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獨眼頭顱的側面有個非常駭人的擊打窟窿,就像是隕石撞擊後產生的。
獨眼頭顱就是被這一擊斃命的。
而這一擊不止是在它的腦袋瓜上開了洞,還順帶將它與脖子斷開聯繫。
這時候,這獨眼頭顱的獨眼開始慢慢的充血,最後碩大的眼球滾了出來。
這眼球的直徑怕是得有八九百米,也沒比它的頭顱小多少。
眼球周圍覆蓋了一層陰氣組成的靈質,就如同盔甲一樣保護著眼球。
這東西還活著?所有人的腦海中蹦出這個念頭。
這個東西雖然只剩下一個眼球,可是氣息依然強的令人汗毛豎立。
眼球慢悠悠的轉動,掃過現場的每個人。
阿瑞斯皺起眉頭,雙拳悄然握緊。
君房先生也是皺眉,臉色凝重。
「它是怎麼回事?是什麼東西?」阿瑞斯問道。
習來.溫格則是經過稍微的加工後,用更加溫和的方式幫阿瑞斯翻譯。
「不知道。」君房先生平靜的說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是你那個法術的後遺症吧?」
「東方的道的起始來自於一群不知名存在,這也是仙的起源,古籍中記載的諸多道士尋仙傳記傳說,都和這些東西有關,仙是人族賦予它們的身份,其中最有名的故事就是周穆王西行崑崙尋找西王母求取不死葯,而這類故事傳說在華夏還有很多很多,而真相遠沒有故事裡描述的那麼美好。」
君房先生說道:「這就是道的本質,人族是先天道體,擁有無窮無盡的可能性,所以在天賦上遠非其他物種能比,在掌握了道的本質後就喧賓奪主,求道的途徑被他們掌握並且最終封死,後世傳人只聞前人典故,而不識真相。」
習來.溫格並未將君房先生的話同步翻譯給阿瑞斯聽。
而是發出自己的疑問,問道:「也就是說,這東西就是『道』本身?」
「道家所講的仙界其實就是異世界,而這個異世界不是由單一一界構成,而是由無數的異世界構成,哪怕是古人也未曾真正的全部接觸過,甚至他們所接觸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古人在掌握了一部分道之後,自詡已經完全掌握了道,所以就封閉了接觸的途徑,不過還有一小撮古人,依然保留著這個接觸的途徑,只不過不被那些自詡為正道人士所接納,就被稱之為『魔』,魔道也是由此而來,而我所傳承的正是魔道,我先前將那人放逐之地正是諸多異界中的一個未知之地,我也不知道那未知之地中有何存在。」
習來.溫格看了眼面前巨大的眼球。
「他就是魔?」
「也可以是仙,仙魔本就一體。」
「他們既然是道的起始,那麼他們的實力……」
「實力如何我不得而知,我少數幾次與他們溝通,與他們論道,對他們也有了初步的印象,沒有明確的是非善惡觀念,或者說我們人類的是非善惡都是自己定義的,與他們無關,其中有些個體實力強大,有些弱小,並不是全都是高高在上,有些智慧非常高,甚至高出人類能夠理解的範疇,還有一些則是智力低下,它們雖然承載著道,卻不知道道為何物。」
君房先生又說道:「我將那人放逐的仙界也不知道強弱如何,若是有無上存在,那麼那人必死無疑,即便不死,也難逃脫仙界囚籠,若是那一仙界不強……」
君房先生不再說了,結果已經呈現在眾人面前。
突然,天空中的裂痕再次如洪水傾瀉一般,衝出滔天血浪。
在血浪之中,一個身影從天而降。
那是一個浴血的身影,即便是在滔天血浪之中依然無法忽視的身影。
所有人看向那人的時候,目光森然生怖,每個人都感覺呼吸變得困難。
來者正是被放逐的陳曌,此刻的他與被放逐之前已經截然不同。
陳曌身上的殺氣宛如實質,在身後描繪出一幅令人生怖的畫面。
所有人的腦海彷彿是收到了某種訊息,在腦海中繪製出一幅修羅畫面。
陳曌在一片荒蕪之地肆意屠戮。
幾個強大的生物與這身影交手、廝殺。
而這個眼球的本體,也是其中一員。
整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太長,前後就幾秒鐘的時間。
這個眼球用獨眼擊碎了虛空,試圖逃遁到虛空之中。
卻被緊隨而來的陳曌順手轟飛了腦袋,他的頭顱將不穩定的空間撞碎,落到阿瑞斯的神國之中。
這時候眾人眼中的陳曌,簡直就是末日使者一般。
他毀滅了那個世界所有的強大存在和近乎一半的生靈。
他用了幾分鐘,就讓那個陌生世界變得消寂。
他從未知而來,帶來了災難,又在未知中離去,留下世界的殘痕。
君房先生的瞳孔驟然收縮,在腦海中勾勒出來的幻象中,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曾經通過意念,與那個存在溝通交流過。
甚至,君房先生將那個無上存在尊為上師。
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那個無上存在的本體。
雖然是通過幻象看到的。
可是那畫面卻真實的不容置疑。
那是真實發生過的,就在幾分鐘之前。
那不只是幻象,是那個世界最後的悲鳴。
君房先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給那個世界帶來如此災難的後果。
毀滅一界,雖然是個很小的世界,可是卻也有著無數生靈。
短短的幾分鐘,陳曌真正放開了手腳的毀滅與破壞。
那一界用生靈塗炭來形容也不為過。
雖然只是短短几分鐘的旅程,可是陳曌卻發現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小世界,一個自然形成的小世界。
可是這個自然形成的小世界,卻處處刻畫著與陳曌的小天地類似的痕迹。
小天地的最終演化產物,小世界!
陳曌在進入那個小世界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小世界的不尋常之處。
當陳曌試圖探究小世界更深層的奧秘之時,小世界對他發動了反擊,似乎是想要將他這個外來者清除。
結果自然就是陳曌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