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此時青年的慘叫聲響徹雲霄,十分的凄厲,在這個時候,他的身體都要對摺了,脊骨都要被他折斷,他整個人痛不欲生。
「爹,給孩兒一個痛快!」此時,青年真命雖然受毒性所染,但依然還有理智,他凄厲地慘叫一聲說道。
「不,吾兒,你忍住!」觀致王都被急得六神無主,急聲地說道:「為父一定會找人治好你的毒傷的。」
「前輩,高人就在眼前。」袁采荷心地善良,見青年痛不欲生,提醒觀致王說道。
觀致王立即抬起頭來,看著袁采荷,下一刻,他立即明白袁采荷說的是何人,他忙站了起來,對李七夜稽首說道:「李公子,小王有眼無珠,剛才有所得罪,還請李公子降罪。只要李公子救下吾兒,要殺要刮隨公子便。」
「王爺言重了。」李七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與王爺無怨無仇,何來要殺要刮。再說,醫術,並非是我所長也。」
李七夜這樣一說,觀致王不由急了,但是,他一時之間也是措手無策,他不由求助地望著袁采荷。
袁采荷終究是心地善良的人,她輕輕地對李七夜說道:「大哥,你菩薩心腸,就出手救救小王子吧。」
「采荷這話就說錯了,我從來不是菩薩心腸,一直以來,我是殺人不眨眼。」李七夜笑著搖頭,輕輕地拂了拂袁采荷的秀髮,說道:「不過,既然都是采荷開口了,我能不幫嗎?」
「我相信大哥是不會見死不救的。」袁采荷輕輕一笑,是那麼的恬靜,是那樣的自然,她的笑容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是,她的恬靜,她的素雅。卻是那麼的美麗,似乎,她的笑容可以化解一切。
李七夜此時站了出來,從青年傷口中取出一枚尖牙。扔在地下,淡淡地說道:「他是被鬼沼蛭偷襲是沒錯,鬼沼蛭之毒,那是兇殘致命,但。更致命的不是鬼沼蛭之毒。事實上,現在他也不會死去,鬼沼蛭之毒再兇殘,也殺不死他。」
「為什麼?」觀致王不由說道:「若是鬼沼蛭之毒殺不死吾兒,吾兒為什麼此時如此的痛苦。」
「若是平時,鬼沼蛭之毒,肯定能殺死他,但,現在他體內有東西不想他死而己。」李七夜說道:「它要把你兒子的身體當作一個溫床,當作一個宿主!就算你兒子體內的鬼沼蛭之毒再兇殘劇烈。它也能讓你兒子一直苟活於世。」
「這,這是什麼東西?」聽到李七夜這話,觀致王不由毛骨悚然,他能想像那種苟活於世的痛苦。
「蛭蛆。」李七夜說道:「這是一種極為罕見的寄生凶物,比鬼沼蛭還要罕見。在一般情況之下,它是寄生在鬼沼蛭的毒牙之中,以鬼沼蛭毒牙中的毒液為生。但是,當蛭蛆要產卵之時,它就會催動鬼沼蛭攻擊獵物!」
「而蛭蛆的獵物,是需要強大的生靈。比如說,強大的修者,強大的壽精、天獸!」李七夜說道:「因為蛭明需要用鬼沼蛭的毒液與獵物強盛的血氣來孵化它的蛆卵!當鬼沼蛭攻擊獵物之後,蛭蛆會瞬間讓毒牙的所有毒液瞬間注入獵物的體內!它也會隨之鑽入獵物的體內。正是因為如此。毒液耗盡,毒牙會脫落,留在獵物身上!」
說到這裡,李七夜看了一眼地下的尖牙,說道:「蛭蛆,比鬼沼蛭還罕見。只有極少數的鬼沼蛭才會寄生有蛭蛆。而有庸醫卻以為致命的是鬼沼蛭之毒。事實上,就算不解鬼沼蛭之毒,在未來,蛭蛆也會把毒吸干。當蛭蛆耗盡了毒液與宿主的血氣之後,蛆卵就誕生蛭蛆了,到那一天,宿主也會隨之死去!」
「當然,在宿主死去之前,絕對會經歷人生一段最痛苦的歲月,痛不欲生!」李七夜說道:「所以,有很多獵物在被蛭蛆寄生之後是早早結束自己的性命。」
聽到李七夜這一席話,觀致王不由毛骨悚然,這種寄生的凶物,未免是太恐怖了吧,而且,他見識極廣,經歷過無數風浪,但是,也從來沒聽說過蛭蛆這樣的東西。
「現在該如何救助?」觀致王不由擔憂地說道:「需要開膛啟宮或者洗髓滌筋嗎?若是公子能解真命所染的劇毒,吾兒可以放棄肉身!只要真命無恙,我可以為他重塑。」
「說得太嚴重了,開膛啟宮?」李七夜笑著說道:「那只是庸醫的做法而己,對於一位藥師而言,善用自己的爐神,那才是最重要的手段。蛭蛆這種寄生凶物,談不上真正的凶物,很容易解決。如果說,蛭蛆都要開膛啟宮,那麼,遇到萬古最毒之物,皆不是要拆碎真命?」
「請公子出手救吾兒一命,小王感恩戴德……」觀致王忙是伏拜於地,請求地說道。
李七夜淡淡地說道:「請起吧,采荷都開口了,我定會救他一命。」說著,祭出了萬爐神。
萬爐神祭出,李七夜掌執爐神,只見一縷縷的爐火落入李七夜的手中,李七夜手按於青年的胸膛,在他的掌御之下,爐火如同有生命一樣,一縷縷的爐火鑽入了青年的體內!
在眨眼之間,青年的身體竟然被照亮了,此時,青年的身體竟然像是一盞透明的燈一樣,能看清楚裡面的一切,在一縷縷的爐火照亮之下,能看清楚一筋一骨。
雖然說,爐火鑽入了青年的體內,但是,卻不傷青年一絲一毫,它鑽入青年的體內,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不可思議。
「這,這,這不可能吧——」在場有不少藥師,看到眼前的一幕,都不由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對於他們來說,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爐神的火源乃是吞食了很多火種之後所形成的,每一種爐火不一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作為煉丹的爐火,它的威力絕對是很強大。
然而,此時此刻,李七夜竟然御著爐火鑽入一個活人的體內,竟然不傷人一絲一毫,這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在場的不少年輕一輩藥師對李七夜不爽,但是,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都不由為之動容,對於他們而言,如此的御火之術,那簡直就是絕世無雙,天下僅有。
爐侯看到這一幕,除了震驚之外,他也是臉色難看到極點,十分的嫉妒。他被人稱之為爐侯,就是因為他極為善於掌御自己的爐神,但是,像李七夜這樣的手法,他根本就不會,就算是給他學,他都學不會,這簡直就是掌御爐神的最高境界!
就在這個時候,在爐火的照亮之下,宿於青年體內的蛭蛆終於暴露了原形,它是躲於體內一角,當爐火一照之下,它嘶叫一聲,十分猙獰,那怕它細如絲,讓人看起來依然是毛骨悚然。
在發現了蛭蛆那一瞬間,在它附近的爐火瞬間化作了法則,在這剎那之間,這一縷縷的爐火竟然一下子鎖住了蛭蛆,大家都好像聽到了「鐺」的一聲落鎖之聲,接著,這蛭蛆被爐火鎖住之後從青年的身體中剝離出來。
「嗤——嗤——嗤——」當被爐火剝離出來的蛭蛆拚命掙扎,速度快得嚇人,細如髮絲的它,讓人看起來是毛骨悚然!
很多人看到這細如毛髮的蛭蛆那猙獰的神態,都不由心裏面發毛,打了一個寒顫,想像一下,這樣的凶物寄生在自己的身體里,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蓬」的一聲,在這瞬間,鎖住蛭蛆的爐火化作世間最熾熱最霸道的火焰, 一聲輕響,眨眼之間把這條蛭蛆煉成了飛灰。
「李公子,吾兒體內的鬼沼蛭之毒該如何辦?」見蛭蛆被取出來之後,觀致王不由為之鬆了一口氣,但是,看到兒子身上的毒氣依然未解,不由擔心地問道。
「這就更是小事一樁了。」李七夜掌御著萬爐神,只是淡淡一笑,催動著爐火。
在這個時候,還留在青年體內的爐火竟然是燃燒起來,眨眼之間,青年整個人都著起火來,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被火化一樣。
看到這一幕,觀致王不由擔心自己的兒子安危,忍不住問道:「李公子,吾兒沒事吧。」
「放心吧,這只是燃燒毒液而己,他是絲毫不損。」李七夜平靜地說道。
隨著爐火的燃燒,青年全身都開始冒起青煙,一縷縷的青煙冒出,然後隨之消散,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青煙終於消散。
當青煙消散之後,一縷縷的爐火如潮水一樣從青年體內退了出來,在此時,青年已經是恢復了不少的血氣,臉色也紅潤起來。
「好了,接下來,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他胸膛的傷口用你們葯國的斷魂驚仙散便可治好。」李七夜收回萬爐神說道。
看到兒子的臉色終於恢復了紅潤,毒氣消散,觀致王不由為之大喜,立即叫道:「快快取斷魂驚仙散來,給大師兄敷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