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次,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
修行,是一條無止境的道路。
當陳曌覺得,暗紅中子星已經足夠熟練的時候。
陳曌又想要更進一步。
陳曌希望自己也能夠如同普通的中子星那樣,瞬間製造數百甚至上千個。
不過同時製造兩個已經非常困難。
更不要說同時製造三位數以上的暗紅中子星。
而陳曌練習同時製造出兩顆暗紅中子星的時間,比之前所有的次數與時間加起來都要多。
太難了!這就像是小說里的左右互搏術一樣,需要一心二用。
至於說製造普通的中子星,可以瞬間製造幾百個幾千個。
這完全是兩碼事,普通的中子星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
只要力量足夠大就夠了,閉著眼睛將周圍的空氣吸收並且壓縮。
可是暗紅中子星卻需要對能量的控制到毫釐。
第一百天的時候,陳曌放棄了。
感覺完全沒有成功的可能性。
出了河圖後,外面才過去了幾個小時。
波西亞和熱芙拉看到陳曌突然出現,全都嚇了一跳。
「老闆,你怎麼跟鬼一樣突然出現?」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簽完字後,我們整理了一下合同,去公證處完成最後的公正後就回來了。」
她們兩個回來有一段時間了。
不過沒見到陳曌,以為陳曌又出門了。
誰知道陳曌突然就冒出來。
就在這時候,莊園外進來了一輛車子。
陳曌抬頭看了眼監控。
車上下來三個人,準確的說是兩個半。
張天一、拜弗拉以及二十三代血瑪麗。
張天一抱著二十三代血瑪麗。
雖然這看起來很正常。
可是陳曌可是知道,二十三代血瑪麗可是一個一百五十多歲的老奶奶。
這種畫面真是讓人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總之就是彆扭。
而且二十三代血瑪麗雖然是小孩子的模樣。
可是作為一個名副其實的神靈。
她不是不能走路。
「這三個傢伙這麼來了。」
陳曌嘟喃了一句,不過還是將他們三個放進來。
波西亞也看到監控上的三人。
「熱芙拉,這兩個人你認識嗎?」
「那個華夏老頭應該是龍虎山天師教的天師,他應該算是全世界靈異界的第一人,那個中亞人有點眼熟,不是很清楚。」熱芙拉淡然說道。
「靈異界第一人?」波西亞瞪大眼睛:「你不是說我們老闆最厲害嗎?」
「名氣,你懂嗎?就好比格萊美天后,拿獎拿的最多,可是不代表她就是唱的最好的那個。」
「好吧,你這麼說我就懂了。」
這時候陳曌已經把三人接進來。
熱芙拉拉著波西亞就走。
波西亞還不是很願意。
不過架不住熱芙拉的力氣。
「什麼事?」陳曌開門見山的問道。
張天一上下打量著陳曌。
「你的氣息越發深邃,這才兩天的時間,你到底是怎麼修鍊的?」張天一驚嘆的看著陳曌:「或者說一旦突破了上清境之後,就可以一日千里?」
陳曌聳了聳肩:「我還不算真正的突破,還少某個東西。」
「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陳曌搖了搖頭。
「你這樣都還不算是突破上清境嗎?」
「至少我感覺還不夠完美。」
「不管怎麼說,你現在算是前無古人的境界。」
「前無古人?也許古代也有人到達過這個境界,不過沒有記載罷了。」
「那麼你覺得你現在這個境界應該叫什麼?」
不管過去是否真的有人到達過。
至少在他們的眼裡,陳曌就是第一個。
而陳曌現在這個境界是過去所未曾有過的。
所以也沒有可以稱呼的名稱。
「你們今天來,不會就是來商量這個境界叫什麼吧?」
「這也是目的之一,你要知道,稱呼也代表著天道氣運,而作為古來第一人,你有資格起名。」
陳曌撓了撓頭,起名字真不是他擅長的。
陳曌思索了半響,剛要開口,張天一說道:「不要起不符的名字,也不要起太大的名字。」
「你們有什麼意見?」
「沒意見。」
「我是在羽蛇神的世界突破上清境,就取一個羽吧……羽化,這個境界不如就叫羽化境?怎麼樣?」
「可。」三人同時點頭,亦然接受了這個名字。
「我以為你們會稍微的再斟酌一下。」
就在這時候,天空突然驚雷乍現,那驚雷橫貫天際,在雲中隱約可見,透著幾分斑駁色彩。
……
五台山,清涼寺——
清涼寺已經閉寺一個月有餘。
此刻在一間禪房內,一老僧正盤坐蒲團之上。
這老僧周身氤氳縈繞。
突然,老僧大喝一身,氤氳之氣突然內斂,緊接著周身迸發出一道道金光。
禪房內梵音大作,這老僧原本干皺皮膚正在迅速的充血恢復生氣。
屋外一眾僧侶齊聲念經。
禪房的門緩緩打開,原本的老僧再次出現在眾弟子面前的時候,已然是中年模樣。
「阿彌陀佛,貧僧不負眾望,已然證得一葉菩提,諸弟子,有勞了。」
「恭賀梵心聖師。」
「恭賀梵心聖師。」
一眾弟子雖然看似平靜,可是個個都心情愉悅,幾個老和尚更是喜不自禁。
他們禪林終於能有一個與道家諸多絕頂平起平坐的人了。
過去數十年,老一輩圓寂之後,禪林再無一人能夠證得一葉菩提。
可是道門卻是接連有絕世人物現世,如那龍虎山天師教、茅山天師府,又比如崑崙聖地,具都是奇人輩出。
反觀他們佛門禪宗,雖然也是華夏兩大宗教之一,可是卻始終沒有一個門面擔當。
梵心老和尚也是臉上帶著笑意。
正要開口說幾句鼓舞人心的話,突然天空一道五彩驚雷橫跨天際。
梵心老和尚臉色微微一變,那五彩驚雷蘊含天地之理,似是有什麼東西烙印到天地之中去了。
梵心老和尚此刻證得一葉菩提,感知非比尋常,隱約的感覺到了什麼。
這種感覺難以言喻,就像是剛剛撥的雲霧見月明,下一刻又有烏雲罩頂。
梵心老和尚看著天際良久,難以言明,感覺到了什麼,又說不上來,總之就是讓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