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拒絕咯。
有什麼好猶豫的。
看來得改變一下行程安排。
陳曌給魯昂.法夕本打了個電話:「法夕本,你們什麼時候離開羅馬?」
「明天,明天就是和那個女人約定的出發時間。」魯昂.法夕本說道。
陳曌想了想,如果現在離開的話,留下薪莉他們在羅馬,又實在是不放心。
那就等一天,明天再離開羅馬吧。
「波西亞,給我預約包機,後天我們離開羅馬。」
「老闆,我們是回洛杉磯嗎?」
「不,我們換個地方繼續玩。」陳曌說道。
「可是羅馬我們才玩一半,還有很多地方沒去。」
「沒去的那就說明沒價值,不去了,我們換個地方繼續。」陳曌理所當然的說道。
波西亞對於自己老闆的任性早已習以為常。
……
機場——
羅賽力克懷著百分之一百二十虔誠的態度。
站在接機口,等待著那個人。
就彷如將要面對自己所信仰的神一樣。
事實上,羅賽力克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一直聽著那個人的故事。
在他的內心,他對那個人的崇拜更甚於自己所信仰的神。
因為那個人更真實,更加的具現化。
終於,有人從接機口出來了。
為了迎接這個人,機場的出機口暫時封閉半個小時。
所以從出機口出來的肯定是這一行人。
那陳舊而古樸的道袍,頭上捆著一個簡單的髮髻。
腳部輕緩,卻帶著某種律動。
目光祥和卻又堅定。
身後還跟著二十個弟子。
羅賽力克與這些人之中的大部分都接觸過。
羅賽力克立刻上前抱拳稽首行禮。
「晚輩羅賽力克,拜見天師大人。」
「找到照片上的這個人,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張天一沒有多餘的話,直接遞給羅賽力克一張照片。
羅賽力克接過照片,在看到照片上的人後,不由得楞了一下。
「天師大人,我認得這個人,我知道他在哪裡。」
「你知道?」張天一疑惑的轉過頭,看著羅賽力克:「你認識他?」
「並不是很熟,只是見過兩次。」羅賽力克說道:「昨晚從幽森冥水之中鑽出來的不潔靈魂肆虐城市,所以我們對一定街區進行了封閉,在轉移一家酒店的顧客的時候,正好在酒店裡碰上他了。」
羅賽力克又說道:「天師大人,是否需要把他緝拿到您的面前來?」
張天一翻了翻白眼:「緝拿他?別被他錘爆你的腦袋,你先給我的徒子徒孫安排一下住處,把這傢伙的地址給我,我要親自去。」
羅賽力克哪裡允許自己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他雖然見過張天一,可是從來沒見過他出手。
這次張天一居然說要親自出馬。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不過,這傢伙真的值得天師親自出馬嗎?
羅賽力克與陳曌接觸過兩次。
可是他沒發現陳曌有什麼特別之處。
甚至一點魔力波動都沒有。
不對,昨天在街上的時候,那隻兇惡的不潔靈魂曾經朝著那個人的方向過去。
可是眨眼睛,那個不潔靈魂就消失不見了。
這件事怎麼看都非常的可疑。
難道那個人也是通靈師?而且是一個遠超自己的通靈師?
怎麼看都不像啊。
羅賽力克努力的回憶他與陳曌接觸的過程。
能夠不被他感知到,要麼就是身上佩戴了抑制氣息的魔法道具。
要麼就是實力遠超自己。
羅賽力克開著車子,張天一坐在副駕駛座上,一直閉目養神。
「天師大人,那個人很厲害嗎?」
張天一微微的轉過頭,看著羅賽力克。
「嗯,在同世代之中他是最強大的,我龍虎山的首席大弟子,猩紅教會的二十四代,拜火教的聖女,還有你們教會的馬修殿下,都會在未來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張天一還有半句話沒說,不止是未來,而是從現在開始。
「對了,你們把蓋了聖印的聖契發出來,我也用了天師令,多少人響應了?」
「目前已經到羅馬的世界各地的通靈師有兩千三百人,還沒有落地的通靈師更多,到今晚應該會超過五千人,這次的時間太緊迫了,全世界所有的機場都優先提供給通靈師購買機票,這個人數夠嗎?」
「不夠,遠遠不夠,知道上次華夏的大事件,聚集了多少通靈師嗎?」
羅賽力克的臉色微微一變,如果和上次比的話,那就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現在到達的通靈師人數比起上次,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看來必須向辦法,在演變成大事件之前就把幽森冥水的通道封鎖上,不然的話,事態將會進一步的擴大。」張天一嘆了口氣:「二十三代血瑪麗、拜火教的教主來了嗎?」
「二十三代血瑪麗女士以及桑瑟先生都在趕過來的途中,預計在三個小時內將會到達羅馬機場,不過他們將由其他人負責接待。」
「你們的教宗陛下呢?」
「他現在帶領聖堂在鎮壓通道。」
「你們的教宗陛下昏頭了吧?」張天一皺眉說道。
羅賽力克扭開頭,權當沒聽到。
「他這是在浪費自己的魔力和精力,等我們幾個來了,再一起鎮壓是最好的選擇,他現在把力量單獨的使用出來。」
「幽森冥水的通道就在一個平民的小鎮附近,那個小鎮上有數百戶平民,如果不鎮壓的話,小鎮居民將會被徹底的夷為平地,教宗陛下是為了保護平民。」
「算了。」張天一能說什麼。
教會曾經犯過錯誤,而今的教宗一直在為過去的教會犯下的錯誤贖罪。
如果說在實力上,教宗在同輩之中並不是最出眾的。
可是要說道人格魅力,以及對光明與正義的堅定信仰,估計其他同輩加起來都沒他那麼的強大。
當代教宗本來是很有希望成為與他以及二十三代同等的存在。
可是因為他過去的時間裡消耗了太多本源,導致他一直無法突破那最後的屏障。
「你們家的那個老頭沒出面嗎?」
「他從接受了戒律懲罰後,就一直沒離開過大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