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更多的人補位上來。
對於同伴的死,他們毫無波瀾。
似乎死的都是不相干的人。
而且那些補位的人同樣是視死如歸。
這些是邪教徒真正的衛道者。
當然了,他們的信仰雖然堅定。
可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嘉麗文一咬牙,這些邪教徒的靈魂比魔獸的靈魂還要難以控制。
這些傢伙的墮落已經深入骨髓的墮落。
「既然不想配合,那就永遠的消失吧!」嘉麗文瞬間控制那十幾個靈魂原地爆炸。
咯吱——
就在這時候,被邪教徒包圍在中間的容器,突然發出尖銳的聲音。
就像是一個生鏽的螺絲被擰開了一樣。
那些刻畫在容器上的符文一個個的蒸發。
然後容器被推開了。
一個女人站了起來,那個女人漂亮,可是膚色卻是完完全全的灰色,看起來毫無生氣。
這個女人的表情也是非常不自然,張著嘴,歪著頭,不斷的扭動著脖子。
漸漸的,這個女人的背後又多了一條手臂,比她的半個身體都要大。
「餓……」這個女人說了一個字,然後那條手臂就抓住面前的邪教徒。
「啊……教主,救我……救我……」
那個邪教徒似乎還不夠堅定,還沒有做好為他們信仰的神獻身的覺悟。
不過他們的神顯然沒有在意他們的信仰。
她更在意的是……血。
那個女人背後的手臂抓起那個邪教徒後,提到頭頂。
「啊……」
邪教徒發出一聲慘叫,然後鮮血被擠壓出體外。
血水淋在女人的頭上。
女人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吞食著鮮血。
在場所有人都有一點作嘔。
他們都見過某些吃人的玩意。
可是絕對沒見過用這種方式吃人的。
那個被榨乾鮮血的屍體被她隨意拋棄。
不過她剛吃了人家的血,臉上卻露出嫌棄的表情。
女人四處張望,目光落到姥液妖的身上。
姥液妖暗叫一聲不好。
這個女人給她非常非常不好的感覺。
可是,他跑不掉!
他剛回退一步,鎖鏈就束縛住了他。
那女人的手臂變得更大,更長,朝著姥液妖抓去。
姥液妖立刻化作本體。
可是,在他化為本體的半途。
那支大手已經抓住了他。
「放手!」姥液妖怒吼。
可是那個女人顯然不是聽話的主。
嘣——
姥液妖身上的鎖鏈一根接著一根綳斷。
那個女人居然直接毀掉了姥液妖的封印。
可是,姥液妖擺脫了封印的束縛。
卻擺脫不了那個女人的手。
這次,那個女人不再是將姥液妖榨乾。
她的手掌多出一個嘴巴,開始將姥液妖往嘴裡塞。
姥液妖哀嚎與掙扎著。
那聲音不斷的刺激著在場所有人。
姥液妖不甘心就此被吞噬。
可是那個女人的力量的確不是她能抗衡的。
不過,她現在封印解除了。
她也能再用法術了。
姥液妖突然噴出一口黑水。
緊隨其後的,姥液妖也失去了生機。
不過地上的那灘黑水匯聚起來,重新化作人形。
顯然,她就是姥液妖。
這種斷臂求生的方法,卻讓她失去了九成的修為與法力。
而吞噬了姥液妖絕大多數修為的女人,身上開始多了氣息。
她的背後張開一個個灰色的魔法陣。
那些魔法陣非常複雜,有各類已知的、未知的宗教符號。
「偉大的神啊!」那個紅袍教主激動的跪在地上。
其他邪教徒也跟著跪地膜拜。
姥液妖看了眼邪教徒那邊,那邊沒救了。
姥液妖又轉而看向公爵府那邊的人。
當然了,她的注意力還是在嘉麗文和小荷的身上。
「你們聽著,我們現在必須聯手,不然的話,我們所有人都要死。」
「你和她沒什麼區別。」小荷冷冷的說道。
你們都是吃人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聯手?
「我可和她不一樣,她是復活的神屍,這玩意除了吃之外,什麼交流都做不到,至少我能和你們開玩笑。」
「她不是復活了嗎?」
「神死掉了就是死掉了,哪裡來的復活?作為死掉的神,她的神性、神力都已經失去了,神魂也已經消散,現在的她就是一個強大的屍體,她需要填補死者的空虛感,那就需要不斷的吃,可是死者是無法保留那些食物的養分,只能化作力量,或者是流失。」
姥液妖話剛說完,突然邪教徒那邊傳來一聲慘叫。
他們的神開始對自己的信徒下手了。
「神啊……他們都是您的子民啊……」紅袍教主大叫道。
那個神看了眼紅袍教主,露出一聲笑容,冷酷的笑容:「這就是喚醒我的結果。」
看來,即便她的神魂已經不在了,可是她還保留著一絲意識。
公爵府眾人此刻心頭髮涼。
姥液妖已經強大的令人無法對抗了。
卻依然被那個復活的神摁在地上,差點被連渣都沒剩的吞了。
那個神真的有人能夠阻止?
嘉麗文和小荷對視一眼。
她們都很無奈。
雖然姥液妖不是好東西。
可是那個復活的神感覺更加糟糕。
「要合作嗎?」嘉麗文低聲問道。
「可以合作。」小荷回答道:「她現在沒有之前的威脅那麼大了。」
嘉麗文點點頭,此刻的姥液妖感覺像是虛弱了十倍一樣。
不過她們對此沒有一點高興。
畢竟,那個復活的神對他們的威脅更大。
邪教徒那邊已經血流成河。
有的邪教徒試圖逃往公爵府這邊尋求他們的庇護。
可是,他們根本就逃脫不了復活的神的狩獵。
灰色的魔法陣里,綿延出一個個灰色的身影,拽著那些邪教徒往魔法陣里塞。
慘叫聲此起彼伏。
那畫面絕對會讓人做噩夢。
「贏不了吧?」
「肯定贏不了,我們差的太多了。」小荷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
雖然她們沒打算束手就擒。
可是她們也知道,反抗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公爵府眾人心頭哇涼哇涼的。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小荷和嘉麗文如此絕望的對話。
「等下我們拖住她,你們趁機逃走。」嘉麗文說道。
就在這時候,入口處又進來一個人。
「哪位是嘉麗文小姐,你有一份到期的契約,需要你簽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