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衝突,這一下子導致了戰虎、劉雷龍他們對上了公堂,包括了劉村的孩子們也都被諸位長老、峰主叫來詢問。
劉雷龍對於三真教本就是有芥蒂,心裏面對三真教有著排斥,加上他的暴躁脾氣,所以,說話就更沖了。
黃寧和戰虎一直苦於沒有機會打壓李七夜,所以,這一次借著三真教這樣的衝突,就好好借題發揮,欲好好打壓李七夜。
黃寧和戰虎都不傻,他們看得出來,李七夜現在在神玄宗是眾望所歸,以後他們想去打壓李七夜就更困難了。
現在,趁著李七夜在神玄宗還沒有站穩腳,而且,對於神玄宗和三真教和平協議,神玄宗的上下都是十分重視,不敢有所差池。
所以,這對於黃寧和戰虎來說,是打壓李七夜最好的時機,也是最好的一個把柄。
而黃寧和戰虎不去拿弓千月來說事,這除了他們的私心之外,也是一種策略。
試想一下,如果神玄宗拿李七夜和弓千月都作為重點來培養的話,那麼,弓千月的底蘊就更深厚,而且也是得到神玄宗的更多長老所器重。
如果把李七夜打壓下去,或者為了神玄宗和三真教的百年大計,放棄李七夜,那麼,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至少,放棄了李七夜,神玄宗還有一個弓千月,依然是大有可為,這樣的一個選擇,最小範圍的犧牲,對於神玄宗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戰虎和黃寧借著這個機會,在神玄宗的高層之上,狠狠地參了李七夜一本,甚至給李七夜扣了一個罪名,說李七夜一定是第三方的大教宗門派來的姦細,是想挑撩神玄宗和三真教的關係,促使神玄宗與三真教大戰,等兩敗皆傷的時候,他們好坐收漁公之利。
所以,趁著這個機會,黃寧和戰虎建議嚴審李七夜。
對於黃寧和戰虎這樣的建議,神玄宗的各位峰主和諸位長老,各有各的意見了。
「李七夜這個人,姦細,不至於,也不可能。」首席長老當然是力挺李七夜了,搖頭,說道:「他就是說話不注意分寸而已。」
「這也不好說。」有妖族長老徐徐地說道:「剛來神玄宗,就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這不是什麼好事,這幾十年來,神玄宗與三真教相處得好好的,這突然引起突沖,有點詭異了。」
妖族長老,並非一定認為李七夜是姦細,他們也不一定是這樣想的。
只不過,他們也是借題發揮而已,因為現在在神玄宗,人族乃是蒸蒸日上,第一代有平蓑翁掌執大權,第二代曾有蘇旭這樣的天才,到了第三代,就是弓千月扛起了大旗,現在又加上李七夜這麼一個妖孽邪門的弟子,而且在入門短短時間之內,創下了如此多的奇蹟,眾望所歸。
這也讓神玄宗的妖族高層意識到,再這樣下去,在這個時代甚至是下一個時代,人族都有可能牢牢地掌握神玄宗的大權。
所以,妖族的一些長老,並非是認為一定是要拿李七夜當姦細來查辦,但是,如果是敲打一下李七夜,那也是應該的,這也是提升一下妖族在神玄宗的影響力。
「你們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嗎?如果他都是姦細,世間沒有姦細了。」八丈峰峰主承山嶽王,當然是力挺李七夜,他冷冷地俯視黃寧和戰虎,徐徐地說道:「像他這樣的人,需要當姦細嗎?」
「萬事,謹慎為妙。」怒虎峰峰主鐵鞭妖王,他端坐在那裡,人身虎頭,威風凜凜,虎虎生威,盼顧之間,有著吞吐山河之勢。
鐵鞭妖王整個人散發出了磅礴的獸王氣息,他身上隱隱地響直敢虎嗖之聲,任何弟子站在他面前,都會感受到很大的壓力,甚至會被嚇得膽寒,雙腿發軟。
鐵鞭妖王徐徐地說道:「神玄宗與三真教的協議,乃是成千上萬的弟子以鮮血換來的,不能輕易破壞。李七夜一個弟子,是否為姦細,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太過於魯莽,不過,神玄宗和三真教的協議,不容任何人破壞,若是有人從中破壞,那就必須肩負起責任。」
鐵鞭妖王這話,至少聽起來還是有幾分中肯,並沒有立即扣了一個帽子給李七夜,但,他也的確是針對了李七夜。
五大峰主,鐵鞭妖王、千手菩王、烈炎狼王,三大王,他們都是代表著妖族,所以,當鐵鞭妖王已經發話,在公堂上不少弟子、護法長老都望向了千手菩王。
因為,千手菩王在神玄宗的妖族中,有著很高很高的威望,甚至是比鐵鞭妖王還要高。
但是,此時此刻,千手菩王含笑不語,不發表意見。
這就使得一些妖放的護法長老又望向了烈炎狼王,因為作為五大峰主之一,烈炎狼王雖然是實力最低,但是,他說話也是有份量,也能左右神玄宗的一些決策。
烈炎狼王沉吟了一下,最終徐徐地說道:「我已查過,李七夜並非是什麼姦細,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有這麼一個妖孽的弟子,任何一個門派都不可能派他來做姦細……」
「……而且,真的作為一個姦細,他這個姦細也是太不合格了,你們見過有這麼高調的姦細嗎?所以,我是不認為他是個姦細,他無非是性格囂張而已,出言無所忌憚,但,這談不上是什麼罪行。」
烈炎狼王張越這樣的話,頓時讓不少妖族的護法長老都不由一怔,連鐵鞭妖王、黃寧、戰虎都愕了一下。
大家都知道,最開始的時候,最針對李七夜的人,就是他翠鳥峰的峰主張越,現在卻反對這個說法,這實在是讓人意外。
「李七夜是由劉師叔帶進門的。」戰虎徐徐地說道:「說不定這已經是個共犯,早就是策劃好了一切,就算是我們去查,也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跡來……」?「放你的狗屁——」劉雷龍脾氣比較暴躁,在這個時候,他就忍不住了,冷聲地說道:「這個核查,是由你負責帶隊的,沒查出什麼,是你們自己無能,現在把屎盆子扣在我們的頭上!」
「這麼說來,劉師叔真的是與姓李的策划了這一切了……」戰虎陰陰一笑。
戰虎就是有意刺激劉雷龍,就是要讓劉雷龍暴跳如雷,激怒他,讓他口不擇言。
「你——」劉雷龍頓時被氣得臉色漲紅。
「好了,子虛烏有的事情,就不要拿到這裡說。」平蓑翁徐徐地說道,他的聲音並不哄亮,但是,聽在所有人耳中,如洪鐘一樣,充滿了權威。
雖然黃寧和戰虎都想把李七夜按上一個姦細的罪名,但是,宗主平蓑翁這樣一說,他們也沒有辦法再提了,除非他們有鐵證,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敢貿然去挑戰平蓑翁的權威!
「不過,三真教這事,不管不理。」千手菩王在這個時候徐徐地說道:「三真教死了兩個堂主,必定會來要一個說法。」
聽到這樣的話,在場的護法和長老都望向平蓑翁。
「諸君有何見解?」平蓑翁看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徐徐地說道。
「神玄宗與三真教和平相處,乃是百年大計,該繼續。」張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一位妖族長老說道:「但,三真教死了兩位堂主,這該如何解釋,該如何平息三真教的怒火?」
「這事,必需要有一個人出來負責。」鐵鞭妖王擲地有聲地說道。
「此事,由劉師叔所起。」黃寧趁這個機會,徐徐地說道:「或許,該由劉師叔出使三真教,向三真教解釋這一切……」
「放屁——」黃傑冷冷地說道:「三真教欺到我們頭上,為何是我們要讓步!應該三真教給我們一個解釋。」
黃傑在心裏面很清楚,因為蘇旭之死,劉雷龍一直對三真教有芥蒂,現在讓劉雷龍出使三真教,那簡直就是讓他去送死。
「此乃是百年大計,不容有私人恩怨。」鐵鞭妖王冷冷地說道。
戰虎趁著這機會,說道:「李七夜曾大言不慚,讓三真教弟子帶話回去,他是在挑釁三真教,羞辱三真教,想讓三真教息怒,首先該由李七夜向三真教負薪請罪……」
「……至於血參之事,三真教息怒之後,雙方再談。我們質問為何三真教在我們疆土之中放肆妄為,讓三真教給我們一個交待。」
戰虎這話,聽得在場的護法長老都相視一眼,那怕人族的長老,也都覺得戰虎這話有道理。
「此事,我也有責任在身,李七夜上三真教負薪請罪,我願隨行,肩負護行安全之責。」戰虎心裏面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我也願意前行。」黃寧也立即請願。
戰虎和黃寧他們兩個人一下子心裏面空明,若真的把李七夜出使三真教,那麼,到時候李七夜死在三真教,那就是再好不過的時機了。
而且,他們兩個人隨行的話,就意味著有著大把的機會,到時候,再把三真教身上一推,一切都好辦。
今天廣東大暴雨,在外面開會,今天只能一更了,明天恢復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