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和嘉麗文都很意外,原本她們以為,比昂既然加入了邪教,那麼多多少少都應該接觸過靈異界才對。
結果沒想到比昂居然會說出這麼外行的話。
要麼就是這個邪教只是個虛名,要麼就是比昂這個副教主其實也是個空職。
嘉麗文在考慮,是不是要動粗。
直接將比昂綁了。
這時候,比昂拉開袖子。
小荷和嘉麗文都嚇了一跳。
只見比昂的臂膀上有一個浮腫肉瘤。
看的兩人只覺得反胃與觸目驚心。
「這是什麼?」
「你可以理解為定時炸彈。」比昂無奈的說道:「離開了限定範圍,booa。」
嘉麗文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去捅了捅肉瘤。
「有感覺嗎?」
「沒有。」
「怎麼樣才能卸掉這玩意?」
「沒辦法,在我們教會裡有人嘗試過了,你一定不想知道結果。」
兩人陷入沉默,嘉麗文又說道:「也許我能找到辦法。」
「別想了,沒有人做的到。」
比昂站起來:「嘉麗文,你走吧,以後如果有機會,我會去看你的。」
「比昂,感覺你這是在交代後事。」
「你閉嘴,我沒死。」比昂罵罵咧咧的說道:「我要走了。」
這次嘉麗文沒有攔比昂。
雖然知道他現在很危險。
可是她知道,如果現在攔住比昂,他很可能會死。
小荷和嘉麗文彼此對視良久。
「你有什麼想法?」嘉麗文問道。
「首先我有一點不明白。」
「哪方面?」
「為什麼這個新時代的邪教會找你的養父做副教主,恕我直言,他只是個普通人,沒有能力,沒有魔力,沒有魔法,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沒有錢,甚至談吐見識、素質風度都沒有,他憑什麼能夠撐為副教主?」
嘉麗文的臉頰抽了抽。
馬蛋,為什麼小荷居然能夠這麼準確的說出自己的養父所有的特點。
很顯然,在失敗者這方面,自己的養父非常成功。
過去他至少還有一點錢,可是破產之後,他就在失敗者這方面取得了顯著的成果。
比昂簡直就是一個典範,一個優秀的失敗者。
沒有人能夠在這方面超越他。
是啊,就這樣一個失敗者,人家憑什麼要讓他當副教主?
就因為他是失敗者嗎?
那個邪教總不至於這麼缺人吧。
如果連比昂都能當副教主。
自己都能當他們的信仰了。
「所以,為什麼呢?」嘉麗文也是滿心疑惑:「會不會是比昂手上有邪教需要的東西?」
「如果我是邪教的負責人,我會直接用強的,我幾乎想不到,從他的手上弄到東西會有多困難,可能就是一頓毒打就夠了,哪怕是換一個溫和的方式,估計就找個女人陪他睡一覺,就能把需要的東西騙到手吧,然後拿到手後就丟掉即可,所以這個副教主之位,你的養父來的太詭異了。」
「……」嘉麗文感覺小荷口中,自己的養父真的是一無是處。
可是為什麼會如此的真實?
「好吧,你是對的,不過能不能不要再吐槽我的養父的缺點了。」
嘉麗文第一次感覺小荷這麼毒舌。
「好吧,還是說正事吧,你覺得是為什麼?」
「我怎麼知道。」
「我們做個假設,如果邪教的想法的確是從你養父手中拿到什麼東西,那麼有什麼東西是拿不走的?」
「這……」
嘉麗文想不到,有什麼東西是比昂有的,可是邪教又拿不走的。
「生命?不對,邪教要殺一兩個人毫無難度,特別還是比昂那樣的廢材。」
不是生命,也不是靈魂……
就在這時候,咖啡廳外傳來一聲巨響。
然後咖啡廳開始巨震起來,就像是地震了一般。
咖啡廳內的客人和員工都嚇壞了。
小荷和嘉麗文對視一眼,連忙跑了出去。
爆炸來自於咖啡廳的街對面。
然後就看到比昂逃上一輛車,車上還有兩個人探出身子,對著身後的車輛進行掃射。
而在後面的車輛正有兩個人明目張胆的使用魔法。
反正就是前面的用機槍,後面的用魔法,大家對射。
嘉麗文和小荷看的目瞪口呆。
歐洲這邊的通靈師都是這麼剛的嗎?
大庭廣眾之下用魔法。
難道是北美地區和華夏地區都落伍了?
看局面,用機槍的顯然是打不過用魔法的。
兩個用機槍的槍手,其中一個半截身體被一發雷暴閃電命中,然後半截身體沒了,斷體就那麼懸掛在車窗上。
而他們用的機槍,打到後面的通靈師,在他們面前都會盪起一圈圈的波紋。
顯然,魔法盾很好的保護了他們。
「嘉麗文,怎麼辦?」
一時間,嘉麗文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畢竟,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魔法大戰。
或者說看到一半的魔法大在。
槍林彈雨和魔法飛彈的碰撞。
「先看看情況。」嘉麗文還是決定先別動。
雖然她也擔心比昂的安危。
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都搞不清楚。
這時候,比昂做的車子啟動了。
看來他們也意識到硬碰硬打不過後面的。
緊接著就是飛車狂飆。
「小荷,拉住我的手!」嘉麗文立刻招出騶吾,將小荷拉到騶吾背上。
而小荷和嘉麗文在騎到騶吾背上後,兩人自動的進入隱身狀態。
「騶吾,追上前面的那兩輛車。」
騶吾立刻發動起來,他的速度絲毫不亞於前面兩輛疾馳狂飆的飛車。
兩輛車子一追一逃,騶吾奮起直追,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來到茂密的山林之中。
突然,前面比昂坐的那輛車車門開了,從車上丟下來那半截身軀。
原本後面的人都沒在意。
可是很快異變突生,那半截身體突然在一陣蠕動中化作一頭血肉模糊的怪物,那怪物就像是一個奇怪的軟泥怪,可是卻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呼——
血肉怪物突然吐出一口膿液,後面的車子沒來得及剎住。
瞬間,半個車身溶解了,車上的人迅速的逃下來。
可是還是有個人慢了一步,他的手臂沾染了膿液,然後看著他慢慢的被侵蝕,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