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捲雲鞭劉懷石的話,赤曉月不由沉默了一下。
在場所有佛陀聖地的修士也不由屏住呼吸,在這個時候,甚至有很多年輕修士都不由覺得窒息,好像是有人扼住喉嚨一樣,讓人無法呼吸。
在此時,對於佛陀聖地的修士而言,特別是年輕一輩的修士,是十分艱難的時刻,若是赤曉月在此時戰敗的話,對於佛陀聖地來說,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佛陀聖地連輸兩場的話,以後佛陀聖地的弟子遇到正一教的弟子,都難於抬起頭來,都會覺得難堪。
此時此刻,佛陀聖地的所有修士都不由看著赤曉月,佛陀聖地的尊嚴都寄托在了她的身上了。
在這個時候,赤曉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神態莊重,徐徐地說道:「『魔吞七卷』的確是舉世無雙,只怕我也無破解之術。」
赤曉月這樣的話,頓時讓在場的年輕修士在心裏面不由為之顫了一下,大家一顆心都不由慢慢地往下墜落,難道說,赤曉月這是要認輸了嗎?
「也不怪曉月姑娘。」捲雲鞭劉懷石點頭,徐徐地說道:「千百萬年以來,也未曾見有人破解我們正一教的『魔吞七卷』,今日曉月姑娘若是束手無措,那也是正常之事……」
雖然捲雲鞭劉懷石這話以平淡的口吻說了來,並沒有踞傲,也沒嘲笑佛陀聖地的人,但是,卻讓佛陀聖的的修士在心裏面不由為之難受。
現在大家都看得出來,只怕赤曉月的敗局己定了。
「破之又有何難。」就在捲雲鞭劉懷石的話還沒有說完之時,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隨意地說道:「不就是天書的殘卷而已,難有多少的奧妙可言。」
這話說得很隨意,說得很輕淡,輕描淡寫的口氣讓所有人都不由呆了一下。
魔吞七卷,那可是正一教的無敵之術,那可是從《無上·四禪》的魔吞篇衍化出來的無敵功法,現在卻被人說得如此不堪。
「誰這麼大的口氣。」不少人一聽到這話,都覺得說這話的人口氣太大了。
千百萬年以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破解正一教的「魔吞七卷」,但是,卻從來沒聽誰成功過,要知道,這些想破解「魔吞七卷」的人,都是絕世無雙的天才,都曾經是驚才絕艷,名動八荒。
如此多的先賢都無法破解「魔吞七卷」,現在卻被人說得如此輕描淡寫,這口氣也未免是太大了吧。
大家都順著聲音望去,這才發現,說出這樣話來的人,正是在溪邊垂釣的李七夜。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依然是閉目養神,手握著釣桿,好像是睡著了一樣,如果剛才說話的若不是人,大家都以為他是睡著了。
李七夜一直都端坐在那裡,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多說一句話,大家都完全把他忽略了,現在李七夜突然開口,而且口氣如此的狂妄囂張,這當然是讓許多修士強者為之一怔了。
「是李七夜。」但是,也有曾見過李七夜幾次的人,也都慢慢習慣了李七夜的囂張與狂妄了,似乎,他說出什麼樣的話來,都已經不會讓人吃驚了。
此時,獨孤嵐他們也都向李七夜望去,特別是赤曉月,一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不由為之精神一振。
「他,他真的能破『魔吞七卷』嗎?」就算見過李七夜邪門的人,此時也都不由有些動搖,不是十分相信。
畢竟,千百萬年以來,多少人想破正一教的「魔吞七卷」,而且,這些人都是驚才絕艷的天才,都是站在巔峰之上的存在,但是,他們都沒有成功過。
如此之多驚才絕艷的天才都失敗了,都不可能破解「魔吞七卷」,李七夜這麼一個小輩,說能破解「魔吞七卷」,這當然是讓人難於相信了。
「或許還真的有這個可。」也有雲泥學院的學生看著李七夜,覺得李七夜實在是太邪門了,嘀咕地說道:「不要忘記了,李七夜可是參悟『劍指東西』的人,試想一下,千百萬年以來,有誰人能參悟『劍指東西』呢?這可是劍帝的無敵劍法。」
「但,也不要忘記了,『劍指東西』那隻不過是劍帝隨手留下來的一劍而已,而『魔吞七卷』乃是出自於天書的《無上·四禪》,又經過正一道君衍化,只怕不知道比」劍指東西』強大多少、高深多少。參悟了『劍指東西』不代表就能破解『魔吞七卷』,破解比參悟更加的困難,甚至是困難上幾十倍幾百倍。」也有人並不相信李七夜能破解「魔吞七卷」。
畢竟「魔吞七卷」是天書《無上·四禪》魔吞篇的無敵之術,想破解它,談何容易。
「是呀,想破解』魔吞七卷』,談何容易?」一時之間,不少人紛紛議論,不少人覺得李七夜有可能破解「魔吞七卷」,也許多人認為,想破解「魔吞七卷」,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如此說來,李少爺是能破解我們的『魔吞七卷』了。」捲雲鞭劉懷石也不由雙目一亮,目光熾熱,盯著李七夜。
「區區殘卷,又有何難。」李七夜連頭都沒有抬,眼睛也沒張開,依然手握著釣桿,垂眼閉目,隨意,又好像是沒有睡醒一樣,說道:「破之,輕而易舉。」
「李少爺如此一說,在下是見獵心喜。」捲雲鞭劉懷石雙目一厲,徐徐地說道:「在下不自量力,都想與少爺較量一二。」
「何需我動手。」李七夜隨意說道:「小術而已。」
這話一說出來,頓時讓捲雲鞭劉懷石語塞,在場的所有修士強者也都一下子語塞,也一樣是說不出話來。
這頓時讓所有人面面相覷,魔吞七卷,到了李七夜口中竟然成了小術,這話已經是無法用囂張來形容了。
魔吞七卷,這可是出自於天書《無上·四禪》,放眼天下,沒有任何人敢說它是小術,就算是舉世無敵的道君,都不敢說」魔吞七卷「是小術,但是,到了李七夜口中,卻成了小術,這怎麼不讓人有些瞠目結舌呢,這已經是囂張到不能再囂張了,如此的狂妄自大,都已經讓人無法用任何詞語來形容了。
「這可不是兒戲,可要慎言。」在這個時候,金杵虎賁盯著李七夜,沉聲地說道。
看著李七夜的所有修士強者,心裏面也覺得李七夜說這樣的話,太過份了。
「這可是關係到我們佛陀聖地的尊嚴,勝負大於天,可不是什麼小事。」也有年輕修士嘀咕了一聲,說道:「如果大話說出去了,又不能破解,以後就會讓正一教殆笑千百萬年。」
「休得口出狂言,有損佛陀聖地的聲名。」有年輕天才也沉不住氣了,對李七夜沉聲地說道:「『魔吞七卷』,想破之,哪裡有那麼容易的事情,以為是過家家?」
「就是,這可是關係到我們佛陀聖的顏臉,又怎麼可以如此的輕佻狂妄呢。」其他不少修士也都紛紛附和。
「口出狂妄,若又是不能破解,讓我們佛陀聖地顏臉掃地,這就是罪人。」有強者也不由冷哼一聲。
雖然有不少修士對李七夜抱有點信心,但是,李七夜一開口就囂張得不得了,狂妄得無法用筆默形容,這就讓大家心裏面有些受不了了。
現在把牛皮吹得那麼大,萬一破解不了「魔吞七卷」呢,這豈不是丟臉丟大了,這可不僅僅是丟了李七夜他自己的臉,也是丟了佛陀聖地的臉。
在這個時候,不少人都紛紛指責李七夜太過於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對於這些指責,李七夜卻無動於衷,依然手握著釣桿,一動都不動,金杵虎賁他們指責的話,對於他來說,好像就是輕風拂山崗一樣。
「看來李少爺是信心滿滿。」捲雲鞭劉懷石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他的涵養已經算夠好的了,已經是十分有氣度了。
試想一下,「魔吞七卷」是他們正一教的鎮教絕學,是他們正一教的驕傲,在正一教多少人以能修練「魔吞七卷」而感到驕傲。
捲雲鞭劉懷石所修練的「吞攻卷」也是他自己最強大的功法,他在心裏面也以之為榮。
今日,他們正一教的絕世無敵的功法,卻被李七夜說得如此一文不值。
換作是其他的人,早就勃然大怒了,早就忍不住斥喝李七夜了。
但是,此時捲雲鞭劉懷石沒有大怒,壓著心裏面的惱氣,他就不相信李七夜真的能破解他們正一教的「魔吞七卷」。
「既然少爺不出手,那如何破我們的『魔吞七卷』呢?」捲雲鞭劉懷石徐徐地說道。
雖然捲雲鞭劉懷石是敵人,但是,這話讓佛陀聖地的弟子聽到了,也都不由紛紛地點頭,覺得十分有道理。
「是呀,自己不出手,說能破『魔吞七卷』,只怕這樣的話,任何人聽了都不會相信。」佛陀聖地的年輕強者也不由點頭。
也有年輕天才,冷哼一聲,說道:「牛皮吹得太大了,只怕是無法圓場,若他不能破解,就把我們佛陀聖地的顏臉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