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有真正的古老存在才知道怎麼一回事,就算是古老的存在都不由感慨地說道:「百聖堂呀,傳說是英靈之地,不容褻瀆,只有蠢貨才會自尋死路。一些蠢貨也不想一想,洞庭湖是一塊寶地,多少人垂涎,為什麼千百萬年以來沒有人敢去動它!也罷,有些蠢物就讓他們自尋死路吧。我這把老骨頭,可不願意去趟這樣的渾水。」
這種真正的古老存在說完,閉目沉睡,不再理會這種事情,更不願意去趟這樣的渾水。
在島嶼上,老匾飛了回來,依然是掛在了古殿之上,依然是陳舊無比,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張百徒被這種無敵的力量震懾得跪拜在地上,他久久回過神來,一時之間不由瞠目結舌,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們百聖堂這樣的一塊老匾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過了很久之後,張百徒這才站了起來,看著老匾,說話都結結巴巴,說道:「這,這,這,這是……」他結結巴巴地說了大半天,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現在還沒明白嗎?庇護百聖堂的聖賢不是我。」李七夜看著說話都結巴的張百徒,淡淡地說道:「是你們張、許、洪幾個姓氏的先祖,是他們在天的英靈。」
「在天的英靈?」張百徒不由一時之間失神,喃喃地說道。
「你們先祖,有著廣闊的胸襟,豁達而英勇,在他們自己的時代,就算他們不是最強大的人,但,依然讓眾多神皇欽佩。這不是因為他們的功業,不是因為他們的強大,而是因為他們的胸襟,坦蕩而虔誠。忠勇而無私,他們的品質,一直讓人敬佩,這是金石一樣的品質。」
說到這裡。李七夜看了張百徒一眼,緩緩地說道:「而作為他們的子孫,看看這些子孫都做了些什麼,只不過是為了蠅頭小利而己,只不過為了那點權勢而己。就反目成仇,一生不相互來。當年你們祖先登臨九天,巡視八方,都從來沒爭過權勢!你們自己想一想,愧對你們祖上的在天之靈嗎?」
張百徒聽著這樣的話,他久久無法回過神來,他在想像著他們張、許、洪諸位先祖患難以共的情景,他在想像著他們祖先風雨同舟的情景,想像著他們祖先以血換血的情景……
「你暫時跟隨我吧。」李七夜最後看了張百徒一眼,吩咐地說道:「你把自己要帶走的東西就收拾一下。我先走一步,在彩虹城等我。」
李七夜吩咐了張百徒之後,隨手一點,打開道門,瞬間離去。
而張百徒久久回不過神來,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他不由打了一個激靈,立即去收拾東西。
在洞庭湖之外,有著不少島嶼。當然,這些島嶼不論是在面積上還是資源上都無法與洞庭湖相比。
在這些島嶼之中,小禪宗算是比較有實力的傳承,擁有五座島嶼。他們整個小禪宗的祖地就建在了這五座島嶼之上。
小禪宗離洞庭湖比較遠,而且,小禪宗乃是人族建立,門下弟子都是人族修士。作為人族的傳承,小禪宗在龍妖海也算是有點小名氣。
小禪宗今天來了一個客人,指名要見小禪宗的宗主。如果換作是其他的宗門教派。不是說想要見宗主就是能見宗主的,畢竟,一派之掌地位尊貴,不輕易見外人。
不過,小禪宗作為一個小傳承,他們的宗主倒沒有端架子,聽說有人族年輕人指名道姓要見他,他還是親自接見了這個人族年輕人。
在室內,小禪宗主與客人坐下之後,小禪宗主不由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輕人,眼前這個年輕人看上來平凡無奇,似乎並不像是什麼強者。
但,小禪宗主作為小派宗主,他還是沒有輕視之心,作為小派,他們對於任何人都是謹慎,不敢自大。
「不知道尊駕是如何稱呼呢?」最後,小禪宗主向眼前平凡的青年抱拳說道。
「李七夜。」眼前的平凡無奇的青年正是李七夜,他離開了百聖堂之後,就直接來到了小禪宗。
李七夜來到小禪宗,主要是為了打聽發蘇雍皇之事。
聽到「李七夜」這個名字,小禪宗主立即站了起來,抱拳而恭敬地說道:「原來是孔雀地的李公子,失敬,失敬,是在小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李公子恕罪。」
小禪宗宗主作為一派之主,還是有著自己的消息渠道,特別是有關於人族的消息,他們小禪宗更加關注。關於孔雀祖樹血煉億萬廣海魚之事、關於李七夜是控樹者之事已經是傳到了龍妖海了。
對於小禪宗主的態度,李七夜也只是點了點頭而己。
小禪宗主也沒有想到孔雀祖樹的傳人會來到龍妖海,他也是大吃一驚,他不由感慨地說道:「李公子乃是孔雀祖樹的高足,在這一世,孔雀地也算是有了主人,有了孔雀地的磐穩,天靈界的人族也是有了立足之地,有了庇護之所。」
在外界,很多人都認為李七夜是孔雀樹的控樹者,甚至是認為李七夜是孔雀樹的徒弟。
對於這裡面的誤會,李七夜也懶得去解釋,他只是點頭說道:「我今日來,不談孔雀地之事,我是想來問一問閱下有關於一個女孩子的事情。」
「李公子打聽的可是蘇姑娘?」小禪宗主聽到李七夜的話,立即是想到了一個人。
李七夜點了點頭,看著小禪宗主,過了一會兒,緩緩地說道:「我想知道一下,你給了她什麼東西?」
李七夜這話,讓小禪宗主心裏面為之一凜,他都不由猶豫了一下,他有些為難地說道:「這,這並非是我相信不過李公子,只是,這,這只是涉及別人隱私。」
「放心,我比你更了解她,我與她同出一門。」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不過。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一些,你也不完全算是人族。」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小禪宗主大吃一驚,不由看著李七夜。吃驚地說道:「公子此話怎麼講!」
「你自己心裏面明白。」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你身上流淌著不死門的血統,雖然你的血統已經是很稀薄了,但,不死門的烙印。永遠都難於抹去。不死仙帝,他的種族烙印是特別的不一樣的。」
小禪宗主不由後退了一步,他都不由為之駭然地看著李七夜,這樣的事情外人根本不知道,李七夜竟然一眼看穿,似乎,在李七夜面前,好像沒有什麼可以瞞得過他的雙眼一樣。
小禪宗主回過神來,他不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不由苦笑地說道:「公子法眼如炬。小的還能有什麼可以隱瞞的。」
說到這裡,小禪宗主嘆息一聲,說道:「公子說得的確是沒錯,我祖上的一位祖母的確是出身於不死門。不死門沒落之後,她老人家遠嫁龍妖海,與我祖上結為連理。」
「她從不死門帶來了一些東西。」李七夜猜都能猜得到,他只是有點好奇,當年蘇家的祖先與不死門是怎麼樣扯上關係的。
「是帶了一些寶物。」小禪宗主也只好承認地說道:「不過,都不是什麼驚世之物。」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放心吧,我不是為什麼寶物而來,再說了,我真的想要不死門的寶物。也不會找到這裡來。」
「呵,呵,呵,公子誤會了。」小禪宗主忙是笑著說道:「祖母帶來的那點嫁妝,早就用完了。如果我有驚世之寶的話,小禪宗也不止只一個小門派了。」
「那你給了蘇姑娘是什麼東西?」李七夜含笑地說道。
「一張圖。」小禪宗主忙是說道:「不過。不是什麼藏寶圖,是一種怪怪的圖,這張圖一直沒有什麼用處,如果不是蘇姑娘帶著這張圖的另外一半來,我也不知道這只是一半張的圖紙。蘇姑娘一定要這張圖,給了價格不菲的精璧,買下了這張圖。」
「這是怎麼樣的一張圖?」李七夜隨口問道。
小禪宗主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不瞞公子,事實上,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麼樣的一張圖,以前這張圖一直扔在家中老櫃的角落裡,從來沒有人去翻過。蘇姑娘拿著這一半的圖來,我也才知道記起這張圖的。蘇姑娘拿到之後,我也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而己,那是一張怪圖,反正是怪怪的,我沒辦法看清楚這是怎麼樣的一張圖。」
「當然,這絕對不可能是什麼不死之術。」最後,小禪宗主怕李七夜有所誤會,忙是補了一句說話。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不是為什麼不死之術而來的。如果不死之術都能落到你手中,那麼,千百萬年以來,不會有無數人在尋找不死仙實的不死之術了,這不東西,又焉是你能擁有的。」
「公子如此卓見,實在是讓人佩服。」李七夜的話讓小禪宗主不由鬆了一口氣,他還真的怕李七夜誤會他曾經擁有不死之術。
如果這樣的消息真的傳出去,那麼他們的小禪宗就面臨著面頂之災了。
「那打擾了,就此告辭。」打聽至此,李七夜也知道小禪宗主知道的消息有限,沒有必要再追問下去。
事實上,李七夜並不著急現在就找到蘇雍皇,只要蘇雍皇沒有危險,他就放心了,只不過,他比較好奇的是,蘇雍皇究竟是觸及了什麼,連不死仙帝的骷髏馬都跑出來了。
當然,李七夜在心裏面清楚得很,當年不死仙帝的崩滅遠沒有那麼簡單,否則的話他就不會留有後手。
「公子若不介意,在寒舍小住幾天如何?」小禪宗主熱情挽留,對於他而言,李七夜作為孔雀樹的傳人,未來李七夜有可能成為天靈界的人族領軍人物,所以,他也十分樂意與李七夜交結。
李七夜笑著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小禪宗主,隨手取出一個木盒,說道:「多謝款待,這只是見面禮,就此告辭。」
小禪宗主不由呆了一下,他接過了木盒,就聞到了一股葯香,他不由抬起頭來說道:「公子這太客氣……」
然而,此時哪裡還有李七夜的影子,李七夜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小禪宗主呆了一下,好一會兒,他回過神來,打開了木盒,他不由大吃一驚,瞠目結舌,不由後退好幾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神說道:「百萬年的血參!」
這還真把小禪宗主嚇住了,見面禮出手就是百萬年的血參,這是何等的奢侈,這是他一輩子不敢去想的神參。
李七夜送他這樣的一個小禮物,那只是看在小禪宗主是個誠實人的份上而己,如果小禪宗主是自矜身份的人,李七夜也不會送他這樣的小禮物。
回過神來,嚇得忙把這血參收了起來,這樣的東西如果傳出去會給他們招來殺身之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