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下室,法麗的問題突然多起來。
「陳,為什麼旺達可以進去?」
「好吧,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旺達不是普通的狗。」
法麗突然大叫起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旺達一直都很不平凡,它是不是肩負著什麼使命?肯定是這樣,所以你才會把它從我身邊帶走,因為它必須完成自己的使命。」
「沒錯,旺達是這裡的守護獸,從遠古開始,就一直守護在這裡,它已經轉世了很多次了,不過這次卻出了點問題,它留在了海岸救生隊里,雖然它救了很多人,可是因為它的失責,所以它受到了懲罰,患上了癌症,也因此我才必須把它帶到這裡來,繼續它的使命。」
「原來是這樣,我終於理解了。」
法麗是真的相信了,她真的相信了……
「那……那我來這裡,會不會影響到旺達的使命?」
「封印在那扇門裡的那個東西,不能直接出來,不過如果有人進到裡面,它很可能會鑽到那個人的身體里,從而脫困逃離,到時候旺達將會遭受到最嚴重的懲罰。」
「我明白,我不會踏入裡面。」
法麗很認真的點頭:「那你呢?你的使命也是守護這裡嗎?」
「差不多,我還有更多的職責,你要知道,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地方封印著你所恐懼的東西,我的職責是巡邏,就像是巡警那樣,查看每個封印是否安全。」
「這個小鎮上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封印?」
「你知道的已經夠多了,別再追問了,對你沒好處的。」
「肯定還有其他的封印吧?」
大小姐,你就盡情的想像吧。
只是,法麗的好奇心讓她不斷的追問。
開始的時候,陳曌還能含糊其辭的回答幾個問題。
可是漸漸的,法麗就開始無窮無盡的問出光怪陸離的問題。
陳曌已經被法麗弄的很煩了:「法麗,看著我的眼睛。」
「什麼?」當法麗與陳曌目光接觸的瞬間,一股倦意襲來。
女妖之惑,發動。
陳曌一把撈住昏睡過去的法麗,然後把她丟到了沙發上。
這娘么,煩是煩了點,這身材這手感沒的說。
這女妖之惑真心強悍,只要稍微不注意,就能被催眠。
這要是去酒吧,一晚上能撿回來十具屍體。
不過女妖之惑有個缺點,最少睡十二個小時,世界末日都不能叫醒。
午後十二點,客廳里傳來法麗的尖叫聲。
法麗先是檢查了自己的衣物和身體,確定自己沒有被某些人侵犯,這才鬆了口氣。
她非常確定,自己是被催眠了,而且還是魔法催眠的。
因為她記得非常清楚,自己昏睡之前的最後一刻。
「羅比奧,對不起,我睡過頭了。」法麗率先給羅比奧打電話。
「沒事,早晨也沒什麼工作,不過你這個借口找的太蹩腳了。」
睡過頭了?羅比奧可是很清楚,法麗是不賴床的,在她進入海岸救生隊的兩年時間裡,法麗從來未曾遲到過。
而且,能夠睡懶覺睡到十二點,這也是沒誰了。
「都怪那個混蛋。」
羅比奧腦子裡已經在腦補,恐怕是法麗和某個男性折騰到太遲的緣故。
「那你今天過來嗎?」
「我需要洗簌一下,需要一個小時才能到隊里。」
……
「伊森,給我一個漢堡。」
「一美元,謝謝。」
「我剛才給了你一千五百美元。」
「那是我應得的。」
「李阿姨,給我弄點吃的。」
李清笑呵呵的起身,去廚房裡拿吃的。
李清很感謝陳曌,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是陳曌伸出援手,給了她一個棲身之所。
而她也知道,陳曌和伊森的關係。
「對了,那個老妖婆要找你。」
「哪個老妖婆……等等,是你的妻子?」
「是前妻。」伊森糾正道。
「她找我做什麼?」
「她負責的監獄裡,似乎有個病人需要你的治療。」
「我不想去。」陳曌說道,他不喜歡那個地方,雖然他從來沒去過。
最關鍵的是,凱普瑞斯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陳曌很不擅長應付這種強勢的女人,再加上監獄長的身份。
陳曌總覺得,如果這個女人放在美劇里,絕對是幕後大boss。
「隨便你。」
「你怎麼這麼爽快?我以為你會勸說我。」
「我為什麼要勸你?我也討厭那個女人。」伊森翻了翻白眼。
「那就好。」
「不過,拒絕她的人,從來都不會有好下場。」
「那個……她的電話多少?」
……
陳曌還是決定去一趟監獄,辛普森監獄。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得罪一個監獄長,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
雖然監獄長沒有執法權,可是她卻管理著一個監獄,上千號的惡棍,其中不乏無惡不作的犯人。
所以沒必要的話,陳曌還是不想和一個監獄長結仇。
不過,陳曌這次去,可是全家總動員,就連老黑也叫上了。
和陳曌想像中的不一樣,辛普森監獄沒有陳曌以為的那樣陰森可怖。
事實上大致的環境都很乾凈,而且很有秩序。
陳曌進來的時候,不是放風時間,所以囚犯們都在自己的牢房裡。
以這裡的環境來說,應該是有配套的醫療設施和醫生才對,為什麼還要找自己?
「凱普瑞斯女士,不知道我的病人在哪裡?」陳曌看著凱普瑞斯問道。
「跟我來。」凱普瑞斯帶著陳曌,穿過了一個個牢房。
「嘿新來的小子,過來,到我身邊來。」
「亞洲人,你住哪個房間,交個朋友……」
凱普瑞斯看了眼身邊的陳曌:「你會不會感到害怕?」
「額……他們嗎?他們只是假裝兇惡。」這些叫囂的犯人,陳曌反而不怎麼害怕。
凱普瑞斯一直把陳曌帶到了過道的尾間,裡面只有一個犯人,是一個已經六十多歲的老頭,坐在床邊,身材枯瘦。
陳曌觀察著這個犯人,他應該剛剛進來沒多久,身上乾乾淨淨的,雖然穿著著囚服,不過表現的非常從容。
「你的病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