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長老的喝止,黃寧冷冷地盯著李七夜,說道:「一件寶物而已,他日必能再得之!」
「好,賭就賭。」李七夜笑了一下,隨意,輕描淡寫,說道:「難道還怕你這樣的廢物不成?」
本來,一直都是其他人笑李七夜廢物,一直以來都是大家嘲笑李七夜,對李七夜不屑一顧,現在卻是李七夜笑黃寧是廢物。
這當然讓黃寧臉色十分難看了,但是,他也忍了,冷冷一哼,盯著李七夜的目光閃動了一下殺機。
如果李七夜輸了,把他逐出神玄宗之後,他一定會讓李七夜好看,到時候,他已經不是神玄宗的弟子,一旦他離開了神玄宗,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李七夜這個時候慢悠悠地看著戰虎,淡淡地笑了一下,悠悠地說道:「你要怎麼樣賭呢?剛才你已經輸給我一件破銅爛鐵了,我不是收破爛的,所以你也就別拿那點破銅爛鐵來跟我賭了。」
「你——」被李七夜這樣一激,戰虎臉色漲紅,狠狠地盯著李七夜。
剛才他輸了一件如此珍貴的寶物給李七夜,已經讓他肉痛半天了,現在竟然還說他如此珍貴的寶物是破銅爛鐵,這能不讓戰虎發飆了。
如果此時此刻不是有長老們在場,他一定要親手把李七夜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最後,戰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壓了壓心裏面的怒氣,冷冷地看著李七夜,冷笑地說道:「等你贏了黃寧師兄再挑戰我也不遲,我隨時都在第五關等著你,你想戰,我隨時奉陪。」
「不用等,放心,他輸定了。」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說吧,想要怎麼樣賭。」
還沒有開始,就讓黃寧輸定了,這頓時讓黃寧氣得哆嗦,森然地說道:「小子,等著,會讓你好看!」
李七夜只是聳了聳肩,完全不在乎。
戰虎也怒視李七夜,最後,他冷冷地說道:「如果我輸了,我命給你,如果你輸了,你狗命我取走!」
戰虎說出這樣的話,在場的弟子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戰虎這是玩真的了,他要取李七夜的性命。
「不可——」對於戰虎這樣的賭局,首席長老立即喝止,鄭重地說道:「同門師兄弟,切磋切磋就可以,不能傷人性命。」
對於長老們來說,當然是不同意這樣的賭局了,這本就是一場大考,搞得性命相賭,這是宗門所不容許的,就算同門之間有恩怨,那也是必須換其他的方法來解決。
「哼,算你命長。」戰虎冷冷一哼,森然盯著李七夜,說道:「如果你輸了,給我跪下磕頭,舔我腳底!」
「這個可以有——」聽到戰虎這樣的賭注,立即有弟子大喝了一聲,不少弟子都紛紛附和,說道:「這不傷彼此,再好不過了。」
「何必——」見這樣的一幕,有長老搖頭,不過,這一次卻沒有喝止。
「好。」李七夜笑了笑,悠悠地說道:「記住了,等一下就好好把我腳底舔乾淨!」
「你——」戰虎被李七夜氣得臉色漲紅,雙目的殺意瞬間綻放,在神玄宗,他第一次被人如此的羞辱。
「好看開始了。」見到雙方賭局已定,不少弟子是幸災樂禍,等著看熱鬧。
「哼,就算姓李的再有神通,再有神奇手段,但是,實力懸殊的差距,這絕對不是他所能彌補的。」有弟子看李七夜十分不順眼,低聲冷笑地說道:「我就不相信他能擊敗黃寧師兄和戰虎師兄。」
「懸了。」不少弟子都搖了搖頭,他們也覺得李七夜不可能贏兩局,黃寧和戰虎,李七夜能贏他們其中一個,那都已經是一種奇蹟了,想贏他們兩個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些破銅爛鐵,放在口袋裡都礙事。」李七夜看了一眼自己眼前堆起如小山高的寶物,說道:「小丫頭,你們拿去吧,分了,誰趁手,就給誰。」說著,把這些寶物都推給了劉村的孩子們。
「是,是,是給我們嗎?」看著眼前這堆成如小山的寶物,李七夜一件都不要,這一下子讓劉村的孩子們都呆住了,那個臉上有小雀班的小女孩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都不由睜得大大的。
「少爺說出的話,還能收回不成?」李七夜擺了擺手,說道:「賞賜你們了。」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劉村的孩子們都不由雀躍,都不由十分歡喜,他們都向李七夜大拜:「多謝少爺——」
李七夜這樣的一手,連在場的長老們都十分意外,在這如小山高的一堆寶物中,有好幾件是十分不錯的寶物,特別是戰虎那件寶物,更是十分的玄妙。
但是,那怕是如此,李七夜也未多看一眼,把所有的寶物都賜給了劉村的孩子們了,他自己一件都不留。
這樣的一幕,讓在場的長老們都不由相視了一眼,這真的是一個鐵皮強體的弟子嗎?
不論是怎麼樣的天才,只要是鐵皮強體的弟子,對於寶物都會有著渴望,更何況,這裡面的寶物都是不錯,換作是任何弟子,都不願意錯過。
但,李七夜卻偏偏賜給了劉村的孩子們,長老們都覺得,李七夜似乎看不上這些寶物。
這讓長老們都認為這是不是一種錯覺,一個鐵皮強體的弟子,竟然看不上這些寶物,這實實在在是有些詭異。
「的確是怪胎。」有長老都不由嘀咕一聲,李七夜的行事,實在是他們無法揣摩的,他們見過許多的怪事,但,都沒有發生在李七夜身上離譜。
至於在場的其他弟子,都不由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這麼多的寶物說送人就送人了,眼睛都不眨一下,一件都不留。
這樣大方的手筆,他們都從來沒有見過,那怕是他們的長輩,那怕是神玄宗的長老,都不可能如此大方地把如此多的寶物一揮手,就賜給自己門下弟子。
看著劉村的孩子們瓜分了這些寶物,不少弟子看得都不由羨慕嫉妒,都不由眼紅。
至於那些輸掉寶物的弟子,心裏面更是不是滋味了,他們不僅僅是把寶物輸給了李七夜,而且李七夜竟然還瞧不上,隨手就賜人了,這讓他們臉上無光。
「好了,第四關,走吧。」此時張越打破僵局,咳嗽一聲。
所有弟子這才回過神來,都紛紛前往第四關。
在前往第四關的時候,弓千月一直都看著李七夜,事實上,在李七夜演化出十塊道骨的功法之後,弓千月也都一直看著李七夜。
弓千月心裏面一團無法解開的謎,她算是神玄宗第一個見到李七夜的人,當時李七夜就是潭底下冒出來的。
現在李七夜又成為了神玄宗的弟子,而且在他身上發生了種種怪事。
在這個時候,這就讓弓千月心裏面有所疑惑了,李七夜成為神玄宗的弟子,真的是有那麼簡單嗎?李七夜在那寒潭中冒出來,真的僅僅是巧合嗎?在這背後,究竟有什麼樣的秘密呢?弓千月一無所知,無法解開這個謎團。
攀登上台階,來到了第四關之前。站在第四關,這是一個在祖峰山腳下一個大台之上,當站在大台上,背向祖峰,面向整個神玄宗的時候。
站在這裡,能看到一個又一個的台階懸空,這一個個台階綿延而上,直入雲霄。
「登天階。」站在這大台之上,看著這一階一階的台階綿延踏上虛空,有一位長老向所有弟子宣布。
「登天階。」神玄宗的很多弟子都聽過,看到眼前這懸空於虛空的台階,議論紛紛,有弟子說道:「越往上,鎮壓的力量就越強大,聽說從來沒有人能登頂。」
「真的沒有人登頂嗎?」有新來的弟子也不由吃驚。
「是的,聽說,前面百階是考核門下弟子的,後面二百階是長輩們磨礪修道的,長輩有沒有人登頂,就不好說。但是,以年輕弟子而言,千百萬年以來,沒有人登頂過,至少年輕時,沒有任何人登上去過。」
「這怎麼可能,上面的鎮壓力量聽說只有入聖甚至更加強大的存在才能承受,登上每一步,就承受著更加強大的力量,登上天階,就是需要以靠自己本身的力量去扛,什麼寶物、手段都派不上用場,所以登的天階越多,就意味著實力越強大,年輕一輩,能登上前面百階,那已經是絕世天才了……」
一個年長的弟子說道:「想登上後面二百台階,那必須是陰陽星體境界的長輩為起步才行,否則,休想再邁上一步,事實上,後面兩百台階,我們宗門也沒有幾個人能登得上第二百個台階。」
這個弟子拜入神玄宗日子更長久,知道得更多。
長老看著所有弟子,徐徐地說道:「登天階,第四關擁有三十個積分的弟子才有資格闖。天階一共有三百台階,我們考核的是前面一百台階,能登三十台階,給十個積分,六十為二十個積分……」
說到這裡,就頓了頓。
這一個星期都要呆在醫院,每天只能一更,回來之後,恢復兩更,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