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95 探討
陳曌剛出裂縫，便看到了滿目瘡痍。
整個荒土集都已經毀掉了。
在那場劇烈的震動，以及隨後陳曌與紅之惡魔的戰鬥中。
整個荒土集都已經淪為了廢墟。
放眼望去，幾乎看不到一座完整的建築。
就在這時候兩個身影從不同的方向朝著陳曌過來。
一個是拜弗拉，另外一個則是張天一。
「陳曌。」
張天一率先到達陳曌的面前，拜弗拉緊隨其後。
兩人來到陳曌面前後，全都注視著陳曌。
同時用各自的感知去探查陳曌的身體狀況。
「你現在完全不一樣了。」張天一驚嘆的說道：「你的身軀幾乎重鑄，就像是傳說中的脫胎換骨一樣。」
拜弗拉看的沒張天一明白，不過他對陳曌也非常感興趣。
畢竟陳曌現在走的路，也是他將來可能要走的路。
「我現在的變化很大？」
「常人看不出來，不過以我的眼力還是可以的。」張天一說道：「我從來沒想過，有人能夠走在我的前面，不過目前來看，你快了我半步。」
「那我現在是什麼境界？」
「依舊在上清境。」張天一說道。
「我以為我已經超過了上清境。」
「在古代的典籍中，上清境分為靈動、胎息、坐死以及靈寂，而你現在是在上清境的最後一步，靈寂的境界之中。」
「那我之後呢？」
「沒有。」張天一說道：「古往今來能夠達到上清境的本就已經屈指可數，如我們現在這個時代，同時代出現幾個上清境的修士，已經是靈異界的興盛之相了，至於你現在的修為，稱之為古往今來第一人也不為過，後面的路前人沒達到，自然也就沒有境界，你要想再進一步，那就自己去摸索。」
「哦……我現在都可以稱之為古往今來第一人了嗎？這麼說我已經天下無敵了？」
「在人類之中，你應該算是無敵了吧。」張天一說道。
「可惜沒有千人膜拜，萬人敬仰。」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安排一波，甚至可以讓你的名字第二天響徹整個靈異界。」
「那還是算了。」
「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張天一說道：「我需要問問你在經歷天劫時候的感覺，以及渡劫時候的全過程，我想拜弗拉現在也很想知道。」
三人找到一個坍塌過半的大廈天台上。
三人盤腿坐下，陳曌在沉默半響後，開始訴說自己經歷天劫的全過程。
還有前後的心理、身體的變化。
事實上，在張天一說明後，陳曌才明白自己所經歷的是天劫。
陳曌並沒有敝帚自珍。
陳曌更清楚，現在這個天下第一人，甚至千古第一人的名頭看起來很響亮。
可是同樣也存在著更多的未知與危險。
沒有了引路人，那就只能依靠著自己的摸索。
誰知道什麼時候就來個走火入魔也不一定。
可是如果有一個兩個的同路人，大家互相探討，相互研究摸索。
那麼路也許更容易走一些。
不過陳曌的這個天劫來的有一定的巧合。
按理來說，陳曌不應該渡劫。
陳曌的實力雖然不弱張天一，可是境界還是差了一些。
要渡劫也應該是張天一渡劫。
偏偏陳曌先渡劫了。
這個過程多少有許多的巧合的因素。
如果陳曌沒有被傳送到猩紅戰場，沒有被封印鎮壓的話，那麼也就沒有後面那麼多事。
「張天師，那個封印會不會就是關鍵所在？按照陳曌所說的那樣，你是不是也可以通過那個封印的鎮壓，然後再由那個封印來引發天劫？我將來是否也可以按照這種方法？」拜弗拉問道。
張天一沉思良久後，搖了搖頭：「這之中存在著太多的不確定的因素了，比如說我是否也能有陳曌這樣的抗壓能力？又比如我是否也能如他一樣，通過封印的鎮壓，從而引動天劫，又比如說天劫降臨後，我是否能夠抗的住，還有我是否也能如他一樣，吸收天劫的能量，轉化為自己的。」
「也就是說，陳曌的這個方法是不可取的嗎？」
「不可取，不過卻值得研究。」張天一說道：「而且我們三人的道都各不相同，所以一味的模仿毫無意義，他的天劫觸發方式也沒有複製的必要，哪怕是現在的我，真的觸發了天劫，恐怕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渡劫，可是陳曌的那些心得體驗對於你我來說，卻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我應該去開一門收費的課程，應該很有搞頭吧。」
張天一和拜弗拉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陳曌就算真的去開一門天劫收費課程，聽得懂的通靈師估計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至於真正能夠用的到的人，除了在場的張天一和拜弗拉之外，也就二十三代血瑪麗。
「話說，你們之前都說過，幾百年出現一個上清境的高手，已經算是靈異界的鼎盛了，可是這個時代我們三個，再加上二十三代血瑪麗，再算上老約翰那個接近上清境的高手，遠超過去的任何一個時代，算不算是盛世時代？」
「一般來說，靈異界的盛世都是出現在靈氣潮汐的中後期，而我們這個時代只能算是靈氣潮汐的中前期，以天地間的靈氣濃郁程度來說，現在遠遠算不上靈異界盛世，而當今世上同時出現我們幾個上清境的高手，如果沒什麼特殊因素的話，那隻能說是巧合了。」
「千萬不會是有什麼混世大魔王出現，需要多位高手聯手鎮壓，所以才在這個時代催生出這麼多高手，影視劇里都是這麼演的。」陳曌說道。
「說不定那個到位就是你。」眾人的心情倒是都很不錯。
至於說陳曌間接造成的災難性的破壞，三人似乎都是漠不關心。
陳曌是一點愧疚都沒有，本來也不是他主觀上的原因造成的。
而且在事發後，陳曌也在主動的將破壞力降低。
要說責任最大的，張天一這個負責人之一的責任絕對比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