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七夜與寧竹公主回到了唐原之時,古宅的奴僕又驚又喜,同時心裏面也是十分忐忑。
李七夜出了一個億買下了整個唐原,對於唐家家主來說,整個唐原的所有一切都送給李七夜,那他也是大賺特賺。
所以,唐原的一切,唐家都沒有帶走,就算還有其他的東西,那都是額外附贈給了李七夜。
比如說留在古宅的幾十個奴僕,那也一樣是附贈給了李七夜,成為了李七夜的財富。
這些奴僕本是世世代代為唐家的僕人,一直給唐家幹活。雖然說,唐家早就已經沒落了,但是,對於凡人而言,依然是巨富之家,以唐家而言,養活幾十個奴僕,那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事情。
只不過,這一次李七夜出手如此大方,所以,唐家把奴僕全部送給了李七夜。
對於李七夜這樣的親主人,古宅的奴僕又驚又喜,驚的是,大家都不知道新主人會是怎麼樣,他們的命運將會何去何從。
喜的是,至少唐原將迎來了新的主人,畢竟,在以前,唐家早早就已經搬離了唐原,雖然說,他們依然是唐家的奴僕,但是,隨著唐家的離開,他們也感覺如無根浮萍,不知道未來會是如何?
那怕唐家搬離之後,他們這些奴僕沒多少的苦力活可干,但,依然讓他們心裏面忐忑。
反而,新的主人到來了,若是有什麼活可以干,說不定還能煥起一絲的希望。
李七夜這個新主人的到來,的確是有各種事情讓他們干。
李七夜吩咐他們,將刨去唐家原那一個個小土包的泥土雜草,當然,那一個個看起來如小土包一樣的東西,那並非是小土包,反而是看起來如同是一個個小堡壘。
同時,李七夜下令他們,在唐原上鏟開了一條又一條的道路。
當奴僕在唐原上鏟開了一條又一條由李七夜所指定的道路之後,大家這才發現,當大家鏟開地上的泥土亂石之時,露出一條又一條不知道以何材料鋪成的道路。
如果從天空上俯視,這一條條不知道由何材料鋪成的道路,更準確地說,更是像銘刻在整個唐原之上的一條條經緯線,這樣的一條條經緯線縱橫交錯,也不知道有何作用。
如果看不出什麼玄妙的話,很多人一看,會認為這是一條條鋪在唐原上的道路而已,可以四通八達。
李七夜這個新主人一到來,不僅沒有解僱他們的意思,反而有活可干,讓這些奴僕也更加有活力,更加有幹勁了。
偌大的唐原,刮開堡壘、鏟開道路,這樣的苦活乃是一個不小的工程,李七夜都不去插手,由寧竹公主帶領奴僕去干這些苦活。
雖然說,這些苦活乃是應該由奴僕去做的事情,寧竹公主這樣的一個金枝玉葉似乎並不適合做這樣的事情,但是,寧竹公主卻不介意,帶著奴僕親自幹活。
當刮開這些堡壘和經緯線之後,寧竹公主也發現整個唐原有著不一般的氣勢,當所有的小堡壘與經緯線全部貫通之後,以古宅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大勢,而且這樣的一個大勢是幅射向了整個唐原。
如果從天空上俯視,所有的小堡壘與經緯線貫通,整個唐原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圖案,又或者像是一個古老無比的陣圖。
不管這些堡壘與經緯線貫穿在一起是形成什麼,但,寧竹公主可以肯定,這背後一定蘊藏著讓人無法所知的奧妙。
寧竹公主也曾去揣摩整個唐原的奧妙,但是,寧竹公主也是揣摩不出其中的奧妙,越是揣摩,越是覺得這背後太過於錯綜複雜,給人一種眼花繚亂之感。
「公子,這是一個陣圖嗎?」寧竹公主也是十分好奇詢問李七夜。
李七夜笑了笑,說道:「談不上什麼陣圖,只不過,有人把秘密藏在了這裡而已。」
「是誰?」寧竹公主首先就想到了,說道:「唐家的祖先。」
李七夜輕輕點頭,說道:「是的,這也是有意為之,他是留下了一些東西。」
「留下了什麼呢?」寧竹公主也不由好奇,在她印象中,好像沒有多少東西可以打動李七夜了。
畢竟,李七夜連諸多寶物乃至是無敵之兵,都隨手送出,那麼,還有什麼樣的東西可以打動李七夜的呢?
但,李七夜卻願意留下來,而且花天價買下唐原,這說明這在唐原里一定有什麼東西可以打動李七夜。
「談不上什麼寶物。」李七夜笑了一下,輕描淡寫,望著蒼茫貧瘠的唐原,徐徐地說道:「那只是一個緣份。」
「緣份。」寧竹公主輕輕說道,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緣份。
李七夜沒說,寧竹公主也沒問,但,她知道答案應該是很快要揭曉了。
寧竹公主帶著奴僕打理著整個唐原,這談不上什麼大事,都是一個苦活臟活,若是在木劍聖國,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寧竹公主去做。
干這些苦活臟活,寧竹公主是樂意去做,但是,卻有人為寧竹公主抱打不平。
這個人正是愛慕寧竹公主的奇兵四傑之一的雨刀公子劉雨殤。
劉雨殤也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消息,他竟然跑到唐原來找寧竹公主了,見到寧竹公主在唐原與那些奴僕一起干苦活臟活,劉雨殤就忿忿不平了,認為李七夜這是虐待寧竹公主。
「公主殿下,乃是木劍聖國的金枝玉葉,這等粗鄙之活,乃是奴僕下人所干之活,區區村婦野夫就可以做好,為什麼要讓公主殿下這樣高貴的人干這等臟活?」劉雨殤找到李七夜,忿忿不平,說道:「你是欺辱公主殿下,我絕對不會放任你干出這樣的事情來。」
對於雨刀公子劉雨殤的打抱不平,李七夜都不由笑了起來,輕輕搖頭,說道:「子非魚,又焉知魚之樂。」
劉雨殤突然跑到唐原來,打抱不平,也讓寧竹公主不悅,不由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我的事情,無需你來過問。」
「公主殿下,你乃是木劍聖國的公主,乃是木劍聖國的榮耀。」劉雨殤忙是說道:「李七夜這樣待你,乃是欺辱於你,也是羞辱木劍聖國,我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劉雨殤出身的小門派,事實上談不上是屬於木劍聖國,他們的小門派只是在木劍聖國疆土的邊緣,因為他們門派實在是太小了,小到木劍聖國收編他們的興奮都沒有。
但是,劉雨殤乃至是他們自己的小門派,都以木劍聖國弟子而自居,都認為他們的小門派乃是屬於木劍聖國。
「我已不是木劍聖國的公主。」寧竹公主輕輕搖頭。
劉雨殤為寧竹公主打抱不平,當然就是想為寧竹公主討回公道,想教訓一下李七夜了,不管怎麼說,他就是要與李七夜過不去,他就是沖著李七夜去的。
再說了,他看到寧竹公主在這唐原干這些苦活累活,他認為,這就是虐侍寧竹公主,他怎麼會放過李七夜呢?
所以,劉雨殤依然是忿忿地說道:「姓李的,雖然你很有錢,但是,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公主殿下更不應該受到如此的待遇,你敢虐待公主殿下,我劉雨殤第一個就與你拚命。」
聽到劉雨殤這樣的話,李七夜就不由笑了。
寧竹公主不由皺了皺眉頭,她的事情,當然不需要劉雨殤來多管閑事了,更何況,李七夜並沒有虐待她,劉雨殤這樣一說,更讓寧竹公主不悅了。
「怎麼,你想幹什麼?」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
劉雨殤不由忿忿地說道:「你敢不敢與我較量一番?」
「與你較量?」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
劉雨殤大聲地說道:「你有錢不代表你什麼都了不起,有本事,你就憑你自己的真實本事與我較量一番,分出個勝負!」
「有錢,就是我的本事呀。」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難道你修練了一身功法,就是你的本事嗎?在凡人眼中,你只是修練的是仙法,不是你的本事。你天生有多大力氣,那才是你的本事,難道凡人與你叫囂,叫你憑你本事和他比比力氣,你會自廢全身功力,與他比比力氣嗎?」
「這——」被李七夜這樣一說,劉雨殤頓時說不出話來,似乎這又有道理。
「再說了。」李七夜笑著瞅了一眼劉雨殤,說道:「就算我和你較量較量,我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富豪,會隨便與人較量的嗎?好較也有賭頭什麼的。你這麼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你有什麼值得我去貪圖的。」
「我,我不是什麼一窮二白的窮小子。」李七夜這樣的話,讓劉雨殤臉色漲紅。
雖然說,劉雨殤不是出身於名門世家,他出身也的確是淺薄,但是,這些年來,他揚名立萬,作為年輕一輩的天才,名列奇兵四傑之一,他自己也是積攢了不少財富,與當今年輕一代修士相比,不知道富裕多少,現在被李七夜說成了窮小子,這當然讓劉雨殤不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