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在養葯上的造詣比我只高不下,李兄才有資格列入四大天才藥師中。」說到興奮之處,袁采荷那素雅清麗的臉龐紅撲撲的,她十分興奮。
李七夜笑了起來,輕輕搖了搖頭,說道:「葯道,對我而言只是興趣,妳才在這方面傾注所有的心血,只有妳這樣純粹的人才能真正稱得上藥師。」
對李七夜來說,事實上也是如此,袁采荷對於養葯種草這一方面的執著可以說十分的純粹,在這一點上,她與當年的葯神很相似。
袁采荷的確是一個很純粹的人,她對靈藥丹草不只限於它們的珍貴,她對於靈藥丹草傾注著一種別人所沒有的專心致意。
與李七夜同行時,途中遇有被挖的靈藥,這株靈藥被人取去其根部的果實,使得整株靈藥的根須暴露在泥土之外。
「可憐的小東西。」看到這株奄奄一息的靈藥,袁采荷忙用自己的藥水救下這株靈藥,將它種回原處。
見這株靈藥再次恢復靈氣時,看到這一株靈藥搖曳擺動時,袁采荷這才鬆了一口氣,十分高興。
李七夜站在她的身旁,靜靜看著袁采荷的一舉一動,看到她那如釋重負的模樣,他不由得莞爾一笑。
袁采荷跟著李七夜一路前行,一開始,天峰山脈寂靜無比,沒有人煙,但是,最近幾天天峰山脈開始出現人影。
每天天空上都有轟鳴之聲,有神車賓士而來,也有強者橫空而至,其中不乏弱者,這些人來得很快,明顯是趕路。
一陣轟鳴之聲響起,又是一群巨大的石人踏空而來,眨眼之間從李七夜他們的頭頂上掠過,消失在山脈深處。
「龍牛要渡江了,不少藥師趕過來取仙黃。」看著踏空而去的修士與藥師。袁采荷不由得說道。
回過神來,袁采荷看著李七夜,問道:「李兄也是為龍牛的仙黃而來嗎?」他們一路同行,她沒有問李七夜去哪裡。而李七夜也沒有問袁采荷去哪裡,他們兩個人不知不覺間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默契。
「也算是吧,去江河那裡看看。」李七夜輕輕點頭說道:「不過,我不是為仙黃而來,而是為龍牛而來。」
「那我們的目的地一致。」袁采荷恬靜地笑著說道:「我也去天峰江。我最近在煉一味丹藥,需要年分老的仙黃,現在市面上買不到。恰好這段時間將會是龍牛出江的季節,所以我跑來試試運氣,看能否取得年分老的仙黃。」
「應該沒問題,龍牛出江,數量嚇人,如此龐大數目的龍牛中,絕對有老牛。」李七夜點頭說道。
龍牛乃是一種靈獸,在石葯界很少地方有龍牛出現。而天峰山脈便是幾個為數不多的地方之一,所以每當龍牛出江的季節,不少修士、藥師前來,欲謀得仙黃。
李七夜與袁采荷繼續前行,本來他們一路上走得還算順暢,不過,當他們欲跨過一座巨岳時,這一座巨岳已經被封鎖。
一群身穿寶甲的強者封住這座巨岳的出入口,所以,當李七夜與袁采荷走近的時候。立即被這些強者擋住去路。
「兩位道友,請繞道吧,我們金豹皇子在此採藥,還望見諒。」擋住李七夜與袁采荷的強者沉聲道。
「採藥用得著如此封山閉路嗎?」李七夜看了一眼這座巨岳。淡淡地說道。
這個強者臉色頓時一冷,態度強橫,他冷冷地說道:「我們金豹皇子乃是為絕世天人採藥,事關重大,不得有任何差錯,否則誰壞了此間好事都承擔不起!」
「是嗎?」李七夜雙眼一眯。緩緩說道。一直以來,只有他李七夜耍橫的時候,別人在他面前耍橫,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對於李七夜來說,什麼金豹皇子、什麼絕世天人,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李兄,我們就多花點時間到處走走也好。」相比起李七夜的霸道,袁采荷倒是不與人相爭,她忙勸李七夜說道。
李七夜看了這個強者一眼,也懶得多說,與袁采荷離開了。若不是袁采荷勸著,李七夜絕對是橫著過去。
「李兄不必放在心上,絕世天人葉傾城名滿天下,在石葯界,不論是何人都會給他三分情面。」繞道之後,袁采荷安慰道。
李七夜也沒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他繞道而行,只聽袁采荷的勸說而己。他笑了一下,說道:「是嗎?」
「葉傾城現在勢不可擋,莫說是年輕一輩,就算是老一輩都一樣對他禮讓三分。」袁采荷見李七夜對石葯界的情況不熟悉,向他解釋了一下石葯界的一些情況。
「葉傾城現在號稱石葯界第一人,年輕一輩無人能及。在石葯界中,不知道多少年輕天才、老一輩聖皇在他座前效力。可以說,現在的葉傾城乃是一呼百應,聲威之隆,氣勢之盛,無人能及。」袁采荷說道。
葉傾城,這個名字在石葯界充滿魔力,可以說在石葯界不知道葉傾城的人寥寥無幾。他被人稱之為絕世天人,號稱為石葯界第一人。
在石葯界中,不論是一般的大教疆國還是帝統仙門,很多都認為葉傾城在這一世必能成為仙帝,哪怕是帝統仙門的傳人都對他禮讓三分,甚至有很多天才、很多強者在葉傾城座前效力。
袁采荷將葉傾城的一些情況告訴李七夜,對於這些,李七夜只是置之一笑,也不放在心上,對他而言,只要不與他為敵,他完全無所謂,若是與他為敵,管他是天才還是庸才,殺無赦。
李七夜與袁采荷同行,走了好長的一段路程之後,終於踏入一片廢墟,這片廢墟極廣,綿延千里,這裡已經是雜草叢生,古樹參天。
儘管如此,在這裡,依然能看到遍地都是殘磚斷瓦,在這裡,依然能看到一些還未倒塌的宮殿樓宇。
這裡一片荒涼,腳下到處都是碎片,其中有玉瓦寶磚,這些殘牆斷垣不知道倒塌了多少歲月,地上的玉瓦寶磚都已失去神性。
從這片廢墟的規模來看,從地上的殘磚斷瓦來看,讓人明白這裡曾經是一座巨大無比的城池,極為威武豪華。
「天峰神宗——」站在這片廢墟上,李七夜不由得為之失神,當年的風采歷歷在目,宛如昨日一般。
多少年過去,就算是屹立不倒的傳承最終也會沒落,黯然失色,最後逃不過崩塌的命運,從此成為一片廢墟。
「李兄也知道天峰神宗?」聽到李七夜的話,袁采荷不由得為之驚訝,因為她與李七夜一路同行,從交談中她便知道李七夜對石葯界的情況不是很熟悉,然而,她卻沒有想到李七夜竟然還知道天峰神宗這樣的存在。
要知道,這已經是崩滅無數歲月的傳承,在當世,知道這樣一個傳承的修士並不多。
「聽說過一二。」李七夜笑了笑,看著眼前這一片廢墟說道。
他能不知道嗎?天峰神宗便是他座下一員無敵神皇所創,當年建天峰神宗的時候,是他親自為這尊神皇選好建宗之址,現在,這裡成為一片廢墟。
「天峰神宗曾經是我們人族的驕傲呀。」袁采荷忍不住感慨道:「傳說,當年天峰神宗在此建宗立派時,聲威之隆,舉世罕有。傳說,在那個時代石葯界的人族都來此投奔天峰神宗,人族修士都以天峰神宗為傲。」
「是的。」李七夜輕輕點了點頭,雖然說他為天峰神宗選址,但是,他並沒有在這個地方久留。當時戰火連天,九界都陷入一場絕世大戰中。
在後世,神皇坐化之後,身為陰鴉的他再沒有回來過這裡,後來,天峰神宗沒落,他也有所耳聞。多少歲月過去,曾經威名赫赫的天峰神宗最終化作一片廢墟。
袁采荷說道:「傳說當年天峰神宗不亞於石葯界的任何帝統仙門,曾經橫霸一個時代。可惜隨著時光流逝,最終我們人族在石葯界最強大的傳承還是分崩離析。」
「帝統仙門都有沒落的一天,天峰神宗沒落也不足為奇。」李七夜說道。
這樣的事情他見得太多了,可以說已經麻木了。千百萬年以來,曾經多少無敵之輩為他效過力,多少無敵之輩立下傳承,又有多少無敵之輩的傳承最終沒落消失。
這樣的事情在每一個時代都會發生,李七夜已經習慣這樣的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
「不過,聽說天峰神宗的沒落有著不一樣的說法。」袁采荷說道。
「不一樣的說法?怎麼不一樣的說法?」李七夜聽到袁采荷這話,不由得感興趣地問道。
「傳聞天峰神宗雖然很強大,但是在石葯界樹敵甚少,甚至可以說,他與石葯界諸多傳承門派都有關係很好的往來。而且,天峰神宗乃身處天峰山脈,與其他大教疆國沒有多少利益衝突。」袁采荷說道。
「也說是說,天峰神宗最終的崩滅不是毀於敵人之手。」李七夜淡淡笑著說道。
袁采荷說道:「正是如此,有一種說法曾經盛行一時,後來天峰神宗完全崩滅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談到這種說法了。」
「難道說天峰神宗發生過不一樣的事情?」李七夜不由得目光一凝。天峰神宗的始祖神皇坐化之後,他就沒有回來看過天峰神宗,後來天峰神宗沒落了,他更沒有回過這片大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