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律,在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顫了一下,在這一刻,他們才明白什麼是鐵律,這是真實存在的賞罰,不是一紙空文。
「殺——」李七夜目光一寒,冷冷地看著四位賢祖,冷漠無情。
此時,四尊水人手中浮現了四把水劍,他們手握著水劍,高高地舉起,接著「噗」的一聲,四把水劍同時斬下,四位賢祖的頭顱被砍了下來,滾落在地上。他們的鮮血噴得很高很高,染紅了大堂。
看著四位賢祖的頭顱滾在地上,在場的所有老祖都不由哆嗦,剛才囂張的氣焰一下子消失了,四位賢祖說殺就殺,一下子被砍了頭顱,他們這些老祖人數再多又怎麼樣。
此時,李七夜冷冷地坐在大椅之上,環眼冷視著在場的所有人,在場的諸位老祖也好,在場的長老護法也罷,就算是跪拜在地上的洪天柱他們心裏面都寒如冰霜,徹體寒冷。
在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什麼才叫做無上神威,什麼才叫做鎮壓九天十地,當那隻烏鴉雙翅張開的時候,註定著遮住了九天十地,億萬生靈都會為之顫抖。
「在你們祖先的面前,在你們傳承鐵律之前,你們是自己認罪呢,還是讓你們祖先的英靈來動手呢。」李七夜冷冷地看著諸位老祖。
此時四尊水人走了過去,他們鐵血無情,那怕他們是諸位老祖的祖先,他們也一樣冰冷無情,四個人各踞一方,雙手舉著水劍,那怕這劍由湖水所化,都閃爍著可怕的殺伐與血腥,這就像是一把鐵血無情的斬神之劍。
當四位先祖英靈守在四方的時候,諸位老祖都不由哆嗦,在這一刻,他們都意識到。如果他們逃跑的話,四尊水人絕對會毫不留情把他們斬殺,那怕這四尊水人是他們的祖先,都一樣會不手下留情。
「老。老朽願意伏罪。」此時,有一位洪氏的老祖見大勢已去,再作掙扎,就是自尋死路,伏倒在地上。說道:「老朽自知有罪,願意接受鐵律的懲罰。」
「老朽,老朽也願意認罪。」最終,其他的老祖見有人開了頭,都紛紛伏拜在地上,都不敢再反抗,誰人都會珍惜自己的性命,對於他們來說,好死不如賴活。
「好,死罪能饒。活罪難恕。」李七夜冷冷地說道:「鐵律之下,以釘封之罪處置,罰于思過崖,留你們有用之軀,他日再為洞庭湖效力。」
「鐺、鐺、鐺——」的一聲聲響起,祖先畫像的鐵律飛出了一條條如剛鐵一樣的法則,聽到「噗、噗、噗」的聲音響起,這一條條法則瞬間釘入了這些老祖體內,這一條條的鐵律法則,瞬間把這些老祖拖走。容不得他們反抗。
洞庭湖的傳承鐵律,那可是以他們祖先和鐵血狐營的所有弟兄以熱血立下的誓言鐵律,在這鐵律之中,不止是有他們祖先的熱血。更是有他們祖先鐵血狐營的鋼鐵意志,極為強大,一旦是啟用了傳承鐵律,不是那麼容易對抗的,這是等於對抗當年的整個鐵血狐營。
當年洞庭湖的賢祖他們拋棄了傳承鐵律,他們只是不再執行傳承鐵律。把整個大權從議事大堂轉移到他們私下決定,就算是他們如此拋棄了傳承鐵律,但是,也沒有能力去毀去或者滅掉傳承鐵律。
看著諸位老祖被傳承鐵律的法則拖走,不容他們反抗,在場的諸位長老護法都不由打了個哆嗦,就是洪天柱也是心裏面大吃一驚。
他們這些人也聽過傳承鐵律,而且諸位老祖都是不願意多談,他們在此之前一直都認為傳承鐵律那隻不過是書寫下來的鐵規而己,類似於祖訓,然而,他們沒有想到,傳承鐵律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威力。
在這個時候,洪天柱也好,在場的諸位長老護法也罷,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麼賢祖他們會拋棄偉承鐵律,把大權從議事大堂轉移到私下暗處,原來賢祖他們也一樣忌怕傳承鐵承。
在這個時候,洪天柱他們終於明白,如果一切以傳承鐵律來執行,那麼,洞庭湖的幾大姓氏只能各司其職,不能把洞庭湖佔有己有,不能把洞庭湖的資源當作自己的私產,更不能以個人的意志作為洞庭湖的法規和宗律。
「我不管你們洪、許、林幾個姓氏霸佔了多少的資源,多少的塢港,從今天起,從新啟用執行傳承鐵律,在這個啟用執行過程,給你們一年的緩衝時間,違者,一律按傳承鐵律處置。」李七夜冷冷地看著在場的長老護法說道。
「我願意遵從傳承鐵律。」洪天柱伏拜於地,作為第一個願意重新啟用執地傳承鐵律的人。
「我等也願意。」其他的長老護法都紛紛伏拜於地,忙是表達自己的意願,對於他們來說,連老祖他們都無能力反抗傳承鐵律,更別說是他們自己了。
「很好,今天我來,只是代表你們祖先,為洞庭湖清理門戶,洞庭湖的大權,還是一樣交回給你們洞庭湖,洞庭湖未來的命運,還是掌握在你們自己的手中。」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此時,浮在李七夜頭上的烏鴉站回了靠背之上,而掛在牆上的畫像開始慢慢黯淡,傳承鐵律又再一次隱入畫像之中,四尊水人也緩緩地退回湖水之中。
「恭送祖先——」看著眼前這四尊水人那與祖先一模一樣的容顏,洪天柱不由心裏面顫了一下,想到了一個傳說,在這一刻,他知道他們祖先的英靈是什麼,他跪於地上,不由磕頭地說道。
「恭送祖先——」諸位長老護法也不由跪於地上,這一刻他們也明白這是他們祖先的英靈,他們祖先的英靈一直存在於洞庭湖之中。
「報——」就在四尊水人退回湖中之時,有一個弟子十萬分火急,一下子沖了進來,當他衝進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的景象,一時間嚅嚅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什麼事,講。」李七夜坐在大椅之上,冷冷地說道。
李七夜這樣的一個陌生人,坐在議事大堂的大椅之上,本來是很突兀的事情,但是,他一開口,這位弟子卻不由脫口而出,說道:「螭國、血鯊庄叫陣,限三刻內回復,否則強攻。」
「不知死活的東西,也好,今天就讓龍妖海的所有人給我睜大眼睛看看,什麼才叫洞庭湖的底蘊!」李七夜冷笑一聲。
「除需要堅守崗位的長老護法之外,其他人隨我出去,你們也該見識見識你們祖先的無敵神威,你們也應該睜大眼睛看一看你們祖先橫掃九天十地的無敵姿態,這是你們祖先的榮耀,你們牢牢地記住。」李七夜說完,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除了要留守崗位的長老護法之外,其他的人和洪天柱都不由跟著李七夜而去。
在洞庭湖之外,螭國、血鯊庄十萬大軍兵臨城外,他們已經作好了攻打洞庭湖的準備,血鯊莊主、螭國皇帝都是身先士卒,他們都等著一聲令下,攻打洞庭湖。
洞庭湖各要塞關卡的弟子都不由緊張起來,心裏面是惶惶不安,他們都不知道在這樣的一場災難中洞庭湖能不能堅守下來。
在這一片海域之上,有著很多大教疆國、很多五湖四海的修士在遠觀,他們有存心看熱鬧的,也有是想渾水摸魚的。
「三刻己到,洞庭湖諸老若不再給一個回復,莫怪我發兵攻打你們洞庭湖。」此時,上官飛燕站在空中,冷冷地說道。
「我現在就來給你一個回復——」上官飛燕話剛剛落下,一個冷淡的聲音響起,一個人踏空而上,站在了洞庭湖的上空,而緊隨其他的是洪天柱他們。
「李七夜——」看到來人,上官飛燕不由牙呲目裂,仇人相見,可謂是分外眼紅!
「李七夜——」看到李七夜與洪天柱他們走在一起,這連很多在天邊遠觀的人都十分的意外,都吃驚地說道。
「姓李的,你竟然還敢留在這裡。」上官飛燕大怒,冷冷地說道。
李七夜笑了一下,只是平淡地看了上官飛燕一眼,說道:「為什麼不敢留在這裡,憑你也能威脅到我嗎?手下敗將而己。」
「你——」上官飛燕被這話堵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手下敗將」這樣的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足可以讓她有話說不出來。
很多人聽到這樣的話,也都不由面面相覷,就算有人認為是上官飛燕大意之下敗在了李七夜手中,那她也依然是李七夜的手下敗將,這是無法抹殺的事實。
上官飛燕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冷冷地說道:「姓李的,自然有人會收拾你,我現在要找的是洞庭湖。」
說到這裡,上官飛燕的目光冷在了洪天柱的身上,冷森地說道:「洪天柱,你們的老祖宗呢,你們老祖宗可以答應過我把李七夜送出來,報受投降的條件!」
原來,上官飛燕發兵洞庭湖之時,洞庭湖的老祖們就已經與上官飛燕洽談過,雙方已經是談妥了投降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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