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之出現,讓大家都不由相視了一眼,不過,張雲之那殺人的眼神,大家又不意外。
就算現在張雲之衝殺過去與李七夜拚命,在很多人看來,那都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畢竟,上次張雲之實在是太丟臉了,被當眾剝光了衣服,所有顏臉都丟盡了,這可謂是張雲之人生最大的一次恥辱。
誰都能想像,經歷了這樣的奇恥大辱之後,張雲之必定是對李七夜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現在張雲之來了,他必定會與李七夜不死不休,所以,不少人在這一刻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甚至是有些幸災樂禍。
「喲,這不是那位裸奔的同學嗎?」對於張雲之那殺人的目光,李七夜閑等視之,只是笑了一下,調侃地說道。
李七夜這話一說出來,引得在場不少人都忍不住地哄然大笑一聲,很多人大笑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妥,只好收住了笑容,但,依然憋得難受,笑意依然無法憋住。
這事不知道多少人親目所見,現在被李七夜一調侃,當日之事是歷歷在目,當然讓人忍不住笑出聲音來。
「你——」張雲之被氣得吐血,頓時臉色漲紅,神態十分的難堪,他都不由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在這個時候,可謂是用恨之入骨都無法形容他此時那憤怒無比的心態了。
上一次他被逼得剝光了全身衣服,對於他來說,何等的奇恥大辱,對於他來說,那是多麼刻骨銘心的醜事,他發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姓李的,今天不把你碎屍萬段,我張雲之就誓不為人!」張雲之咬牙切齒,恨恨地說道。
在這個時候,任何人都能聽得到張雲之那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的聲音,這能想像張雲之心裏面是多麼的憤怒了。
「這樣呀,我等著。」李七夜十分隨意,完全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隨便地攤了一下雙手。
「今日,你是休想活著離開這裡。」在這個時候,李相權也冷森地說道:「不管是誰給你撐腰,今日你都必死無疑!誰都救不了你。」
李相權與李七夜的仇恨,遠沒有張雲之那麼大,但是,從他的聲音中就能聽得出來,他也要置李七夜於死地。
「這是李家和張家要聯手嗎?」見到張雲之和李相權難得如此這般的高度一致,這也讓不少人為之意外,讓在場的不少修士強者都忍不住嘀咕一聲。
「只怕暫時是聯手吧,至少對付李七夜這件事上,張雲之和李相權他們達成了統一意見吧。」也有老修士徐徐地說道。
張雲之和李相權都是雲泥學院的學生,都是雲泥五傑之一,而且,他們都在都舍部長大,自小就相識,但是,他們並不是朋友。
雖然說,他們兩個人在雲泥學院之中沒有多少的衝突,但是,在很多事情之上,他們兩個人彼此之間也常常別苗頭。
畢竟,他們兩個家族一直以來都沒有停止較量,李家和張家都是佛陀聖地的古老世家,也是金杵王朝世世代代的老臣。
張家乃是金杵王朝的百軍之首,而李家則是金杵王朝的百將之府,他們兩家可謂是牢牢地掌握了金杵王朝的文武百官,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能左右著金杵王朝的走向。
張家和李家,一為文官出身,一為武將出身,兩家雖然同為金杵王朝效力,但是,一直以來,兩家都沒有停止過較量,一直都在爭權奪勢。
所以,張雲之和李相權他們作為兩家的子弟,彼此之間一直較量,那也是正常之事。
但是,今日,他們卻是十分難得高度一致,就是為了對付李七夜,他們都把李七夜視為眼中釘,視為肉中刺,他們此時都恨不得殺了李七夜,取李七夜的狗命,砍下李七夜的狗頭。
「好多人都跟我說過這樣的話。」對於張雲之和李相權的威脅,李七夜只是懶洋洋地說道:「只不過,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說過這樣話的那些人,倒成了枯骨了。」
「你就得意吧。」張雲之冷森森地說道:「今天,你必死,不管你有多大的通天之能!」
「殺無赦!」李相權也是殺意凜然,說道:「今日,必取你項上人頭。」
張雲之和李相權高度一致,這也讓在場的所有人相視了一眼。
「這一下,李七夜可就麻煩了。」有年輕的修士強者不由幸災樂禍,嘿嘿地笑著說道:「就算他能活著離開這裡了,只怕從此之後,佛陀聖地都沒有他立足之地,同時了得罪了李家和張家,金杵王朝,必容不下他。就算他能僥倖活下來,只怕從此之後,他都要夾著尾巴做人,像過街老鼠,說不定會成為縮頭烏龜,躲著不敢再出來。」
「這小子,這一次的確是玩大了。」連老一輩強者都不由點頭。
大家有這樣的想法,那是一點都不足為奇。李家和張家的勢力之強大,不亞於任何一個大教疆國,他們不僅是在金杵王朝權勢滔天,他們世家的力量也滲透了佛陀聖地的很多地方。
所以,在佛陀聖地,就算不少大教疆國,也不願意與李家、張家為敵。
「那也不見得。」也有強者搖頭,說道:「不能與常人的情況去衡量李七夜這樣邪門透頂的人,不要忘記了,在萬獸山的時候,李七夜坑死了多少人,十萬大軍,全軍覆沒,一個都沒有活著離開,他坑死了那麼多人,現在不也是活得好好的。?「這,這又好像有點道理。」知道萬獸山發生事情的修士強者,聽到這樣的話,也不由面面相覷,在萬獸山的時候,李七夜得罪了多少人,與多少大教疆國結了大仇,但是,他現在不也是活得好好的?也沒有見他丟失性命。
「拭目以待吧。」老一輩修士更沉穩,說道:「很快會有結果的。」
此時,張雲之和李相權都是殺氣騰騰,他們都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要斬李七夜。
「行,那就來吧。」對於張雲之和李相權的騰騰殺意,李七夜風輕雲淡,笑著說道:「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兩個人一同上呢?」
李七夜這樣的話一出,連張雲之和李相權他們都不由相視了一眼,雙目中都有幾分的憤怒,李七夜這是邈視他們,完全是視他們無物。
李七夜這話一說出來,不少人為之一愕,最先憤怒的還是在場不少雲泥學院的學生。
李相權和張雲之乃是雲泥學院的五傑之一,也是雲泥學院實力最強的學生之一,在某種程度,也是代表著他們雲泥學院學生的實力。
現在李七夜如此的邈視張雲之和李相權,那就是等於邈視雲泥學院,也是瞧不起他們這些雲泥學院的學生。
「姓李的這太囂張了,就算他有手段逆天,那也不看看張師兄和李師兄是什麼實力?」有雲泥學院的學不由忿忿地說道:「就憑他,也敢大言不慚說以一挑二!」
「就讓他試試吧,很快,他就會踢到鐵板的。」也有雲泥學院的學生不由冷笑了一下,森然地說道:「他是太狂了,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訓張師兄和李師兄好好教訓教訓他們也可以。」
「李師兄,好好教訓一下姓李的。」所以,在這個時候,有雲泥學院的學生大聲叫道。
「張師兄,砍下他的狗頭,以揚我們雲泥學院的神威。」也有雲泥學院的學生為張雲之、李相權他們兩個人助威。
相比起雲泥學院學生的憤怒來,在場其他修士強者倒平和不少,但是,聽李七夜要以一挑二,有不少強者也都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以一挑二,能行嗎?這可是跨越了太大的境界了。」有老一輩的強者不由打量了一下,說道:「看他們實力,張雲之和李相權只怕已經達到了萬象神軀的境界了吧,那怕李七夜是真人寶身,那怕是三昧真身,都一樣不是對手。」
「話也不要說得太滿了。」有大教長老不由搖頭,說道:「最近發生在李七夜身上的事情,那實在是太邪門了,誰知道呢,說不定李七夜又有什麼逆天的手段,扭轉乾坤都不一定。」
也有大人物沉吟了一下,徐徐地說道:「這不好說,如果以一對一,以李七夜的邪門,還是可以試試,說不定還真的有機會,以一挑二,那就真的是懸了,李家、張家的子孫,那都不是吃乾飯的,更何況,他們都是兩家的未來繼承人。」
一時之間,不少人議論紛紛,雖然各種看法都有,很多人依然認為李七夜以一挑二,那實在是有些太過於狂妄了,畢竟張雲之和李相權也不是什麼弱者,他們在年輕一輩,絕對是能排得上字型大小,絕對是強大的存在。
「好大的口氣。」此時張雲之也不由雙目森然,冷聲地說道:「你真以為能勝得了我們嗎?」
「勝你們?有何難也?」李七夜笑了一下,伸了懶腰,說道:「算了,你們兩個一起上吧,一個個來,那是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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