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特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
自己怎麼就那麼賤呢。
簡直就沒事找事。
砰砰——
泰戈砸了砸拳套:「來,再來,用力用力。」
「泰戈,勞倫特年紀大了,不要打死了。」
「知道了,陳先生。」擂台上的泰戈應聲道。
只要打不死,那麼就往死里打。
「陳,我不健身了,我不想健身了。」
「我這套餐都給你辦理好了,你現在說不要了?這健身館可不退錢的。」
啊——
勞倫特一聲慘叫,陳曌依舊微笑面對。
「泰戈,你這邊和勞倫特練著。」
陳曌與蓋亞示意了一下,兩人就換了個地。
嘭——嘭——嘭——
不多時,沉悶的衝擊聲從遠處傳來。
健身館裡,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聚攏過去。
他們看到陳曌和蓋亞正在對練,兩人都是那種不躲避對方的攻擊,拳擊手套轟在對方的身上。
你一拳,我一拳。
那沉悶的衝擊聲,就是他們打在對方身上發出來的。
圍觀的人看著陳曌和蓋亞的對練,都看的目瞪口呆。
他們兩個的拳頭,如果落在旁人的身上,估計一拳就能讓人殘廢吧。
一直打到彼此的拳頭都破損了,他們這才停下來。
眾人都主動的讓開一條路,讓兩人經過。
「關於那個寶藏的事情,怎麼樣了?」
「目前正讓人翻譯那本航海日記,估計還要一段時間。」
「你確定翻譯的人不會把消息泄露出去?」
「呵呵……關於這點,你是真的杞人憂天了,哪怕他把翻譯出來的內容告訴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沒用。」
勞倫特搖搖晃晃的過來,一屁股坐在陳曌和蓋亞的面前。
「我……我要死了。」
「要送他去醫院嗎?」
「不用,死不了。」
陳曌蹲勞倫特面前:「你要是再不起來,我讓泰戈再陪你練十分鐘。」
這句話就是百試百靈的靈藥,勞倫特果然起來了。
晚上法麗回來的時候,看到勞倫特滿臉傷。
「陳,你和爸爸打架了?」
不過再一想,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陳曌要和自己老大打架,能把他打死。
「他說要健身,然後我帶他去了蓋亞那裡。」
「爸,你為什麼要健身?」
「算了,都過去了,不說了。」
說多了都是淚,何必說太多。
法麗突然靈光一閃:「要不我們去打獵吧?」
咳咳——
陳曌只要一想起上次,和里斯法爾以及戴爾去打獵的經歷,陳曌就感覺毛毛的。
「陳,你不是說下次我們一起去打獵嗎?」
「可是我說的是我,和你!兩個人!」陳曌又轉過頭:「而不是三個人。」
「打獵好啊,再叫上卡里姆、霍華德和凱恩。」
法麗拉住陳曌雙臂,雙眼水汪汪的看著陳曌:「好不好?」
「好。」當初都答應了法麗,現在能拒絕的了嗎。
陳曌現在日盼夜盼,就盼著勞倫特滾蛋。
有這麼個煩人的岳父在,就連和法麗親熱都不方便。
要不要給惠妮普打個電話,問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算了,要是惠妮普回來,直奔洛杉磯,到時候又多一個燈泡。
第二天法麗繼續上班,陳曌他們在家中準備上山需要的裝備。
然後法爾也來了,又多了一個。
算了,反正都這麼多人了,再多一個也無所謂。
陳曌早就對二人雙游山林失去了希望。
跑去里斯法爾那裡,借了幾桿獵槍。
眾人整裝待發,從家門口出發。
家門口的樹林是和後面的山林相連接,進山倒是很方便。
不過附近是沒什麼野生動物。
即便是有,也早就被公主它們糟蹋光了。
這次因為都是自家人上山打獵,所以帶的寵物也不少。
薩麥爾是瘋狂的撒嬌,必須帶他一個。
再加上黑瑪、白瑪、旺達、公主。
就連奧比托斯也學著薩麥爾撒嬌。
奧比托斯撒起嬌可比就恐怖多了,在客廳里往那裡一滾,直接就掃壞了大大小小的一堆東西。
陳曌也怕把他留家裡,回來的時候就要重新裝修了,只能帶上他。
好在奧比托斯不是一般的巨蜥,一般的科莫多巨蜥在山林中難以行動。
可是奧比托斯別說是在山林中跑起來,即便是爬樹都沒問題。
「陳,幫忙分擔一點吧。」卡里姆背著一大包的裝備,足足二十公斤。
霍華德和凱恩的背包也差不多大小,可是陳曌就抱著薩麥爾。
「我這也是很大負擔。」陳曌說道:「勞倫特,去背點東西,你不是要健身嗎,負重訓練了解一下。」
「滾蛋,我這肚子已經是在負重了。」
卡里姆、霍華德和凱恩欲哭無淚,最近他們又浪的幾天。
原本想著應該能浪到回薩克拉門托的那天。
結果勞倫特一個電話,直接就把他們往山裡帶。
好吧,打獵吧。
也算是休閑,可是到了出發他們才發現。
他們三壓根就不是來打獵的,打獵的是他們一家子。
他們三就是來當苦力的。
最終陳曌還是接了一個背包,看他們的樣子,確實是為難他們了。
他們進山後一個小時,一無所獲。
什麼野生動物都沒遇到,陳曌非常懷疑,黑瑪和白瑪的活動半徑。
「那裡,法爾。」法麗小聲的叫道,指著遠處草堆下的一個白色身影。
那是一頭白色山兔,法麗和法爾都是農場長大的孩子。
她們兩可沒有那種小白兔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的想法。
法爾端起槍,動作嫻熟標準。
槍托頂著肩膀,在短暫的瞄準後,一聲槍聲。
數米開外的山兔腦袋瞬間炸裂。
「漂亮。」勞倫特滿臉的紅潤:「不愧是我的女兒。」
眾人拿了山兔,繼續往深山裡摸索。
他們人這麼多,一頭山兔明顯不夠他們吃的。
不過很快他們又獵殺到一頭野山羊,這倒是不小的收穫。
陳曌倒是很羨慕法麗和法爾的槍法,至於他自己,手中的獵槍都沒上膛,更別說開槍了。
他是希望永遠不開槍,免得自取其辱。
中午一點多,眾人停下來休息,順便把山羊與山兔扒皮烤了。
只是這時候,一支隊伍進入了他們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