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去,吆喝著說話的是一個小販,而這個小販,正是劉三強。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看到劉三強只是一個小販,有人就反問道了。
「嘿,我劉三強,吃飯強,跑腿強,靠譜強,小消息可多著了。」劉三強笑嘻嘻地說道:「各位客官,要不要買出場券呢,快來買呀,機會難得,機會難得。」
「入場券就聽過,出場券第一次聽,什麼叫出場券。」連一些老祖都被劉三強的話吸引了。
「出場券,顧名思義,出場,就是離開的意思。嘻,嘻,嘻,說淺白一點,就是逃跑券。」劉三強笑嘻嘻地說道:「比如說,各位客官想在這船上逃走了,我們約定時間,約個地步,或者也可以不約,只要各位客官,想走的時候,小的就立馬接你們,當然,價格,好商量,好商量,不同的風險,不同的價格。」
「出場券——」聽到劉三強這樣一解釋,不少人還覺得這樣的叫法新穎,說白了,就是逃跑券。
當然,也有很多人看到劉三強那模樣,覺得他一點都不靠譜,甚至有不少人認為他坑蒙拐騙。
所以,雖然大家都聽到了劉三強的吆喝,但是,真正買他出場券的人,一個都沒有。
「出場券了,今天只賣一張,有哪位大爺要買,快點來買了,錯過了就是沒機會了。」儘管沒有人感興趣,劉三強依然吆喝,大叫地說道:「唯一一張的出場券,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錯過了,就喪命黃泉……」
劉三強拉開嗓子在那裡大叫,大聲吆喝。
「看,第一凶人在那裡。」在這個時候,有人發現了李七夜他們,李七夜他們並沒有走遠,只見李七夜帶著聖霜真帝他們緩緩而行,李七夜似乎在閑庭信步一樣,根本就不像去勘探遠征船的模樣。
「小子,來,來,來,過來。」在這個時候,大黑牛也聽到了劉三強那吆喝的聲音,揚起了蹄子,向劉三強招了招手。
一看到李七夜他們幾個人,劉三強頓時不由苦著臉了,雖然他心不甘情不願,但,他只好硬著頭皮走過來了。
「各位大爺,有什麼事呢。」劉三強過來之後,撐起了笑容,當然,他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也就大黑牛在刁難一下劉三強,李七夜並沒有為難他,只是緩緩而行,感受著整艘遠征船的大勢。
就如劉三強所說的那樣,這船遠征船,乃是由驕橫商行所打造的小世界基礎,而火祖他們拿日月摘星辰,把整船遠征船煉成了一個小世界。
所以說,火祖他們駕著遠征船進入不渡海,更準確地說,他們是駕著一個小世界進入了不渡海。
「小子,你不是要賣出場券嗎?怎麼賣?」大黑牛嘿嘿地笑著說道。
「各位爺,小的出場券只有一張,只有一張,幾位爺不適合,不適合。」劉三強滿臉笑容,但是,他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因為上次李七夜強行抽走了他的入場券,一分錢都沒給他,讓他白做買賣了。
「怎麼,瞧不起我們嗎?怕我們沒錢買你的出場券嗎?」大黑牛那銅鈴大的眼睛一瞪。
「不,不,不,不敢,不敢,各位爺乃是大財主,氣大財粗,出手乃是十個億,這小點錢對於各位爺來說,那算得了什麼,九牛一毛都不如,小的又怎麼敢說各位爺沒錢買呢,絕對不敢,絕對不敢。」劉三強立即叫苦,忙是拍馬屁。
說畢,他又忍不住小聲嘀咕,說道:「上次入場券的錢,還沒給呢。」
「你說什麼——」大黑牛就立即不爽了,牛眼一瞪,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好像是要把劉三強宰了的模樣。
「沒,沒,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劉三強忙是說道。
「好了,你也別琢磨他了。」李七夜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看了一眼劉三強,淡淡地笑著說道:「你從我身上,已經撈得足夠多了,就別不滿意了,別老惦著那幾張門票錢。」
「大爺說得是,是小的不對,是小的不對。」相比起大黑牛來,對於李七夜,劉三強的態度就更恭敬了。
「怎麼,小子,是不是大聖人有錢,你就態度好了,瞧不起本帥牛。」大黑牛就不滿意了,瞪眼睛。
「不敢,不敢,牛爺,小的對你敬仰,乃是如大江之水,滔滔不絕。」劉三強立即大拍馬屁,說道:「牛爺,你乃是聖山的無上皇者,萬古至尊,誰人能和你老人家相比……」
在劉三強拍馬屁之下,大黑牛這才頗為滿意,拿捏了一下姿態,這才點了點頭。
「不過嘛,你這張出場券,本帥牛買了。」大黑牛悠悠地看了劉三強一眼,淡淡地笑著說道。
「牛爺,你老人家乃是舉世無雙,萬古無敵,你哪裡需要出場券,你老人家只需要輕輕一蹬,就跨越萬古,哪裡有什麼地方能留得住你老人家的。」劉三強立即苦著臉,求饒地說道。
「不,本帥牛不是為自己買,為我這個徒弟買。」說著,大黑牛指了指坐在自己牛背上的柳燕白。
「這個——」劉三強看了看柳燕白,一時之間,不由猶豫了一下。
劉三強幹笑一聲,說道:「牛爺,你看,你不是在這裡嘛,有你老人家護著你,這位小姐,平安無事,不用出場券了吧。」
「嘿,你不是說,遲時遲地都可以嗎?」大黑牛嘿嘿地笑著說道:「我給我徒弟買一張三百萬年的出場券,隨時都可以用的那種。」
「這——」劉三強呆了一下,回過神來,乾笑,說道:「牛爺,只怕小的活不了那麼久吧,三百萬年,到時候,小的骨頭都已經化作黃土了。」
「沒關係,你死了,你們劉家還在,這就行了。」大黑牛悠悠地說道:「怎麼樣,報個價吧,錢,本帥牛出得起。」
在這個時候,大黑牛已經擺出一副土豪的模樣了,任由劉三強報價,好像隨便劉三強宰割一樣,那怕劉三強報出一個天價,他都完全可以接受了。
也不可小看大黑牛,他的底蘊那是十分深,甚至有可能,一個道統的底蘊,都不見得能比得上他一個人。
「這個,這個,這個……」那怕大黑牛擺出一副任劉三強宰割的模樣,這讓劉三強都不由猶豫了,他都不敢報價。
「免費吧。」在劉三強猶豫的時候,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免,免,免費——」劉三強嚇得一大跳,說話都不利索,結結巴巴,跳了起來,然後回過神來,叫苦,說道:「大爺,你,你,你開玩笑了,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免費吧。」李七夜風輕雲淡。
劉三強頓時苦著臉,說道:「大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那怕靠點小買賣養家糊口,如果,再免費下去,家裡人,都要餓死了。」
「餓死也好。」李七夜淡淡地說道:「雖然,買賣,有不義之財,有帶血的生意,但,有些事情,也該有個仁義的買賣。鑿石一族,對於三仙界,貢獻甚大,抱撲,更是三仙界的先驅,他是驅散迷霧的先賢……」
「……對於整個三仙界,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你說說看,這個丫頭,這麼一樁買賣,是不是不該做呢,而且,不僅僅是不該做,你們也應該有所行動,這才不冤了那張金字招牌。」
李七夜的話說得很平淡,但是十分的雋永。
聽到李七夜這樣的一席話,劉三強一時之間呆在了那裡,獃獃地站著,久久說不出話來。
「小子,大聖人的話,你聽明白了沒有。」此時,大黑牛也沒有再叫囂,沒有刁難劉三強,而只是冷冷地橫了劉三強一眼。
劉三強片刻回過神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向李七夜深深大拜,說道:「多謝爺的教誨,三強銘記於心,我們的確不能忘了道義,買賣之外,還有仁義,還有世道。是小的無知,也是小的見識淺薄。」說完,再拜。
此時,劉三強從懷裡摸出了一面古老的令牌,雙手捧著,遞給柳燕白,說道:「這面令牌,算是小的一點心意,也可以當作出場券,有需要,隨時可以派上用場。」
劉三強神態很鄭重,可以看得出來,這面令牌是何等的貴重。
柳燕白不敢收,她看著李七夜,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師父。
「收下吧。」李七夜點了點頭,吩咐柳燕白。
「嗯,可以有。」大黑牛也贊同,說道:「這也算是你小子有點良心,至少還沒忘本,知道老本行的底線。」
聽到這樣說,柳燕白這才收入了劉三強的這面令牌。
「去吧。」李七夜輕輕擺了擺手,也不再為難劉三強。
「各位爺,有什麼好買賣,記得要找我跑腿強、靠譜強、吃飯強。」在這個時候,劉三強又是故成萌發,笑嘻嘻地說道,然後一溜然跑了。
「嘿,這小子,還真是有悟性。」大黑牛看著劉三強跑了,搖了搖頭。
「出場券了,唯一一張的出場券了,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劉三強跑到一邊,向其他的強者兜售自己的出場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