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六識,封大道,這樣的話,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修士強者都炸開了。
閉六識,封大道,這是意味著什麼?這是要把自己變成廢人,這是等於綁住了自己的手腳。
面對捲雲鞭劉懷石這麼強大的敵人,任何一位天才,都會築起自己最強大的防禦,或者祭出自己最強大的兵器,這才能有機會對抗捲雲鞭劉懷石強大無匹的攻擊,否則的話,就會慘死在劉懷石的手中。
現在李七夜不僅沒有指點赤曉月施出什麼絕世無雙的功法,相反的是,竟然要求赤曉月收回了道君之兵、道君功法,更過份的是,現在竟然還要求赤曉月閉六識,封大道。
這簡直就是讓赤曉月去送死,這是要把赤曉月送到鬼門關。
試想一下,沒有任何防禦,沒有任何抵擋的赤曉月,在閉六識、封大道的情況之下,會是怎麼樣?可以說,她在捲雲鞭劉懷石的攻擊之下,是不堪一擊,甚至劉懷石手中的金神鞭輕輕劈下,就要以要赤曉月的性命。
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要求,在場的所有佛陀聖地的修士都不由炸開了,他們都紛紛指責李七夜了。
「這是開什麼玩笑,要讓曉月師姐去送死嗎?」雲泥學院的學生不由憤憤不平,對赤曉月大喊道:「曉月師姐,千萬別聽他的,這會把你送到鬼門關。」
其他的年輕天才也覺得李七夜這樣的要求實在是太過份,實在是太不靠譜了,甚至有年輕天才質疑地說道:「這真的是為了擊敗捲雲鞭劉懷石嗎?確定不是要讓曉月姑娘去送死?姓李的不會想坑殺曉月姑娘吧。」
「如果姓李的真的是要讓曉月姑娘去送死,他豈不就是佛陀聖地的叛賊了嗎?」有人憤怒地說道:「如果姓李的真的是叛賊,我們絕對不能放過他,人人誅之。」
大家都覺得李七夜實在是太離譜了,任何人看來,李七夜這樣做是要讓赤曉月去送死。
但是,就在所有人憤怒的時候,赤曉月卻想都沒有多想,就接照李七夜的話去做了,閉六識,封大道,然後緩緩地坐在了那裡。
毫無疑問,赤曉月對李七夜有絕對的信任,不然的話,她就不會這樣做了。
在場佛陀聖地的弟子修士都懷疑李七夜,都紛紛覺得李七夜這樣的要求實在是太離譜、太過份了,是要讓赤曉月去送死。
但是,赤曉月卻選擇相信李七夜,她完全按照李七夜的話去做,此時她就是等於把自己的性命託付在了李七夜手中了。
看到赤曉月閉六神、封大道坐在那裡,一時之間,讓所有人都不由屏住呼吸了。
此時赤曉月不僅僅是手無寸鐵,而閉六神、封大道等於讓她沒有絲毫的防禦、對抗之力,坐在那裡的赤曉月那完全是門戶大開,全身都是破綻,沒有一處可有防禦的。
看到這樣的情況,甚至讓人覺得,那怕是一個普通的修士,在這個時候向赤曉月出手,說不定都一樣能置赤曉月於死地。
「這太冒險了。」看到赤曉月真的按照李七夜的話去做,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強者都不由為之心驚肉跳。
畢竟,此時赤曉月是把自己的性命託付在李七夜的手上了,把自己的生死交給了李七夜。
這樣的信任,這樣的做法,只怕沒有幾個人能做得到,更何況,李七夜的做法,在任何人看來,都是十分不靠譜的,換作任何人,都不會按照李七夜的話去做。
然而,明知道有生命危險,赤曉月依然是按照李七夜的話去做,完全把自己的性命託付給了李七夜,這怎麼又不讓人吃驚呢。
就是連捲雲鞭劉懷石也是十分吃驚,不由看著坐在那裡的赤曉月。
此時的赤曉月,空門大開,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破綻,沒有任何的防禦,也沒有任何的兵器。
捲雲鞭甚至覺得,自己只需要稍稍一鞭抽過去,就能瞬間致赤曉月於死地。
這讓捲雲鞭劉懷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赤曉月竟然如此信任李七夜,竟然完全按照李七夜的話去做,換作是他,絕對是做不到這一點了。
「曉月姑娘準備好了沒有?」在這個時候,捲雲鞭劉懷石都沒有立即出手,詢問道:「如果曉月姑娘準備好了,我們就開始了。」
畢竟,對於捲雲鞭劉懷石來說,向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動手,這不是他做事風格,更別談是出手偷襲了。
「開始吧。」赤曉月端坐在那裡,神態平靜,徐徐地說道。
赤曉月這樣平靜的神態,反而讓捲雲鞭劉懷石不由猶豫了一下。
赤曉月此時完全沒有任何的防禦,也完全沒有動手的跡痕,血氣收斂的她,看起來是不堪一擊。
但是,赤曉月那平靜的神態,又似乎說明她是信心十足,完全不懼怕於自己的攻擊。
這就讓捲雲鞭劉懷石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真的說,李七夜真的有什麼方法讓赤曉月擊敗自己不成?
否則的話,赤曉月也不可能有著如此的自信?
赤曉月如此的態度,頓時讓捲雲鞭劉懷石不由謹慎起來,抖了一下手中的金神鞭,鐺鐺鐺的聲音響起,金神鞭的氣息若有若無地向赤曉月靠近,這是一種探試。
但是,赤曉月依然坐在那裡不動,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金神鞭探試的氣息。
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雙雙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這一幕,不知道多少人都暗暗地為赤曉月捏了一把冷汗。
「真,真的可以嗎?」看到捲雲鞭劉懷石的金神鞭若有若無地向赤曉月探試,如同靈蛇吐信一般,似乎在等待著時機,隨時都要給赤曉月致命一擊。
雖然捲雲鞭劉懷石還沒有動手,但,已經讓人看得心驚肉跳了,這讓很多人心裏面都不由為之發毛。
如果說,此時的金神鞭是毒蛇的話,那麼手無寸鐵、閉六識、封大道的赤曉月就像是一隻小白兔,隨時都會慘死在毒蛇的獠牙之下。
「得罪了——」見赤曉月不為所動,探試的捲雲鞭劉懷石探試不出什麼結果來,他沉喝一聲,瞬間出手。
事實上,劉懷石在心裏面也不是很相信,有道君之兵、血月當空的赤曉月都擋不住自己的「吞攻」,現在手無寸鐵的赤曉月能破自己的「吞攻」,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在這瞬間出手,聽到「鐺、鐺、鐺」的聲音響起,金神鞭躍起,如真龍長吟一般,「砰」的一聲響起,金神鞭擊碎虛空,向赤曉月劈去。
金神鞭劈下的剎那之間,劉懷石也施出了「吞攻」,在真龍長嘯之下,劈下的金神鞭不僅像金龍一般劈碎虛空,甚至像饕餮一般吞噬著任何有可能的攻伐氣息、任何攻伐力量。
甚至你舉手投足之間的絲毫力量,都會瞬間被吞噬,那怕是再微弱,那怕是再小心,那怕是潛行,都可以瞬間被吞噬。
一切的攻伐,都逃不脫「吞攻」的捕捉。
在這一鞭劈下的剎那之間,赤曉月依然不為所動,依然靜靜地坐在那裡。
「不好——」眼看金神鞭就要劈到赤曉月的頭顱了,不少人大叫一聲,甚至有人駭然大叫,嚇得臉色發白。
「小心,曉月師姐,當心頭上。」雲泥學院的學生都不由尖叫起來。
這樣的一幕,讓佛陀聖地的所有修士嚇得不輕,不少人都認為這一次赤曉月是死定了。
「這都是姓李的害死了曉月姑娘。」眼看赤曉月就要慘死在了金神鞭之下,有人憤憤不平地大叫一聲。
「姓李的,要為赤曉姑娘償命。」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怪罪在了李七夜身上。
就在命懸一線瞬間,李七夜的聲音響起了,猶如在赤曉月耳邊回蕩:「道隨心走,手隨功行!」
這樣的一句話,僅僅八個字,很多人都無法體會,在場的修士強者都理解不了這一句話。
但是,閉六識、封大道的赤曉月在這剎那之間卻領悟了,因為她處在這樣的境地之下,六識空明,李七夜的這一句話響起的剎那之間,一切都變得那麼的清晰。
如果在這個時候,她不閉六識、封大道,根本就感受不到,現在她卻能感受到捲雲鞭劉懷石一招劈下來「吞攻」的絲毫變化。
一鞭劈下來,「吞攻」的任何變化都在赤曉月的感受之下暴露得一覽無餘,在剛才她所察覺不到的破綻,那怕是微小到不能再微小的破綻,那都瞬間被看穿了。
在這石火電光之間,赤曉月出手了,玉手舒張,輕輕一折,沒有攻伐,沒有殺戮,僅僅是輕輕一折而已。
很輕微的動作,就如輕輕地攏了攏自己的秀髮一般,整個動作的任何一個細節都不含煙火,十分的奧妙。
所有人都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聽到「砰」的一聲巨響,捲雲鞭劉懷石整個人被震飛,他手中的金神鞭差點劈在了自己的頭顱上了。
在赤曉月輕輕一折之下,他「吞攻」的力量竟然瞬間反噬,不是吞噬赤曉月的攻伐,而是吞噬自己的功法。
如果他不是反應得快,只怕他的頭顱都被金神鞭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