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開散開……」曼沙里心如刀絞。
可是他的提醒已經太遲了。
幾個反應快的,已經一個飛撲,衝出了濃硫酸傾瀉的範圍。
可是那些慢的已經沒救了。
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氣味,還有令人作嘔的惡臭。
再回頭看那幾個被直接淋到濃硫酸的手下。
他們並沒有立刻死,可是他們的皮膚完全脫落,全身都血淋淋的,身上的布料也粘在皮膚上。
這次托尼帶隊,帶了一共五十人過來。
再加上他和英迪斯兩人。
十幾個人剛到附近,就引爆了地雷。
十幾個人當場陣亡。
這時候的英迪斯和曼沙里後悔不已。
早知道就不應該那麼魯莽。
先前那棟辦公樓被爆破已經很能說明了。
誰能想的到,這個屠夫居然敢在自家門口布置那麼多的地雷。
他就不怕自己踩到嗎?
托尼捂著手臂,他的手臂被燙傷了。
雖然還不致命,可是已經非常影響他的戰力。
現在倖存的反恐部隊成員還不足二十個人。
倖存的反恐部隊成員,臉色同樣都不好看。
有的驚恐,有的慶幸。
「都小心點,全力戒備。」托尼低聲道,同時做了一個作戰手勢。
托尼向前走了一步,突然牆壁的縫隙中突然掄過一面鋼片。
托尼的身體僵住了,下一瞬,他的腦袋和身體被切割開了。
「托尼!!」曼沙里驚怒交加。
這個變故來的實在太突然了。
突然到所有人賭措手不及。
這個山洞中充滿了機關。
可是這時候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
「我不要留在這裡……我不要留在這裡……我要離開這裡……」
一個反恐部隊精英已經徹底崩潰了,慌不擇路的向外逃。
可是他的腳沒站穩,直接翻倒在遍地的濃硫酸水坑中。
「咳咳……哇……救……救命……」那個反恐精英抬起頭掙扎的時候,他的臉上皮膚已經不見了,只有血肉模糊。
可是很快他就不叫了,因為他把濃硫酸嗆入口腔里。
所有人都覺得不寒而慄。
太可怕了……
這裡簡直就像是一個屠宰場,一個殺戮地獄。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布置了這樣的地方?
這裡的機關陷阱多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似乎任何一個動作,都有可能引發機關。
幾乎走幾步,就會死一個人。
一條鋼絲突然繃緊橫在眾人中間,又有兩個人被鋼絲直接切割開身體。
可是沒等眾人平復心情,一隻手從黑暗中伸出來,一把將一個人拉入黑暗中。
「啊……」黑暗中傳來一聲慘叫。
「那個兇手就在前面,開槍開槍!」
噠噠噠——
可是就在這時候,裡面突然湧出大量的氣體。
「不好,是毒氣,快閉氣,快閉氣!」
這時候,這些氣體已經瀰漫出來。
英迪斯嗅到了這氣體帶著一絲淡淡的甜味。
「是苯鋅安氟!」英迪斯突然感覺身體發軟:「堅持……堅持住……苯鋅安氟很快就會揮發掉。」
英迪斯艱難的扶住牆壁,竭力的讓自己的身體不會癱軟下去。
可是已經有人倒在地上了。
苯鋅安氟並不是普通的化學元素,而是軍方特殊的合成藥物。
英迪斯知道苯鋅安氟怎麼合成,可是正常情況下幾乎不可能合成的了。
因為缺少合成機器,憑藉原始條件是不可能合成出來的。
苯鋅安氟並不致命,卻會在極短的時間裡,讓身體機能失效麻痹神經。
效果和麻醉劑相似,可是只是讓身體的鬆軟無力,痛覺神經卻不會被麻痹。
而苯鋅安氟接觸到空氣後,會在極短的時間裡揮發掉。
所以他們剛才如果沒有吸入苯鋅安氟的話,只要堅持一分鐘就能撐過去。
一分鐘閉氣對於訓練有素的士兵並非難事。
英迪斯是為了提醒眾人,這才張口吸入苯鋅安氟的。
還有幾個士兵沒有倒下,他們看來是堅持下來了。
可是就在這時候,一把黑色的鉤廉從黑暗中飛出來,扣在一個反恐精英的肩膀上。
鉤廉上的鎖鏈一拉,那反恐精英直接被拉入黑暗之中。
只見蘇克戴著防毒面具走了出來,他的雙手提著一對鉤廉,鉤廉上還有血跡。
那幾個沒倒下的士兵立刻對他發動攻擊。
可是蘇克卻揮舞旋轉著雙鉤廉,子彈完全無法穿透鉤廉的防禦。
英迪斯和那幾個士兵都看呆了,這個人用鉤廉也太神乎其神了吧。
這樣還能擋子彈?
這是電影嗎?
蘇克左手的鉤廉突然一分為五,同時勾住五個反恐精英的肩膀,用力一拉五個反恐精英同時被蘇克拉到面前。
右手的鉤廉劃破空氣,五個反恐精英的脖子同時被切開。
英迪斯氣喘吁吁的看著蘇克,他在用軍刀刺自己的大腿,他希望用痛楚來解除苯鋅安氟。
蘇克摘下防毒面具,看向英迪斯。
「英迪斯先生,曼沙里先生,我們又見面。」
蘇克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你放心,我不會現在殺了你們,你們是我的獵物,我喜歡強壯的腎臟。」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我嗎,當然是人類,貨真價實的人類。」蘇克輕輕擺動著鐮刀。
就在這時候,洞外傳來腳步聲。
英迪斯艱難的轉過頭,看到是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波浪卷棕色長發,穿著就像是一個牛仔,襯衣只扣了一個扣子,一對**幾乎要彈出來。
當然了,現在的英迪斯和曼沙里並不關心這個女人有多性感,他們只在乎這個女人是敵是友。
「蘇克,你殺了好多人,太可惜了,他們都是很好的獵物。」這個女人說道。
「沒辦法,我已經盡量留手了。」蘇克看到這個女人到來並不意外:「可惜最後還是只留下這兩個人。」
就在這時候,洞窟深處走出來一個人。
陳曌摸著頭從裡面走了出來。
當曼沙里看到陳曌從裡面出來的時候,他又驚又喜。
可是很快他又害怕起來。
難道陳曌才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嗎?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額……誰能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