,有可能是一種溝通儀式。」
「溝通?與什麼溝通呢?與什麼樣的東西溝通要把自己埋得這麼深?」南懷仁都不由好奇地說道。
對於南懷仁的好奇,牛奮也沒有給出答案,他不知道李七夜要與什麼溝通,但是,他隱隱覺得,這裡面不得了!
李七夜埋在地下足足埋了五天五夜,最後,他自己從地下爬了起來。
「我們回去吧。」最終,從泥土中爬了出來,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南懷仁心裏面憋著一肚子的好奇,他是十分想問,但是,見李七夜那失望的神態,他就不敢再問了,李七夜不想說,只怕誰問都沒有用。
最終,牛奮以真身馱李七夜他們回去,作為巨大的蝸牛,他爬行的速度讓南懷仁眼睛都快跌下來了,牛奮在地上爬行的速度,簡直就是可以堪比閃電,快得不可思議,只怕很多飛行寶物都追不上他的速度。
更神奇的是,他既可以無聲無息地爬行,也可以如奔雷一樣雷聲陣陣地爬行,隨心所欲,不論是哪一種爬行方式,速度都依然不變。
坐在蝸牛背上,南懷仁是目瞪口呆,事實上連他師父都是如此,這是他們第一次坐蝸牛,也是速度最快的蝸牛。
「牛爺,什麼是天牛祖蝸?」想到李七夜的話,南懷仁不由好奇地問道。這種稱呼,他從來沒有聽過,天牛祖蝸,這種稱呼,說多陌生就有多陌生。
「古老的生靈,舉世罕有,自成一族,世人極難見到。」牛奮沒說,李七夜說道。
見李七夜心情好了很多,南懷仁就膽子大了不小,笑嘻嘻地問道:「大師兄,你所說的十八解,那又是什麼呢?」
李七夜只是瞥了他一眼,沒有說。
「是我們天牛祖禍的真命之解。」牛奮說道。他也很渴望李七夜談十八解,這對於他來說,無比的重要。
「真命之解?是功法嗎?或者是帝術?」南懷仁不由好奇地問道。
爬行極快的牛奮搖頭說道:「不,它既不是功法,也不是道義,在某種意義上說,它是解開我們天牛祖禍枷鎖的真解。」
「枷鎖?十八道枷鎖嗎?如果是解開了十八道枷鎖的話,會怎麼樣呢?」南懷仁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牛奮沉默了一下,最終說道:「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得到十八解的同族。只是聽說過一些傳說,若是能十八解,天上若有神,我們可以屠神!」
聽到這話,不止是南懷仁,李霜顏他們都不由為之一震,屠神!這是何等震撼的詞,這個時候,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麼牛奮願意臣伏了。
至於李七夜,只是笑了一下,十八解,多麼遙遠的記憶,它不是功法,也不是秘術,正是因為如此,這一段記憶一直沒有被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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