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盟這樣做,有點過份了。」有老祖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都不由輕輕搖頭。
「他們實力擺在那裡,那有什麼辦法?」另外的大教老祖說道:「別看藏金洞咄咄逼人,但,只怕沒客盟那麼強大,客盟雖然是一些老頭子組建起來的聯盟,背後那可是幾十個道統。」
「也是,這也是有三大巨頭這樣的存在,沒有三大巨頭這樣的存在壓著,只怕客盟也早就翻天了。」有老祖也只好嘆息一聲,不得不承認客盟的強大。
客盟,是帝統界最大的聯盟,事實上,一開始客盟建立的時候口號是十分的正義堂皇的。
一開始,客盟建立的時候,是號稱為了避免九秘道統、李家、沐家這三大世頭打壓或者統治帝統界,所以他們這些年紀大的不朽真神願意聯合起來對抗強權。
所以,在這樣口號之下,以帝統界年紀最大、實力最強的不朽真神鹿客翁作為牽頭,建立了客盟。
後來,客盟有很多的不朽真神加入,除了其中最強的盟主鹿客翁之外,還有被稱之為天客的五位副盟主,這五位副盟主都是威懾九天十地的人物,比起藏金洞的十大金剛來不知道強大了多少。
客盟雖然只是一個很鬆散的聯盟,而且客盟的成員都是以個人的身份加入,但是,在他們的背後,那是有著幾十個道統的,這些不朽真神都是那些道統、大教的老祖。
可以說,客盟的底蘊是很深厚的,他們的潛力稱得上是無窮無盡,惹了一個客盟的人,那就是意味著捅了馬蜂窩。
雖然說,這些年來,藏金洞一直以來都是咄咄逼人,囂張霸道,但是,以總體的實力而言,大家不是覺得客盟是在藏金洞之上。
畢竟,藏金洞再強大,那也僅僅只代表著一個道統的實力而已,而客盟的背後,那可是幾十個道統,他們擁有著藏金洞所無法比擬的實力和資源。
也正是因為如此,一直以來,沒有人敢去惹客盟,除了三大巨頭之外,很多人心裏面都對客盟敬而遠之。
現在客盟要拿明洛城的幾萬人來血祭,沒有人敢說什麼,就算有人心裏面覺得客盟這樣做實在是太過份了,就算是有人有心仗義執言,但是,想到客盟這樣的龐然大物,他們也只好放棄了。
為了無親無故的外人,而得罪了客盟,要與客盟為敵,那是十分不理智的做法。
第二日,聽到了「軋、軋、軋」這個時候,被封的城門已經緩緩打開了。
「客盟要血祭了。」看到這樣的情況,不少修士紛紛出城,看客盟究竟會怎麼樣去做。
當很多人出到城外之時,只見客盟已經在城外搭起了高台,築起了血槽,把血槽引到了各處,毫無疑問,他們是要把鮮血引流出去,以引誘死屍出來。
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城門之外已經聚集了許許多多的修士,不少外來的修士強者都紛紛聚集,有人站在城牆上,遠看著這一幕。
在這個時候,只見客盟已經押出了幾十個人,這全部都是明洛城的本地居民,此時這幾十個明洛城的居民中有修士、有平民,他們全部被捆綁住,根本就無法動彈。
客盟的強者已經把他們押到了血槽之處,劊子手已經準備就緒,隨時都能舉刀行刑。
「要開始了。」看到幾十個明洛城的居民被押了過來,有人不由低聲地說道。
「這是有點過了,禍不及平民。」有大教的強者看到這樣的一幕,不由搖了搖頭,有點不滿。
在修士的世界,雖然沒有哪一條規定說不能對平民動手,但是,不對平民動手,這往往是修士世界不謀而合的事情。
一般來說,殺一二個平民,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但是,如果說拿幾萬平民來血祭,那就是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了。
就算有不少大教相互鬥爭,或者有道統相互鬥爭了,那都是修士之間的事情,很少說把雙方疆土上的平民當作目標的,就算有些大教或道統滅掉了自己的敵人了,滅掉了這一個門派道統了,最多也就是對這個道統的弟子展開屠殺,對於平民百姓,很少有人會去過問,更會很少有人會把戰火燃燒到他們的身上。
畢竟,這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修士之間的戰爭,完全與平民無關,也正是因為如此,一直以來,修士之間的戰爭,都不會刻意去殃及平民。
禍不及平民,這是修士世界不約而同的條律。
現在客盟卻拿明洛城的平民來血祭,這的確是有些過份了,讓不少的修士覺得客盟這樣做實在是太不應該,壞了修士的聲名。
「哼,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在這個時候,終於有老一輩的強者看不過去了,一位大教老祖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禍不及平民,這等事也做得出來,盡壞我們修士聲名。」
「客盟在此做事,莫自誤。」此時有客盟的弟子冷冷地說道,神態冷漠,氣勢逼人。
「客盟——」這位老祖雙目一冷,大手一甩,聽到「砰」的一聲響,這個弟子立即被甩飛,他冷聲地說道:「就算是客盟,也不可如此為所欲為。」
「就是嘛,客盟這樣做也是過了。」一些修士強者也覺得客盟這樣做實在是太過份了,都不由搖頭,聲援這位老者。
「雲鶴老祖說得沒錯,就算是客盟也不能如此的為所欲為,這是壞了我們修士的聲名。」有強者贊同這位老者的話。
這位大教的老祖也是實力不俗,聲名響亮,在帝統界也算是一個大人物。
「雲鶴兄,消消氣。」在這個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只見有客盟的弟子抬著一座軟轎過來,軟轎上坐著一個老祖。
這位老祖身穿著一身綠袍,一身綠氣騰騰,猶如有著一股磅礴的生機一樣。
「綠袍天客。」看到這位老祖,有人低呼一聲,說道:「客盟的五大副盟主之一。」
「綠袍天客也來了。」不少強者看到這位老祖,紛紛後退,都讓出一條道路來,神態間有著不小的忌憚。
雖然說,在當今帝統界十大金剛威名赫赫,但是,像客盟的五大副盟主,也就是五大天客,他們份量更足,因為五大天客都曾經是無敵一個時代的老祖,有著比十大金剛更強大的底蘊,有著比他們更強大的實力。
在客盟中,當然是要數鹿客翁最強大,緊接著就是五大天客了,五大天客都是某一個道統最強大的老祖,都曾是某一個時代最強大的不朽真神。
「綠袍天客。」看到這位老祖,執言仗義的這位大教老祖不由臉色一沉,說道:「綠袍天客,你也是名震天下的強者了,名譽八方,你們拿平民來血祭,這未免太過了吧。」
綠袍天客出來,這使得整個場面安靜了很多,曾經有一些抱打不平、曾聲援這位大教老祖的修士強者,此時都不由沉默起來,因為綠袍天客很強大。
「雲鶴兄,這事你說得嚴重了。」綠袍天客搖了搖頭,說道:「雲鶴兄也看得出來,石韻道統也將要滅亡了,他們也大難臨頭了,終是難逃一死,對於他們來說,橫豎都是一死,我們只不過是加速他們的死亡而已,讓他們沒有痛苦地離開這個世間。」
「滿口堂皇。」這位大教老祖不由冷哼一聲,不滿地說道:「滅不滅亡,那是石韻道統的事情,而不是你拿別人來血祭還一副普渡眾生的模樣。」
「雲鶴兄,世間對對錯錯,我也不願意與你爭。」綠袍天客也失去爭辯的耐心,徐徐地說道:「此事,我與其他四位道兄共商之後作出的決定,我四位道兄都在這明洛城,如果雲鶴兄有什麼話要說,可以去談談,諸位道兄會很熱情款待雲鶴兄的。」
綠袍天客這話一出,在場的不少人不由驚呼一聲,低聲地說道:「客盟的五大天客都來了,鹿客翁來了嗎?」
大家都沒有想到,客盟竟然五大天客都來了,而且大家都還不知道五大天客就在明洛城。
綠袍天客的話雖然聽起來客氣,但那威脅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如果這位大教老祖想執言仗義,那就好好跟他們其他的四位天客去說。
這位大教老祖雖然強大,但是,如果說要去與四位天客為敵,他還真的是沒有這樣的實力。
事實上,在整個帝統界,真正能力抗四位天客的人只怕是寥寥無幾,更何況還有一個綠袍天客。
「好,算你們狠。」這位大教老祖一跺腳,說道:「今天我認了,但,不要忘記了,你們這樣的做法,會招報應的,有違天意!」
「天意?」綠袍翁不由大笑一聲,說道:「天意什麼?這世間有天意嗎?從來就沒有天意,只有弱肉強食,所謂的天意,那隻不過是弱者的自我安慰而已。就算我們在此血祭了,有天意又如何,能奈得我何嗎?」
這位大教老祖沒辦法,臉色難看,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