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馬銀槍張雲之來了,這頓時讓張長宇不由為之狂喜,大叫了一聲道:「師兄——」
對於張長宇來說,有張雲之給他撐腰,那就讓他底氣更足了,畢竟,單是一個嚴靜軒,他心裏面還是不夠底氣,現在張雲之來了,那就不一樣了。
以張雲之在雲泥學院的地位,以張家在佛陀聖地的實力,足可以傲視八方,任何人想與他過過不去,那都要掂量一下自己。
「我們雲泥學院,乃是藏龍卧虎之地。」張雲之到來之後,徐徐地對李七夜說道:「李道友這話就太邈視我們雲泥學院了,未免不把我們雲泥學院放在眼中了吧。」
「藏龍卧虎之地?」李七夜笑了一下,看著張雲之他們,淡淡地笑著說道:「什麼真龍、白虎的,我倒沒有看見,只看見了一群草包,一群慫貨而已。」?「你們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是人中龍鳳吧?真的以為自己是天選之子?」李七夜撫掌而笑,笑著說道:「你們這樣的水平,也敢說人中龍鳳,你們藏龍卧虎有什麼樣的誤解呢?」
李七夜如此放肆的笑聲,如此囂張的話,頓時讓在場所有雲泥學院的學生都臉色難看極了。
對於雲泥學院的學生而言,他們能拜入雲泥學院,本就是很優秀,他們也以此為傲,畢竟,他們都是屬於人中龍鳳。
但是,現在被李七夜如此一說,貶得一文不值,而且是當著所有人面這樣評價,那簡直就是狠狠地抽他們的耳光,這簡直就是有意和雲泥學院過不去,有意羞辱他們,這怎麼不讓在場雲泥學院的學生為之憤怒呢。
一時之間,不少學生都怒視著李七夜,殺人的眼神,那完全不必多說了。
張雲之也不由皺了一下眉頭,沉聲地說道:「道友,這話太過了。」
「是嗎?」李七夜輕描淡寫,淡淡地說道:「堂堂雲泥學院,一群號稱天選之子的人,一群自認為人中龍鳳的人,竟然為了什麼狗屁的傳聞,什麼天煞孤星,竟然緊追著一個小姑娘不放這還真給雲泥學院長臉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雲泥學院嗎?我看,那隻不過是慫窩吧了。」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在場不少學生既是憤怒,又是說不出話來,憋得一肚子氣。
雖然不少學生都不表態,或者不說話,但是,不少學生在心裏面當然樂意把凡白這個災星驅趕出去,把她驅離雲泥學院。
畢竟,這麼一個災星留在雲泥學院,就算是雲泥學院安然無事,但是,他們這些學生依然會提心弔膽,萬一他們被厄難纏上了,被不祥籠罩著,那麼他們該怎麼辦才好。
「她可不是什麼小姑娘,她乃是災星!」張長宇冷冷地說道:「是一個被上天詛咒過的人,連上天都容不得她,憑什麼要讓雲泥學院容下她!」
張長宇這樣的話,刺痛了凡白,讓凡白不由低下了頭,這樣的話,她不止是第一次聽到過,每當聽到這樣的話之時,她心裏面都自卑得無地從容。
「是嗎?」李七夜冷冷一笑,淡淡地說道:「你又不是上天,你又怎麼知道她是被詛咒過了?」
「一切事實能說明一切,她就是被詛咒過的人。」在旁邊的嚴靜軒徐徐地說道:「任何好心收留她的人,都會死於非命,都會招來滅頂之災,甚至是被滅門,這是鐵證一般的事實。」
「沒錯,這個災星已經不止一次給收留她的門派帶來災難了,我所知道的,已經有兩個宗門都因為她而遭受滅頂之災。」黃騎兵也大喝道:「如此災星,當然不能留在這裡。」
嚴靜軒他們這樣的話,讓凡白身體不由顫了一下,更是往李七夜身後躲去,她眼睛都濕了,但是,她拚命去控制著自己,不要讓淚水流下來。
嚴靜軒他們的話,頓時讓在場的學生都不由相視了一眼,心裏面更是動搖起來,剛才被李七夜一說,讓一些學生心裏面多少有些內疚,畢竟凡白還只是一個小姑娘。
但是,想一想,這個災星帶來了多少的滅頂之災?任何收留她的人或者門派,都沒有什麼好下場,都是被帶來了滅頂之災,連一個門派都被滅掉。
現在這個災星留在雲泥學院中,這就一下子讓所有學生在心裏面忐忑不安了,雲泥學院足夠強大,或者不會受到這個災星影響,但是,他們這些學生呢?萬一他們被這個災星帶來的厄難、不祥纏住,他們該怎麼辦才好??「沒錯,絕對不能讓災星留在雲泥學院,這是為了所有人著想,一定要把這災星趕出去。」有一位學生不由大叫地說道。
「我也支持把災星趕出去,若是她留在雲泥學院,必定會給雲泥學院帶來不祥,必定會給我們帶來厄運,留她不得。」其他的學生都紛紛大叫。
「趕她出去,那已經是大慈大悲了,否則,我們就收拾她。」還有學生怒聲地說道。
一時之間,不少學生都支持把凡白趕出學生,也有一些學生不吭聲,也不表態。
在這樣的叫囂聲下,凡白緊緊地低著頭,好不容易抬起頭來的她,這一刻又不由低下了頭顱,這樣的事情,她不止是第一次遇到,每次被人趕出去的時候,她都不知所措。
在叫囂聲中,凡白躲在李七夜身後,都不敢面對眾人,楊玲不由憤怒無比,怒視著在場的學生,但是,在叫器聲浪之下,楊玲再憤怒,也沒有用。
「這樣的災星,不應該讓她留在世上,應該放一把火,把她燒死,以免得她禍害人間。」在叫囂聲當之中,張長宇不由大喝一聲,面容都扭曲,十分兇狠的模樣。
「呸——」楊玲不屑地對張長宇說道:「算什麼男人,欺弱怕硬,草包一個。」
被楊玲如此唾罵,張長宇臉色漲紅得豬肝色,但,這麼多同學生叫囂,支持他,他心裏面的底氣更壯了,他大聲地說道:「我乃是為了所有人著想,是為了佛陀聖地的安寧,這樣的災星,若是讓它留在人世間,必定會給我們佛陀聖地帶來滅頂之災。要除後患,就是把她燒死,以免得禍害人間!」
這樣的話,讓凡白不由顫抖了一下,心裏面不由有了懼意,往李七夜靠得更近。
「就憑你們嗎?」李七夜笑了一下,看著他們,淡淡地說道:「你們一起上吧,看看你們的本事,有沒有像嘴巴那麼厲害。」
「這可是你說的。」張長宇雙目一厲,死死盯著李七夜,冷森地說道。
「沒錯,我說的。」李七夜攤了攤手,悠然地說道:「你們全部一起上吧,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
「好大的口氣——」一聽到李七夜竟然要挑戰他們所有人,頓時讓所有人都不由憤怒了,李七夜這點實力,還敢挑戰他們所有人,未免太不把他們當作一回事了吧。
「長宇師弟,你們就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天高地厚。」有高年級的學生也不由大叫一聲。
「師兄——」在這個時候,張長宇望向張雲之。
張雲之含笑,徐徐地說道:「較量較量也好,以免得外人說我們雲泥學院不敢應戰。」
「好——」有張雲之撐腰,張長宇更是底氣十足了,雙目一厲,大喝道:「姓李的,今日,本公子就要斬你狗頭!」
「就憑你一個人嗎?」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說道:「看來,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李七夜這話又是揭了張長宇的痛處,這頓時讓張長宇臉色漲紅。
「算我一份如何?」嚴靜軒徐徐地說道:「既然你要挑戰我們雲泥學院的所有人,那作為雲泥學院的學生,我也不能袖手旁觀。」
「也算我一份。」黃騎兵也站了出來,他的神牛被李七夜做成了烤肉,他依然懷恨在心,所以,在這個時候,他也打算出手收拾收拾李七夜,好好教訓教訓他。
一眨眼之間,張長宇、嚴靜軒、黃騎兵他們三個人站在最前面,他們都相視了一眼,目光中露出冷厲的光芒,無疑,他們都有斬殺李七夜的心思。
「還有人要參加嗎?」李七夜笑吟吟地說道:「不死不休的那種。」
「哼——」李七夜這邈視的態度,讓很多學生心裏面不爽,冷哼了一聲,也有不少學生望向了張雲之,毫無疑問,在這裡,許多學生以張雲之馬首是瞻。
張雲之看著李七夜,最終,徐徐地說道:「有三位同學,足矣,道友還是小心點吧,全力以赴,若是丟了性命,莫怪他們未能手下留情。」
「斬你,我們三個綽綽有餘。」黃騎兵也不信邪,冷喝道。
雖然他聽過李七夜的種種傳聞,但是,他就不相信,一個王者霸體的樵夫,能強到哪裡去,他們三個人的實力,都遠比李七夜強大,更何況,他們三個人聯手。
黃騎兵根本就不相信,憑他們三個人還不能斬殺李七夜?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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