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們那貪婪的目光,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輕輕地拍了一下洗罪劍,說道:「這麼說來,你們是沖著我這把洗罪劍來的了。」
在這個時候,吳柯他們也覺得自己失態了,他們好歹也是出身於大教,好歹也是曙光東部的學生,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直接說去搶了李七夜的洗罪劍,這未免是太過於赤裸裸的了,若是傳出去,有損他們的名聲。
「我們乃是來為丁煜兄弟討回一個公道的。」吳柯咳嗽了一聲,冷冷地說道:「在賭局中,你使用妖法作弊,不僅僅是傷害了我丁煜兄弟,也是損害了我們光明聖院的名譽,所以此事必定要追究。」
此時,吳柯把話說得冠冕堂皇,好像他們並非是為洗罪劍而來的,他們是為主持公道而來的。
反正此時他們已經把李七夜包圍住了,諒李七夜插翅也難飛,他已經成了他們砧板上的魚肉,所以,他們此時要把表面上的功夫做得十足,讓他們自己看起來乃是師出有名,乃是正義之師,並非是烏合之眾。
「眾目睽睽,大家都是親眼所見,哪裡來什麼作弊。」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
「一家之言!」吳柯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一定你是用了妖術,蒙蔽了所有人。有誰能一個叩擊就可以擊落幾十個白毫琅琊果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怕真帝都做不到,就憑你……」說著,上下打量了李七夜一番。
吳柯的意思很明顯了,憑李七夜這樣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一口氣擊落下如此之多的白毫琅琊。
「沒錯,一定是作弊。」張丁煜立即大叫,說道:「我平生就是最恨作弊的人,這事一定要追查個水落石出,不然,我們曙光東部、神獸天戎軍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此時,張丁煜不僅僅把曙光東部搬出來了,也把神獸天戎軍給搬出來了,把他們給自己當靠山,這也讓他底氣十足。
對於張丁煜而言,就算他自己不能得到洗罪劍,也要好好地出這麼一口惡氣。
「輸了就輸了,找什麼借口。「李七夜笑了一下。
「這裡不是你說了算!」吳柯冷冷地說道:「此事,必定要有一個水落石出,必定要有一個交待,否則,不僅僅是我,就是我們整個神獸天戎軍,都不會善罷甘休。」
「那你們想怎麼樣?」李七夜不由露出了濃濃的笑容。
見李七夜有就範之意,此時吳柯他們都相視了一眼,吳柯冷哼了一聲,說道:「既然大家都是光明聖院的學生,那我們也網開一面,不趕盡殺絕,給你留一條後路。」
「我洗耳恭聽。」李七夜的笑容就更濃了。
如果了解李七夜的人都知道,當他的笑容越來越濃的時候,那就絕對有人要死了,而且有可能不僅僅是一個人死定了,而是一大批人死定了。
「一,你必須承認作弊;二,向丁煜兄弟認錯……」說到這裡,吳柯看著張丁煜一眼。
「讓他在這裡爬十圈,學狗叫。」張丁煜立即大叫一聲,雙目露出了凶光,神態有些扭曲,有著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意。
張丁煜的話,頓時讓趙秋實他們都十分憤怒,不由怒視張丁煜,如果他們能打得過張丁煜的話,一定會衝過去,把張丁煜的嘴巴打碎。
「咳——」此時,吳柯咳嗽了一聲,徐徐地說道:「這個也就作罷了,我們都是斯文人,是不是?我作主,你向丁煜兄跪下磕頭認錯就是了。」
這並非是說吳柯心地善良,而是他怕把李七夜逼得太緊了,現在他就是要讓李七夜認錯,讓他們師出有名,而且名正言順地把洗罪劍佔有己有,如果真的把李七夜逼得太過份,讓他拼個魚死網破,那就壞了他的計劃。
「除了這個,還有嗎?」李七夜笑吟吟地說道。
「第三嘛……」說到這裡,吳柯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了李七夜背上的洗罪劍一眼,徐徐地說道:「你也應該清楚,當著天下人的面,你們讓丁煜兄弟爬行學狗叫,那是多麼大的恥辱,對於他個人的聲名,對於我們曙光東部的名譽,那是造成了多麼大的損害,所以,你這是必須作出賠償。」
「……我們也不是什麼不通情達理的人,也沒有讓你當著天下人的面向丁煜兄弟下跪認錯了,只是私下你讓你認個錯了。」吳柯一副善人的模樣,說道:「所以呢,你是必須作出賠償,這才能挽回我們曙光東部的名譽。」
「你們想要什麼作賠償呢?」李七夜笑吟吟地說道。
「洗罪劍——」張丁煜大叫一聲,說道:「交出洗罪劍,我們饒你不死,否則,到時候你會死得很難看!」
吳柯咳嗽了一聲,說道:「丁煜兄弟的話你也聽到了,他是受害人,切身之痛,我們不敢擅自為他作主,既然他要洗罪劍作為賠償,那就以洗罪劍當作賠償吧。」
「說了大半天。」李七夜不由大笑起來,說道:「你們最終還是沖著洗罪劍來,什麼作弊,什麼討回公道,那都不如一把祖器的份量,你們直接承認受到這把祖器的誘惑就是了。」
說到這裡,李七夜看了他們一眼,笑著搖頭,說道:「你們拜入光明聖院,那簡直就是把光明聖院的臉都丟光了,以後出去,別說自己是光明聖院的學生,至少遠荒聖人沒有你們這種虛偽的後人。」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見李七夜根本就沒有認錯的意思,吳柯臉色一冷,厲喝道。
「想聽聽我的意見嗎?」李七夜笑吟吟地看著他們,說道:「我現在給你們一個忠告,趁現在,跪下來人我磕頭認個錯,我或者還會一時心慈手軟,饒你們一命,否則……」說到這裡,不由露出了濃濃的笑容。
「不知死活的東西——」張丁煜不由厲叫了一聲,冷喝道:「你知道你面對的是何人嗎?吳柯兄乃是神獸天戎軍的人,神獸天戎軍,乃是紫龍女帝麾下無敵之軍,橫掃九天十地,你識相的,乖乖交出洗罪劍,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什麼神獸天戎軍,什麼紫龍女帝。」李七夜不由笑著搖了搖頭,看了他們一眼,徐徐地說道:「一群土雞瓦狗而已,趁現在,給我磕頭認錯,饒你們不死,否則,什麼神獸天戎軍,什麼紫龍女帝,敢惹我,我也一樣把屠得一乾二淨。」
「他不會是失心瘋了吧。」在山峰後的一些學生聽到李七夜如此囂張的口氣,他們都面面相覷,說道:「他以為自己是誰呀,以為自己洗罪院是什麼樣的存在?竟然敢說屠殺神獸天戎軍?竟然敢說斬殺紫龍女帝,這是活得太不耐煩了。」
先不說神獸天戎軍怎麼樣,單是憑紫龍女帝一個人,就讓許多人敬畏無比,她一個人就可以橫掃千軍萬馬。
現在李七夜竟然開口說屠神獸天戎軍、斬紫龍女帝,如果這樣的話傳出去,一定會讓人認為他是瘋了!
「好大的口氣——」吳柯臉色大變,雙目一厲,露出了殺機,厲喝一聲,說道:「出言辱女帝,罪該萬死,足可誅九族!」
「鐺」的一聲響起,在這個時候,吳柯拔劍在手,劍指李七夜,露出了殺機。
吳柯冷冷地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我本有好生之德,心有善念,饒你一命。奈何,你卻出言辱女帝,今日必死,誰都救不了你!」
現在李七夜一出口就辱紫龍女帝,吳柯都直接不用找借口了,他出手斬了李七夜,完全是理直氣壯了,只要斬了李七夜,洗罪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怎麼,你想和我切磋切磋嗎?」李七夜看著長劍直指,笑吟吟地說道。
「三招,必斬你。」吳柯雙目露出殺機,冷森地說道。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說道:「三招?算了,一招吧,你們全部一同上吧,我一劍屠你們。」
李七夜話一落下,吳柯他們都不由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小子瘋了嗎?」連那些在遠處觀望的學生都覺得不可思議,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
「哈,哈,哈,小子,你不會是得了失心瘋了吧?」張丁煜不由狂笑了一聲,指著李七夜,說道:「你可知道吳柯兄實力如何嗎?他可是五重天的登天真神,而其他的兄弟,也弱不到哪裡去?哈,你竟然敢說一劍斬他們,不知死活的東西!他們一劍斬你還差不多。」
就是趙秋實他們也被嚇了一大跳,李七夜說一劍斬了吳柯他們所有人,這口氣實在是太狂了。
「一群土雞瓦狗而已。」李七夜笑了一下,無所謂,說道:「一劍斬你們,還不需要我出手,這把洗罪劍就足矣。「說著,緩緩拔出了洗罪劍。
「鐺——」洗罪劍緩緩地拔了出來,這個時候,洗罪劍吞吐著聖光,每一縷聖光都是那麼的聖潔無上,似乎這劍一出,可以超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