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曌坐上了女警的警車。
「把腳給我放下。」女警看著陳曌一上車,就盤腿坐在后座上,臉色頓時一黑:「你在國外就這樣丟我們中國人的臉嗎?」
「呵呵……我的私家車我想怎麼坐就怎麼坐。」
「這不是你的私家車!」女警黑著臉看著陳曌。
「我現在是協助調查吧?我不是嫌犯吧,按理來說,應該是你們求著我才對。」
「協助調查只是往好聽的說,實際上你和嫌犯沒什麼兩樣。」女警冷冷的說道。
「講道理,那事和我沒什麼關係,別說我沒動手,哪怕是動手了,那也是正當防衛。」
「在國內,你只會防衛過當。」
「為什麼我感覺你對我充滿了敵意,我們認識?還是有什麼過節?」
「沒有,只是單純的看你不爽。」
「作為警察,不是應該客觀的看待任何人嗎?」
「我的個人情緒並不影響我對案件的判斷,也不影響我對人的判斷。」
「那你總得告訴我,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吧?」
「你沒得罪我,我只是單純的討厭你,僅此而已。」
「還僅此而已,在這之前,我都不認識你。」陳曌實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的被人討厭,總該有個理由吧?
陳曌看了眼女警:「難道是因為我出過國?」
女警的臉色瞬間變了。
陳曌楞了一下:「真被我猜中了?你不會是被一個男的以出國為名義甩了吧。」
「你給我閉嘴!」女警惱羞成怒。
「哈……還真被我猜中了。」陳曌頓時笑起來。
「我叫你閉嘴!」
「他真的是以出國為借口甩了你?」
女警的胸口不斷的起伏,終於沒忍住,眼眶裡開始泛起淚光。
只是,又不願意讓陳曌看到,撇著頭,偷偷的抹眼淚。
陳曌看女警哭了,立刻就不開玩笑了。
「那男的叫啥,下次我要是在國外遇到了,替你打他一頓。」
女警不說話,就自顧自的開著車。
一直過了幾分鐘,女警這才開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高中的時候確定了關係,兩年前,他要出國留學,出國前,他說讓我等他……」
女警哽咽的說道:「結果去年,他說他結婚了,為了拿到綠卡,他和一個外國女人結婚了,最後,他只留下一句對不起。」
「額……咳咳……」
「誰T….M的要他的對不起?我需要的不是對不起。」
「要紙巾嗎?」
女警接過紙巾,突然扭過頭:「你哪裡來的紙巾?」
「隨身攜帶,有什麼問題嗎?」
「你隨身攜帶一個盒裝紙巾?」女警警惕的看著陳曌,陳曌手上抓著一盒盒裝紙巾,怎麼看都不應該是身上能夠塞得下的。
「哦……這是我地上撿的。」陳曌聳了聳肩:「不就是一盒紙巾嗎,用得著這麼緊張?你不覺得你應該在開車的時候,目不斜視嗎?」
女警目光閃爍的看了看陳曌,也沒有再發現其他的可疑。
「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
「我什麼地方不老實了?」陳曌一臉無所謂:「對了,那男的去了哪裡?」
「加州,好像是洛杉磯吧。」
「喲,真巧了,我也在洛杉磯,他現在在國外是從事什麼行業的?」
「不知道,不過他學的是金融。」
突然,女警猛的一踩剎車。
「你幹什麼?」
「開錯路了。」女警略顯尷尬的說道。
陳曌一陣無語:「你好歹也是地頭蛇,居然還會開錯路。」
「你會不會說人話?我是人民警察,不是地頭蛇。」
「行了,人民警察,你快點找到路。」
「急著去警局坦白嗎?」
「我是怕路上耽誤太久的時間,你們局裡的人以為我逃跑了。」
陳曌搖下車窗:「這是哪裡?」
女警也放下車窗,也有些迷茫。
隨後,她默默的打開手機導航。
「哈哈……人民警察同志,你是在逗我嗎?」陳曌果然嘲諷了。
「你給我閉嘴,魔都這麼大,就算是本地人也不見得每個地方都走過。」
「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編故事。」
女警黑著臉:「我手機沒信號,你的手機呢?」
陳曌拿出手機看了看:「我的也沒有。」
「奇怪了,看周圍,我們應該還在市區才對。」
就目前國內的信號基站覆蓋程度,幾乎有人口的區域都會有信號基站。
更不要說魔都市區,根本就不存在信號盲區。
「你不會是聊的嗨過頭了,結果開出市區了吧?這裡看起來不像是市區,倒像是拆遷的舊城區。」
女警試著重新啟動車子,可是車子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女警看了眼陳曌,打開車門下車:「不許下車。」
她話沒說完,陳曌已經下車了。
「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這裡看起來有些詭異,你沒發現嗎,這裡不像是住人的地方。」陳曌說道。
「不是人住的,難道是給鬼住的啊。」女警翻了翻白眼:「你在國外住了兩年,把唯物主義都給丟到腦後去了?」
「呵呵……外國人可比國人迷信的多。」
陳曌笑呵呵的說道,不過,陳曌也有些疑惑。
這裡看起來就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是他們不小心闖入了這裡?
還是誰有人故意把他們拉入這裡的?
「這裡給我的感覺就很不舒服,要不我們還是回車裡吧,看看車子能不能啟動。」
「膽小鬼。」女警瞥了眼陳曌。
「我可不是膽小,我是謹慎。」
「怕了就是怕了,找那麼多借口做什麼。」
「你看恐怖片嗎?」
「你想說什麼?」
「你不覺得現在的情況和恐怖片很像嗎,兩個炮灰貿然闖入某些死亡禁區,然後就成了真正的炮灰。」
「不要自己嚇自己了。」反正女警根本就沒在怕的。
陳曌是完全勸不住她。
女警看了眼跟在身邊的陳曌:「怎麼,你不是怕死么,還跟著來做什麼?」
「恐怖片劇情,這時候我一個人想要回到車裡,然後恐怖的事情就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咦?」女警突然抬頭,看向左邊的廢舊樓房之內。
「怎麼了?」
「我好想聽到有人在樓里叫。」
「你幻聽了吧?我什麼都沒聽到。」陳曌翻著白眼說道。
「不,我真的聽到了。」
陳曌看著女警,他的聽力絕對比女警好無數倍。
可是他什麼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