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進出的人很多,我不知道哪個是嫌疑人。」黑莉絲說道。
陳曌聳了聳肩,看來是無法從黑莉絲那裡得到更多的信息。
「那你覺得這起火災是普通人乾的還是通靈師乾的?」
「通靈師。」黑莉絲肯定的回答道。
「為什麼?你不是不知道誰是縱火犯嗎。」
「消防局的人報告已經出來了,是儲物間發生的火災,而那些消防員在救火的時候,儲物間的門還鎖著,沒有其他的進入方法,在滅火後現場的調查發現,引發火災的儲物間內並沒有易燃物品,並且還留有故意點燃儲物間的東西的痕迹,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是無法在沒打開儲物間大門的情況下進入儲物間的。」
「你姓福爾摩斯嗎?」
陳曌意外的發現,黑莉絲的頭腦異常的清醒。
他自己都沒想到的點,黑莉絲居然能夠想的到這麼多。
「不過我在學校里,並沒有發現除了迪迪拉他們幾個之外,還有其他的通靈師。」
「這次縱火事件不會是我家的孩子乾的吧?」
「我查過當時各個班級的出勤,迪迪拉他們當時都在各自的班級上。」
「額……你也懷疑過他們嗎?」
「也許他們不想上學,所以故意縱火也不一定。」
「他們還是孩子……」
「孩子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他們認為自己做任何事情都會得到大人的原諒。」
「額……好吧。」
「不過這次事情並不是他們乾的。」
陳曌一陣冷汗,他還真怕黑莉絲口中說出什麼讓他無法接受的結論。
「肯定是那些英國佬乾的。」陳曌肯定的說道:「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潛入學校的,不過肯定是他們乾的。」
黑莉絲並不在乎是誰幹的,而且她也不介意以此作為征討那群英國佬的理由。
再說了,在這一畝三分地都是他們家的。
基本上他們說誰就是誰。
……
對於哈姆森來說,他現在有一種迫在眉睫的緊張。
雖然不朽之冠從他們走出隱居之地後,陸陸續續也有成員因為任務而出現傷亡。
不過也就一兩次而已。
可是這次,他們在洛杉磯待了不到十天的時間。
就已經失蹤了四個人了,並且其中還有兩個實力出眾的第三代。
而且馬尼爾還是他的侄子。
這還是魔法的荒漠啊?
怎麼感覺這裡是魔法的墓地。
這才幾天就損失了四個人。
他現在突然想要離開這裡了。
他現在已經不再抱有幻想。
那個從華夏來的男人,他肯定不是自己最初以為的菜鳥。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離開華夏那片被魔法祝福過的土地,可是他的實力絕對不弱。
並且那個男人可能還有一些勢力,糾集了一票通靈師。
而自己等人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在這裡行動處處受到壓制。
現在還不能確定拿幾個失蹤的人是否還活著。
不過如果他們現在撤離的話,那麼可能已經死掉的人則會變成一定死了。
要不要全面開戰?硬拼一把?
對方佔據天時地利,可是未必就有絕對的實力。
如果想和對方做長久的爭鬥,肯定是必敗無疑。
單單是日常的活動與支出,就可以讓他們全都變成流浪漢。
可是如果直接來個快刀斬亂麻。
讓對方的天時地利的優勢無法發揮出來,那麼就有勝利的機會。
這就是用純粹的實力來分個高下。
沒有任何技巧計謀可言。
不過這種想法暫時也就值能想一想。
畢竟他們現在連情報都無法收全。
就在這時候,一個女人行色匆匆的跑進來。
「哈姆森先生,外面來了兩個人。」
「什麼叫來了兩個人?」
「我和卡朋特原本想要出去,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一輛陌生的車子停在門口,從車上下來兩個人,卡朋特原本還以為是天黑迷路的人,所以上前詢問,結果其中一個女人,直接動手,卡朋特瞬間死了。」
「什麼?卡朋特死了?那兩個到底是什麼人?」
「不知道,我對他們完全沒印象。」
……
「會長,這群英國佬還真窮啊,找個酒店包個樓層也比在這種破地方落腳好吧。」黑莉絲看著眼前的荒涼。
這裡應該是一片荒廢的牧場,大片快要被風沙侵蝕的草場暴露在空氣中。
就像是一個脫髮癥狀嚴重的中年男人的頭頂一樣。
在牧場的中間位置則是一棟兩層的橫向木楞房,以及幾間破舊的木棚。
周圍還圍著一圈鐵柵欄,不過經過風雨侵蝕,鐵柵欄早就已經東倒西歪。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破舊了。
整個牧場也就那座木楞房還算保留完整。
就在這時候,裡面出來十幾個人。
哈姆森帶著人出來了,不過當哈姆森看到陳曌的剎那。
他終於知道了,這是仇家找上門了。
哈姆森此刻不但沒有任何的害怕,反而非常高興。
原本他還想著和對方硬拼一場,可是又苦於不知道對方的背景和勢力,所以遲遲沒有動手。
卻沒想到對方居然主動送上門來,還真是心想事成啊。
看來自己的運氣不錯,老天都眷顧自己。
不需要任何的言語,更不需要用虛偽來掩蓋自己的目的。
雙方就沒考慮過相逢一笑泯恩仇。
多簡單的事,干就完了。
其實陳曌是想說兩句狠話的。
可是黑莉絲太心急了。
她就怕陳曌搶怪。
所以她想都沒想,直接召喚出骷髏大軍。
剎那間,牧場的周圍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骷髏。
所有的骷髏空曠的眼眶裡閃爍著綠色的幽光。
這數量怕是不在一萬以下。
這下,不朽之冠十幾個人全都傻眼了。
亡靈法師?這很稀有,不過並不是完全絕跡,偶爾還是能夠遇到一兩個的。
可是,一次就召喚出一支亡靈大軍的亡靈法師,一支真正的亡靈大軍!
這就真的太稀罕了,甚至可以說是絕無僅有。
所有人的腦子一片空白,天哪,襲擊他們的到底是什麼人?
就連哈姆森的表情都凝固了。
獃獃的站在原地,他也不知道這時候應該用什麼表情,什麼態度來面對眼前的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