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百里與金戈兩個人惺惺相惜,讓在場的許多修士強者為之羨慕,畢竟他們曾經是敵人,彼此都曾經是強勁無比的對手,甚至在今天坐在一起對賭的時候,他們都依然是勁敵,依然是敵人。
但是他們之間為敵,沒有咬牙切齒的仇恨,也沒有睚眥必報的憤滿,他們之間雖然為敵,但卻惺惺相惜,相見恨晚,這是一種很純粹的大道爭鋒,彼此之間並沒有私人恩怨。
對於許多修士強者來說,一生曾有過很多的敵人,很多的對手,但是能遇一個與自己旗鼓相當、又惺惺相惜的敵人,那是寥寥無幾,難上加難。
「渡舟——」就在很多人都看著秦百里與金戈對賭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看了恆河一眼,大叫道。
「你眼花了吧,還不到渡舟到來的時間呢。」突然有人叫了一聲的時候,很多人第一反應就覺得不可能,因為千百萬年以來渡舟的時間都沒有變過,它十分的準時,從來不延遲,千百萬年以來都是如此。
「真的是渡舟!」當很多人望去的時候,只見恆河中有一舟劃來,這頓時讓所有人的吃驚,一時之間驚動了在場的所有人。
「舟上有人——」有人眼尖,遠遠就看到渡舟上坐著有人,大叫道。
「怎麼可能,從來沒有人能活著回來!」有強者下意識地不相信這件事情,但仔細一看的時候,渡舟上果然坐著兩個人。
「是第一凶人和齊臨帝女——」當渡舟緩緩抵達的時候,終於大家都看清楚了渡舟上的人了,很多人都抽了一口冷氣,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
「這,這,這太不可思議了吧。」一時之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被驚動了,因為這樣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就是黃金廟中的秦百里和金戈兩個人都不由大吃一驚,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有一位老一輩道天境界的強者不由駭然,說道:「曾有仙王感慨,就是他也渡不了彼岸,第一凶人怎麼就能活著回來,這,這,這太邪門了吧。」
大家都知道,不論是恆河,還是渡舟,都是有去無回,曾經有上神迷失在裡面,再也沒有回來過,事實上,千百萬年以來不知道有多少驚才絕艷的天才也曾進去過,但進去之後再也沒有回來了,從此杳無音訊。
在李七夜帶著齊臨帝女登上渡般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們,在很多人看來,他們這是自尋死路,這根本上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在以前曾經有比他們更強大、更優秀的人都未能活著回來,何況是他們兩個晚輩。
但現在李七夜和齊臨帝女兩個人都活著回來了,而且是安然無恙,這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獃獃地看著從渡舟下來的李七夜和齊臨帝女。
「這,這真的是奇蹟呀,第一凶人真的是邪門透頂了,他真的是打破了所有人的常識,他竟然從彼岸活著回來了。他,他,他這何止是要逆天呀,這是逆萬古呀!」有老皇主不由駭然,喃喃地說道。
「能去彼岸,又能活著回來,那他豈不是得到了傳說中的眾人樂果,或者從此之後長生不死?」有人不由大叫一聲。
一時之間,許多看著李七夜的修士強者在心裏面都很好奇,李七夜和齊臨帝女既然能從彼岸活著回來,那麼他們究竟是得到了什麼呢,一直傳聞彼岸有眾生樂果,可長生不死,難道現在李七夜和齊臨帝女真的是長生不死了?
「眾生業果,長生不死!」有人低聲喃喃地說道。此時有一些人盯著李七夜的目光一下子都變了,在他們目光之中多多少少有些貪婪。
畢竟誰不想長生不死?就算是再強大的人都想長生不死,如果能擁有長生不死,只怕有人願意拿自己的一切來換。
只不過李七夜凶名在外,就算有人心裏面垂涎,但也不敢貿然出手而己。
當李七夜和齊臨帝女下了渡舟之後,渡舟緩緩離開,眨眼之間消失在恆河之中。
在李七夜和齊臨帝女登上渡口之時,許多人都紛紛讓出道路來,都紛紛退到兩邊,給李七夜讓出了一條路來。
「哼,李七夜!」在很多人看著李七夜的時候,多數的人不是震驚就是不可思議,又或者是垂涎、貪婪。
但在人群中有幾個人冷哼一聲,他們對李七夜是咬牙切齒,似乎是有著天大的仇恨一樣,但又敢怒不敢言。
雖然李七夜是看到了有一些人怒視自己,雙目都噴出了怒火,只不過李七夜沒有在意,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在世間對他恨之入骨的人數不過來,所以他也沒有去留意。
「橫渡彼岸,李道友乃是絕天之姿。」就在李七夜登上渡口之後,坐於黃金廟中的金戈也開口,他聲如金石,鏗鏘有力,整個人充滿了魅力。
金戈開口,所有人都望著他和李七夜,金戈和李七夜的恩怨仇恨天下人都知道的,金戈與李七夜之間的仇可謂是不共戴天,現在很多人都好奇,李七夜與金戈再一次相遇,會不會拚命。
但金戈一開口,又讓很多人都意外了,金戈與李七夜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現在金戈卻贊起李七夜了,這樣的事情在很多人看來覺得不可思議。
「無聊小渡而己,談不上絕天之姿。」李七夜看了一下金戈與秦百里,只是淡淡一笑。
無聊小渡而己,這句話一說出來頓時讓在場的人無語,久久說不上話來,連上神都渡不過的恆河,在他口中那隻不過是無聊小渡,這是多麼霸氣的話,這簡直就是笑傲萬古,在此之前苦苦渡恆河的人,在他這一句話之下,是顯得多麼的蒼白無力。
但此時沒有人覺得第一凶人是口出狂言,沒有人覺得他是狂妄無知,他能從彼岸活著回來,就足夠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來。
「憑李道兄這一句話,足可以笑傲萬古。」秦百里也不由苦笑一聲,但也不得不承認李七夜確有資格說這句話,因為連大帝仙王都不敢輕易渡恆河,而李七夜不止是渡過了恆河,而且還活著回來了。
見李七夜與金戈、秦百里見面,竟然沒有那火藥味,那怕是彼此為敵,但卻沒有一見面就要咬牙切齒,這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嘆服,這樣的胸襟的確非凡夫俗子所能相比。
「人傑終是人傑,這樣的胸襟,又焉是我們凡夫俗子所能相比。」有老人不由感慨。
換作是其他人,李七認殺了自己小舅子和岳父,早就衝上去拚命了。
李七夜只是笑了一下而己,看了看他們坐在黃金廟中,徐徐地說道:「廟裡藏有一二件了不得的極兵,你們也可以嘗試一下。」
「此廟寶物實在太多。」秦百里撫掌笑著說道:「我與金戈兄已經琢磨甚久了,只是我才資有限,未能一一識得仙品,若是是李道兄有興趣,進來一坐如何?」
「對,你我賭一局如何?」金戈也開口,氣如神岳,巍峨而不可撼動,徐徐地說道:「我乃是以瑰麗稱著於世,李道友乃是以妖艷而驚世,我倒有意一見李道友的絕世妖艷!」
「要開始了嗎?」見到金戈也邀請李七夜入賭局,有人不由眼皮跳了一下,說道:「這是要來一場龍爭虎鬥嗎?」
「或者這是金戈為自己小舅子、岳父報仇的好機會。」也有強者猜測地說道:「在黃金廟中誰先穩不住自己的道心,誰就先死,這又何嘗不是一場戰爭呢?」
「你想賭什麼?」李七夜看著金戈,笑了一下,說道。
「我們今天不賭俗物,只證道心。」金戈聲如金石,說道:「雖然李道友殺我小舅子和岳父,這筆帳若是要算,總會有一算之時。但,今日我們不談世俗恩怨,大家坐於此,只談大道,只證道心,莫以俗氣沾了我們的論道!」
金戈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把話挑明了,說得很清楚了。
「不愧是天縱之才,不愧是未來的大帝,憑這份魄力,金戈就有資格問鼎天命,有資格成為大帝。」就算是百族的修士強者,對於金戈的這一份胸襟也不由為之佩服。
李七夜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如果說要證道心,我李七夜說第二,舉世之間沒有人敢說第一,如果你們要與我賭證道心,那麼你們就輸定了,那必定吃虧無疑。」
「夠囂張!」李七夜這話,讓所有人都咋舌,很多人紛紛的相視了一眼,甚至有人說道:「這是要邈視所有大帝仙王的節奏嗎?他就不怕給自己招來大敵。」
「李道兄如此一說,那就更讓我鬥志激昂了。」秦百里大笑,說道:「大道萬法,我們皆難於超越前人,唯有道心,值得我們努力磨礪,李兄的話,讓我見獵心喜。」
「大道有何不可為!」金戈也是霸氣,說道:「就算李道友擁有天下第一的道心,我金戈也願賭上一賭!未賭又焉知勝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