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是不是有邪惡的野心家要出來搞破壞了?還是有來自遠古的惡魔將要解開封印?還是讓他解開封印吧,這樣我們就能揍他了……」
陳曌只是默默的開車,全程保持微笑。
這次陳曌和托蒂.貝爾斯特約見的地點是一片公路旁的密林,甚至都找不到路牌的那種。
他們約見的地點是最後一塊路牌以八十公里的時速開十五分鐘,然後下車後向左走兩公里。
不過陳曌和彼南斯到的時候,托蒂.貝爾斯特還沒到。
「叔叔,我們在等什麼?」
「在……」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等時間,某些特定的時間就會發生特別的事情。」
「嗯,差不多吧。」陳曌點點頭。
「那我們……」
「彼南斯,你還小。」
「嗯?和我的年紀有什麼關係嗎?」
「年紀小就不要學著大人那麼啰嗦。」
「……」
突然,林子里傳來沙沙的聲音。
彼南斯一個哆嗦站了起來。
看來他還是緊張。
沒過多久,就見托蒂.貝爾斯特一身狼狽,臉上還帶著污跡。
「呼……呼……會長,我們下次見面要不就換個餐館見面吧,累……累死了,還不好找,我差點迷路了。」
「叔叔,他是幫手嗎?」
「幫手?會長,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事情嗎?」
托蒂.貝爾斯特心裡有點哆嗦,陳曌需要幫忙的事情,那不是非常的危險嗎?
還有,他帶著一個孩子來做什麼?
托蒂.貝爾斯特自從成為了一個卧底後。
就開始疑神疑鬼,幹什麼事情,別人和他說什麼,他都要揣測個半天。
每次有人接近他,他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在試探他。
再幹下去,他覺得自己都要得職業病了。
「關於你上次的請求,我已經想到辦法了。」陳曌說道。
「啊?有辦法了嗎?什麼辦法?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掌握強大的魔法?」
陳曌打了個響指:「不,脫掉上衣。」
「啊?」
「少問,少說,快點,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很忙。」
「啊……好吧。」托蒂.貝爾斯特並不是很願意。
脫了上衣,托蒂.貝爾斯特感受著冷風吹在身上,一個勁的打哆嗦。
「然後呢?」
「躺下。」
托蒂.貝爾斯特左右看了看,地面有些潮濕,而且全都是枯敗的樹葉雜草,還有一些凌亂尖銳的石頭。
「彼南斯,你看看這個魔法陣,給他的身上綉一個。」
「叔叔,魔法陣不能說綉,應該說是銘刻。」
「差不多一個意思,總之弄一個在他的身上。」
「叔叔,你把我叫來,其實不是執行什麼任務吧?」
「彼南斯,有些任務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背後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甚至有可能你現在做的就是在拯救世界,不要小瞧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
「他?我?拯救世界?」
「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不,我在懷疑你欺騙我。」
「你自己問問他,是不是不久之後將要征討一個可怕的地方。」
「是的,百慕大,群魔之地。」托蒂.貝爾斯特身為騙子,當然知道怎麼配合陳曌。
「百慕大?叔叔,你是說我們有可能要去百慕大,是嗎?」
「嗯,是的,他就是前往百慕大的關鍵人物。」
「好,我明白了。」
彼南斯的興趣又一次被調動起來。
以陳曌為數不多帶娃的經歷總結出來的經驗就是。
想要讓娃服從命令,那就糊弄他。
彼南斯來到托蒂.貝爾斯特的面前。
「叔叔,你按住他。」
托蒂.貝爾斯特有些不放心,看著陳曌問道:「會疼嗎?」
「不知道。」
「那為什麼他要你按住我?」
「可能是為了防止你亂動畫歪了。」陳曌已經扣住了托蒂.貝爾斯特。
「我不會亂動,我睡覺很平靜,睡姿很好。」
「你應該睡不著。」彼南斯微笑的說道。
「啊!!!!」
陳曌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彼南斯。
突然之間,陳曌感覺小小年紀的彼南斯很有腹黑的潛質。
紋身痛苦嗎?只要有這個經驗的人都知道,很痛苦。
而在身上銘刻魔法陣的痛苦,則是紋身的一百倍。
其實紋身筆是通過高強度的激光,將皮膚表面烤焦。
如果不是連續性的,其實就是針輕輕扎了一下的感覺。
可是魔法陣銘刻不一樣,那是連續性的,鑽心一樣的痛楚。
那種痛苦的感覺,就像是拿針頭使勁的戳。
一刻也不停歇的戳。
「不要動,很快就好。」陳曌死死的摁住托蒂.貝爾斯特。
此刻的托蒂.貝爾斯特已經滿臉通紅,脖子上和額頭的青筋都已經凸起。
再加上他的撕心裂肺一樣的嘶吼,可以想像的到他有多痛苦。
「並不是很快,至少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彼南斯說道。
「一個小時?等等……我不畫了,我不要了……啊……」
陳曌看著彼南斯,翻了翻白眼:「你非要說的這麼直白嗎?」
「叔叔,他有權力知道,還要承受多久的痛苦。」
「這個魔法陣看起來並不是很複雜,似乎比之前那個簡單不少,為什麼要那麼久?」
「因為是在人的身上,如果是在地面上,即便銘刻出錯了,也可以抹掉重新來過,可是人身上不行,所以每一個痕迹都必須是正確的。」
陳曌聳了聳肩,用憐憫的目光看這兒托蒂.貝爾斯特:「好吧,托蒂,再忍忍,沒什麼大不了的。」
二十分鐘後,托蒂.貝爾斯特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他的嘶吼已經變得沙啞,身體的反抗也已經不再那麼有力,四肢癱在地上,兩眼無神。
全身都已經被冷汗打濕,呼吸急促。
「啊啊啊……」
「再忍一忍,已經過去四十分鐘了。」
「叔叔,才過去二十分鐘。」
「……」
托蒂.貝爾斯特默默的流淚著。
對他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的難熬。
他的身體彷彿已經不是他的身體。
可是,痛苦依然屬於他。
「再忍忍……」陳曌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都是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