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秋實他們咬緊牙根,默默地向前而行,那怕他們感覺身上的力量越來越大了,甚至要壓垮他們的身體了,他們也要用最大的力量往前而行,對於他們來說,那怕他們爬著上去,他們也要爬到至尊樹前。
在這個時候,對於趙秋實他們而言,他們不是為了至尊果而來,他們只是想向其他人證明、向自己證明,他們也一樣能爬上去,就算他們是出身於微不足道的洗罪院。
所以,在一路前行的時候,那怕揮汗如雨,那怕再堅難,那怕再難受,趙秋實他們都沉默著,咬緊牙根,一步一步前行,他們誰都不吭一聲,不叫苦,不叫累。
過了許久許久之後,趙秋實他們終於登上了這座山嶽,當登上這一座山嶽的時候,他們全身都被汗水所浸透了,他們每一個人都如從水中撈了起來一樣,當他們走到至尊樹前,就如癱在了那裡一樣。
在這個時候,他們都已經沒有力氣去仔細觀望近在咫尺的至尊樹了。
「洗罪院。」在至尊樹下,聚集了眾多的學生,有些學生看了趙秋實他們一眼,見趙秋實他們爬了上來,也是有些意外。
「倒是有點能耐。」有學長看到趙秋實他們全部人都爬上來了,也不由點頭贊了一聲,畢竟誰都看得出來,趙秋實他們的道行很弱,他們每一個學生都爬上來了,誰都沒有落下,這一點還是讓人佩服的。
「哼,爬上來又如何,還不也是白走一趟。」有學生冷笑一聲,說道:「就算他們能爬上來,也是乾瞪眼睛,難不成,他們還能叩擊下一顆至尊果不成?」
「這麼說來,你不是白走一趟了。」李七夜悠然地懟了一句,說道:「那好,我看著你採摘一顆至尊果,給我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開開眼界。」
「你——」這位學生頓時被李七夜懟得臉色漲紅,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因為李七夜這話也一樣是戳到他的痛處,他也是來看看而已,他也不要能叩擊下一顆至尊果來。
「好了,這也沒有什麼的,他們能爬上來,也不容易。」一位年紀比較大的學生倒是比較有修養,說道:「除了真帝,我們誰人敢說自己能叩擊下一顆至尊果來。」
這個學生的話,倒是很多學生都點頭認同,畢竟,能叩擊下至尊果來的人,都是威懾仙統界的真帝或長存。
「好了,你們喘口氣,休息一下,我們採摘到至尊果就走。」李七夜悠然地吩咐了趙秋實他們一聲。
「喲——」剛才被李七夜懟得無話可說的學生,立即嘲笑道:「還能採摘至尊果,你以為這是什麼?這是你家門口的野果嗎?你想採摘就採摘呀,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麼猴樣,你們洗罪院這點實力,也敢言採摘至尊果,大言不慚。」
說完了這話,他是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剛才被李七夜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讓他顏臉丟盡,現在他也毫不客氣地懟了過去,狠狠地挖苦李七夜他們一番。
「哦,至尊果呀。」李七夜隨意一笑,說道:「也就是普通的果子而已,和野果沒多少區別,這樣的果子,我都還懶得種在我家門口!」
李七夜這話一落下,立即就有眾多的學生都向李七夜望去了,所有人都覺得李七夜這話說得太囂張了。
「小子,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誰呀,你以為你是真仙嗎?」其他學生都笑了起來,有學生搖頭大笑。
「他何止是真仙呀,我看,是蒸仙。」剛才那位學生冷笑地說道:「他真的以為自己是舉世無雙的存在,敢口出狂言,也不瞧一瞧自己是什麼模樣,一個洗罪院的學生而已,微不足道,也敢在這裡大言不慚,丟人現眼。」
「蒸仙?」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這個稱號不錯,我覺得哪天抓到仙人,也可以蒸著吃了,比起至尊果什麼的來,那是強上千億倍了。」
李七夜這話越說越離譜了,讓所有人都聽得瞠目結舌,這簡直就是囂張得一塌糊塗。一個洗罪院的學生,說要採摘至尊果,那都已經是大言不慚了,已經是不知天高地厚了,現在竟然還敢說煮仙,這簡直就是無知無畏。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這個學生冷哼一聲,不屑,說道:「想吹牛皮,還是回你們洗罪院繼續吹去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也有學生起鬨大笑,說道:「既然你這麼厲害,那就採摘一顆至尊果給大家看看,給大家開開眼界。」
「就是,采一顆下來,讓大家看看你們洗罪院有什麼本事,看一下你們洗罪院是不是真的有學生能採摘下至尊果。如果採摘不了,那還是回去吹牛皮吧,不要在這裡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癩蛤蟆想吃鵝肉。」有其他的學生也起鬨嘲笑。
這樣的場面讓趙秋實他們十分的尷尬,十分的無奈,採摘至尊果,指望他們,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現在李七夜話已經說出去了。
「一顆,那有什麼意思。」李七夜隨意地說道:「好歹也採摘幾十顆,我一路走來,又要徒步走出去,走得也口渴了,沒幾十顆,怎麼解渴呢。」
「幾十顆?」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所有學生都不由笑瘋狂了,所有學生都指著李七夜哈哈大笑,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呀,你以為你是始祖嗎?幾十顆,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雖然我是不始祖,但是,我有洗罪劍呀。」李七夜一點都不在意,拍了拍背上的洗罪劍,悠悠地說道:「惹怒了我,砍下至尊樹,把它扛回去。」
當李七夜說出這樣的話來之時,瘋狂的笑聲又停止下來了,所有學生都看著李七夜的洗罪劍,看著李七夜背上的洗罪劍,那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嫉妒。
「哼,有洗罪劍又如何,不是真帝,你休想發揮洗罪劍最大的威力。」一個學生不屑地說道:「一把始祖,不能發揮它最大的威力,和一把破銅爛鐵有什麼區別,浪費始祖之劍。」
「哦,真的嗎?」李七夜輕輕地拍了一下洗罪劍,悠閑地說道:「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說你是破銅爛鐵,嘿,要不要讓他試一試你是不是一把破銅爛鐵,如果真的是破銅爛鐵,我就把你融成一塊鐵坨。」
「鐺——」的一聲響起,就在李七夜話一落下之時,洗罪劍瞬間出鞘,聽到「嗡」的一聲響起,洗罪劍光明大熾,瞬間照耀整個天空,聽到「轟」的一聲響起,一縷祖威瀰漫,那怕是僅僅散發出一縷祖威,也是一下子壓塌諸天。
「嗤——」的一聲響起,在所有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洗罪劍寒光一閃,就把剛才笑它為「破銅爛鐵」的那個學生頭顱給砍下來了。
這個同學的頭顱高高飛起,他的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看到自己脖子斷口是鮮血狂噴,在這個時候,他想尖叫,但,卻尖叫不出來。
當這個同學的頭顱落地的時候,洗罪劍已經歸鞘了,什麼光明,什麼祖威,都一下子煙消雲散。
「唉,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用得著這麼大的火氣嗎?開個玩笑。」李七夜拍了拍洗罪劍,無奈地說道:「你這是洗罪,還是洗血呢?」?看著這樣的一幕,所有人都抽了一口冷氣,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斬了這個學生的,就是洗罪劍,不是李七夜。
連趙秋實他們也都嚇得一大跳,洗罪劍,作為他們洗罪院的鎮院之寶,他們對它有著特殊的感情,在他們心裏面洗罪劍更像是一個象徵,就如它的名字一樣——洗罪!
但是,此時洗罪劍一出,徹底把他們呆懵了,這哪裡是象徵著光明的洗罪劍,更像是一把凶劍,一言不合,就斬殺他人,甚至趙秋實他們可以想像,如一天惹怒了洗罪劍,說不定可以把千百萬年屠殺掉,這簡直就是凶劍中的凶劍。
唯有杜文蕊沉默,洗罪劍,洗得可不是罪!
「這劍通神了——」好一會兒,有學生回過神來,大叫一聲。
此時,連剛才那個懟李七夜的學生,都不敢輕易開口了,就算是開口,也不敢去懟洗罪劍了,誰都看得出來,被斬殺的那個學生只是說了一句「破銅爛鐵」,就一下子惹怒了洗罪劍,被一劍斬了。
很多學生看著李七夜背著洗罪劍,那實在是羨慕嫉妒恨,一個廢物,竟然能得到洗罪劍,那簡直就是太沒天理了。
「好劍,不愧是遠荒聖人的佩劍,此劍,無雙。」此時一個悅耳動聽的聲音傳來。
一聽到這聲音,所有人紛紛轉過頭去,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有一個女子站在了山峰上了。
這個女子漂亮得如精靈,一襲雪白的衣裳更是襯托得她一塵不染,這樣的一個女子緩緩走來的時候,她就猶如是從精靈國度走出來一樣。
如此的一個女子,突然出現在這裡,一下子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