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文一個激靈,立刻蓋上竹筒的蓋子。
哈莉法.奧利弗也跟著一個激靈,然後就清醒了過來。
哈莉法.奧利弗看向自己面前的保鏢,另外一個保鏢就平靜很多。
他們的反應截然不同,另外一個似乎沒有受到影響。
「史蒂文,這是什麼酒?」
史蒂文抹掉臉上的眼淚。
這酒好神奇。
僅僅只是酒香,就能讓人感覺到強烈的情感。
「史蒂文,這酒送給我。」哈莉法.奧利弗說道。
雖然回憶有著痛苦,可是也有著快樂。
有些記憶已經模糊了,可是在酒香之後,又開始變的清晰起來。
那是讓人迷醉的感覺,讓人慾罷不能的感覺。
就如同酒香醉人一般,令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no,這是我的朋友送我的。」
史蒂文同樣捨不得。
他同樣懷念那種感覺,讓人歡喜又讓人悲傷。
短短的幾秒鐘,彷彿又回憶起了過去的點點滴滴。
「boss,我想請假……」
哈莉法.奧利弗瞪了眼手下保鏢:「給你三天的時間。」
「是是,boss,再見。」
「那麼分我一些。」哈莉法.奧利弗又提出要求。
「你沒看到嗎,這種酒是用特殊的器皿裝的,如果用其他的容器,肯定會失去效果。」史蒂文一副很懂的表情。
「你是叫我來喝酒的吧,現在有好酒,就藏起來?這就是你的誠意嗎?」
史蒂文是真的想要藏起來,然後自己一個人品嘗。
只是,被哈莉法.奧利弗這麼挑明了,他也只能拿出來分享了。
當竹筒再次打開的時候,雖然依舊是酒香四溢,不過沒有了那種強烈的情感衝擊。
不過這酒香卻更讓人著迷。
「這酒也太香了,我從未聞過這麼香氣四溢的酒。」
哈莉法.奧利弗也算是品酒的名家,家中收藏了許多酒庄的酒。
可是她保證,從來沒有一種酒,僅僅只是酒香,就讓人感覺如此的迷人。
史蒂文給哈莉法.奧利弗倒了一小杯:「你身體不是很好,少喝一些。」
哈莉法.奧利弗仰頭,一口喝完。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節嗎?」哈莉法.奧利弗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那個畫面。
史蒂文也喝了一口,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
「那次我在拍攝我的畢業作品,你是唯一一個來試鏡的女孩,穿的是碎花長裙,白色的,很漂亮,我那時候就想,如果你能成為我的女人就好了。」
「記得你第一次約我的那家餐館嗎?」
「記得……」
人老了,回憶就多了。
可是,他們開始的時候還是甜蜜的回憶。
漸漸的,兩人就開始爭吵起來。
「我說了,我沒有出軌,是那個女人自己跑進我的房間,然後安排了一群記者,把自己偽裝成受害人。」
「別以為這樣的花言巧語,就能再次糊弄我。」
又是幾杯酒下肚,兩人的狀態又變成了互訴衷腸。
「還記得你的五十歲生日宴上嗎,是我找的脫衣舞男,一個兩百美元,一共十個。」史蒂文大笑著說道。
「原來是你!你這個老混蛋。」
「記得在八年前,你和一個老男人約會嗎,就是我叫人打斷他腿的。」史蒂文又道。
「對了,他叫什麼來著?」哈莉法.奧利弗有點想不起來。
「來,再喝一杯,就可以想起來了。」
史蒂文倒了一下竹筒,可是只滴落幾滴酒。
「fu**沒了。」史蒂文頓時急了。
「怎麼沒了?」哈莉法.奧利弗也急了,這還沒過癮,怎麼就沒了。
「你剛才應該小口一些的。」
「老混蛋,你喝的也不比我少。」哈莉法.奧利弗舔了舔嘴唇,那酒香依舊在嘴邊瀰漫。
酒氣醇而不烈,讓人的情緒能夠產生波動,可是卻不會讓人頭痛欲裂。
「再讓你的朋友送兩瓶酒過來。」
史蒂文眼前一亮,對啊。
史蒂文撥通陳曌的電話:「嗨,陳。」
「幹什麼呢史蒂文。」
「陳,你送的酒我喝完了,你再送我兩瓶。」
「不行,我自己就釀了幾瓶,還要送給拉斯法、佐拉,還有我其他的朋友,別和我說我們關係這麼好,反正就那一瓶。」
「什麼?就一瓶?你乾脆別送我算了,送只送一瓶,有你這樣送禮的嗎?」史蒂文在那裡破口大罵道:「拉斯法最近戒酒,你把他的那份送給我。」
「廢話,你是我朋友,他也是我朋友,不可能送給你而不送他。」陳曌回答道:「如果你還想喝,短期內就去別人那裡混酒喝。」
史蒂文心中一動,對啊,去拉斯法那裡混酒喝。
「我要去拉斯法那裡,你去不去?」史蒂文問道。
「去,當然去。」
……
「fu**,你賠我的酒,你們兩個竊賊,小偷!」拉斯法在那裡破口大罵道:「我才喝了一口,混蛋。」
拉斯法這一口,還在回味著甘醇的味道,一直的徘徊在那令人記憶深刻的歲月里。
可是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史蒂文和哈莉法.奧利弗已經喝掉了一半。
「拉斯法,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小氣?只是一瓶酒而已。」
「誰和你一瓶酒?這可是陳送的酒,你不知道他送的酒有多珍貴嗎?」
拉斯法搶過酒,結果史蒂文抓著不放,兩人你爭我搶下,直接把竹筒打翻了。
兩人直接大吵起來,最後在哈莉法.奧利弗的勸阻下才停下來。
「來個人,給我清理一下客廳。」
進來一個女傭,眼睛紅紅的,臉上還帶著淚痕。
「你怎麼了?家裡誰欺負你了?」
「先生,沒有人欺負我,只是想起了我的祖母還活著的時候。」女傭哽咽的說道。
「這酒里施加了魔法吧?」哈莉法.奧利弗嘆為觀止的說道。
史蒂文和拉斯法都是鬥雞一樣,眼神瞪著彼此。
他們都還在埋怨對方把酒打翻了。
現在大家都沒的喝了。
「不行,要想辦法,再從陳那裡弄幾瓶酒來。」
「陳說他手上也沒幾瓶,而且是每個朋友送一瓶。」
「對了,他好像說佐拉也送了一瓶,我們找佐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