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不少人望著李七夜,大家都明白,在這個時候,寧竹公主話擱下了,那就是等於與海帝劍國作對,那是等於與海帝劍國為敵。
在劍洲,只怕有點見識的人,都不願意與海帝劍國為敵,就算是實力很強大的門派傳承,與海帝劍國為敵,那都是沒有好下場的,更別說是個人了。
如果有某一個修士強者自己與海帝劍國為敵,或者與海帝劍國宣戰的話,只怕不需要海帝劍國出手,他的宗門世家都會率先把他滅了,向海帝劍國負薪請罪。
「五千萬。」此時李七夜輕描淡寫地說道。
「五千萬——」聽到李七夜這樣的報價,本是有些麻木的所有人都不由為之一片嘩然,一下子轟動了,所有人都瞅著李七夜。
「五千萬,這可是一筆天文數字,小子,你拿得出來嗎?」回過神來之後,有老修士忍不住大聲說道。
「這小子得了失心瘋了,報了天價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與海帝劍國對著干,這是活膩了。」有強者聽到這樣的價格之後,不由搖了搖頭。
也有大教老祖聽到李七夜這樣的報價之後,也不由為之奇怪,低聲地說道:「如果這小子真的是能拿得出五千萬的話,那麼,他究竟是何來歷呢?不應該是無名小輩才對呀。」
這樣的猜想,也讓一些比較理智的大教老祖覺得很奇怪,五千萬這樣的天價,如果李七夜真的是能掏得出來,那就是不簡單的事情。
五千萬這樣的一筆數目,不要對於個人來說,就算是對於大教疆國來說,那也是一筆龐大的數目了,否則除非是海帝劍國、九輪城、劍齋這樣的龐然大物,才能隨意掏出這麼一筆大數目之外,一般的大教疆國,就算能掏得出來,那也是一陣肉痛。
至於一般的修士強者,那就想都別想了,根本就掏不出這樣的一筆龐大數目。
現在李七夜這樣的一個無名小輩,如果他真的是能掏出五千萬,那就不簡單了,難道他是出身於某一個強大無比的宗門傳承?
只怕僅僅是出身於強大的宗門傳承還不行,畢竟,不是任何一個大教疆國的弟子都能隨便掏得出這樣的龐大數目,就算是強大如海帝劍國這樣的傳承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掏得出這樣的龐大數目。
如果李七夜真的是出身於某一個強大無匹的宗門傳承的話,那也是一個宗門傳承的天之驕子或傳人,若真的有這麼樣的一個人,在劍洲不可能默默無名才對呀。
一時之間,也讓這些大教老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不明白李七夜究竟是何來歷。
「這小子是瘋了,五千萬。」至於其他的修士強者,很多人都被李七夜這樣的競價給嚇住了,因為這實在是太瘋狂了,這樣的價格,甚至用顛狂兩個字來形容,那都不為之過。
李七夜一報五千萬的時候,寧竹公主也沒有慌張,不由秀眉一挑。
李七夜就露出了笑容了,看著寧竹公主,淡淡地笑著說道:「你可以報一個億的,我陪你玩玩。」
李七夜這話是赤裸裸的挑釁了,在這個時候,在場的人都不由向寧竹公主望去。
在這一刻,大家也都明白,如果此時此刻,寧竹公主不接這個價格的話,似乎是在氣勢上輸給了李七夜,剛才她還代表著海帝劍國,按道理來說,不論怎麼樣,她都應該爭這一口氣才對。
「殿下,算了吧,不與凡夫俗子一般見識。」見寧竹公主有應戰之勢,她身邊的老者忙是說道。
寧竹公主不悅,冷冷地看了老者一眼,冷聲地說道:「怎麼能算了?我們海帝劍國,從不輸於人,難道區區一個億,就能把我們海帝劍國給嚇跑了嗎?」
寧竹公主這樣的話,讓一些人覺得無語,也有一些人覺得,寧竹公主這也是太張揚跋扈了,太過於膨脹驕傲了。
但,也有人覺得有道理,雖然一億的金天尊精璧對於天下人來說是一筆天大的數目,但是,對於海帝劍國來說,還是能接受的一筆數目,所以,寧竹公主驕傲,那也是有驕傲的資格。
「不是這個意思。」老者忙是說道:「殿下乃是貴胄無雙,與這等凡夫俗子一般計較,有失殿下無上神容,殿下放他一馬便是。」
「沒事,我不需要放一馬,來吧,我們以一億起跳怎麼樣?」在這個時候,李七夜笑盈盈地對寧竹公主說道:「我陪你玩,繼續報價。」
「有什麼不敢的?」寧竹公子冷冷地白了李七夜一眼,一副將應戰的模樣。
在這個時候,許易雲都不由苦笑了一下了,這已經不是買賣的範疇了,似乎李七夜是要與寧竹公主杠上了,要與海帝劍國杠上了。
「兩位,兩位。」就在李七夜與寧竹公主兩個人充滿火藥味,彼此一觸即發的時候,古意齋的掌柜忙趕過來了,忙是向李七夜和寧竹公主鞠身。
「兩位的到來,使小店蓬蓽生輝,小店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兩位多多指點。」在這個時候,掌柜再輯身,說道:「小店只是小買賣而已,還請兩位高抬貴手,小店上下,感激不盡,永銘於心。」
在這個時候,古意齋的掌柜忙過來請罪,本來說,對於生意人而言,自己的東西能賣到天價,應該是高興才對,但是,古意齋的掌柜卻不希望李七夜和寧竹公主兩個人再斗下去了,畢竟,二十一萬的星辰草劍,現在飆到了五千萬,甚至有飆到幾個億的趨勢,這並不是好兆頭。
對於古意齋來說,能賺錢,那當然是好事,但是,價格飆到如此離譜,對於他們古意齋來說,那就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了。
「掌柜,你放心,我是講道理的人,我只是競競價而已,又不是來砸你們古意齋。」寧竹公主冷笑一聲,傲然地說道。
「多謝,多謝。」古意齋的掌柜忙是鞠身,說道:「公子殿下的體恤我們小店,小店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你們古意齋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
「公子說笑了。」古意齋掌柜也不生氣,忙是鞠身,說道:「我們只是小本生意,都是靠同道相襯,不敢有絲毫慢怠之處。若是我們古意齋,有什麼讓公子不滿的,公子儘管指出。」
「如果古意齋都是小買賣,那就沒有什麼大賣買了。」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當你們祖上定下規紀的時候,那是何等的壯志凌雲。」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古意齋的掌柜不由為之一愕,有些吃驚,說道:「似乎公子對於我們古意齋有所了解呀,竟然也聽過我們公意齋的規紀之事……」
古意齋掌柜,也十分意外,因為他們古意齋是十分古老的商行,只怕比劍洲的任何傳承都要古老,所以,很少人知道他們古意齋的腳根,現在李七夜這樣說,似乎對於他們古意齋有所了解,這怎麼不讓他意外呢?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伸手,輕輕地叩彈掌柜腰間的那隻小黃鐘,聽到「鐺、鐺、鐺」的有節奏的黃鐘之聲響起。
一聲聲黃鐘之聲響起的時候,猶如是響起了一曲古老而悠長的黃鐘神曲。
當古老鍾曲響起的時候,「鐺、鐺、鐺」渾厚的黃鐘聲在這一刻回蕩在整個古意齋,這渾厚的黃鐘之聲不是掌柜腰間的小黃鐘響起的,而是供奉在小龕閣的那顆黃鐘突然響起。
這座黃鐘是在李七夜叩動掌柜腰間的小黃鐘之時,突然共鳴起來。
突然響起了黃鐘之聲,大家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一些人覺得奇怪而已,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在大家看來,這樣的黃鐘之聲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那也只是偶然而已。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收回了手指,淡淡地一笑。
但是,古意齋的掌柜頓時呆住了,駭然,如同雷殛一樣,無比的震撼。
因為對於他們古意齋來說,這一口黃鐘有著非同小可的意義,一直以來,被供奉在他們古意齋的神龕之中,這一口黃鐘,那可不是誰都能敲響的。
現在,李七夜竟然叩擊得讓這口黃**鳴,這是意味著什麼?
這背後深層的意味,在他們古意齋只有極少極少人知道,他就是其中一個。
黃**鳴,這背後深層的意味,那可謂是驚世駭俗,所以,在黃**鳴的時候,讓古意齋掌柜在心裏面掀起了驚濤駭浪。
回過神來之後,古意齋掌柜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整了整衣冠,向李七夜深深一鞠身,比起剛才的鞠身來,此時古意齋掌柜乃是可以用恭敬無比來形容了。
「公子駕臨小店,是我們小店的無上榮幸。」古意齋掌柜恭敬說道。
李七夜笑了笑,揮手,說道:「繁文縟禮,免了吧,我只是來買這把劍而已。」
「公子喜歡,那就是我們小店的一點小心意,望公子笑納。」古意齋掌柜忙是把這把星辰草劍包好,送給李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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