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劍仙一脈的缺陷
在燕鳳樓名下的一所別院內，塵霜姑娘便居住在這。
自從一年多前成為花魁後，她的人氣便一發不可收拾，追逐她的豪客貴公子也越加多，且塵霜姑娘的魅力誘惑力也的確越加大，如今已經完全凌駕於清秋姑娘、香衣姑娘之上！便是在江州其他各郡，名妓「塵霜」名氣也很大，也常有豪客前來廣凌見一見這位塵霜姑娘。
論名氣，塵霜姑娘在整個江州名妓中怕都能排在前五了，要知道東海郡、金秦郡、烏蘇郡更繁華，青樓煙花之地名妓也更多。
「你這位兄長，實力可真是不凡，年紀輕輕，便能力壓海盛那老和尚一頭，雖說海盛老和尚是故意放水，只是發揮部分實力，可估摸著秦雲的真實實力，也不亞於海盛那老和尚了。」一位紅衣妖嬈婦人笑看著眼前懸浮的一面水鏡，水鏡上顯現著「秦雲」碾壓那一眾護衛，以及和「海盛大和尚」交手的場景。
「雲哥哥八歲才開始真正用心練劍，十三歲就人劍合一了。」塵霜看著水鏡，眼中也有著自豪。
「可他似乎喜歡的是他旁邊那位姑娘。」紅衣妖嬈婦人笑著指著水鏡上，被秦雲護在身後的伊蕭。
塵霜看著，微微沉默。
隨即她一笑：「雲哥哥有喜歡的人，我也很開心，而且我前些日子也看到雲哥哥和這位姑娘在一起了，他們在廣凌城也有數月了。」
「別瞞我，我看得出來，你喜歡你這位兄長。」紅衣婦人說道，「更何況，他只能算是你義兄吧。」
塵霜沉默了下，點頭：「是，我是喜歡他，可我配不上他。」
「修行人，什麼配不配得上的。」紅衣婦人笑道，「我和你說過了，你一個凡人，能讓巫母蠱追逐你，若是進一趟巫母洞，出來後修行定是突飛猛進，跨入先天都沒任何破瓶頸。更何況，我之前傳你的秘術你一日便入門，如今都要快大成了，追逐喜歡你的人越來越多了吧？這還僅僅只是普通魅惑之術，你在巫術上的天賦的確極高，比我都高的多，不修巫術，真可惜了。」
「而且，你今年也已二十！」
「道家佛門皆有二十歲前不入仙門終生無望一說，也就我們巫之一脈，便是一個老太婆都有可能入門。」紅衣婦人笑眯眯道，「天下宗派，除了道家佛門聖地，還有十九個頂尖宗派。分散在天下各地。我們『巫姥山』是巫之一脈如今唯一的頂尖宗派，種種巫術手段也是最完整的，便是道家佛門聖地也不敢欺我巫姥山，得罪了我巫姥山，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塵霜姑娘看著水鏡上，秦雲牽著伊蕭的手，一同飛離開去。
「不修行，再過十年八年，你連現在的風光都沒了，年老色衰，等你垂垂老矣，你那雲哥哥怕還年輕的很。」紅衣婦人在旁邊勸說道，「而只要你進入巫姥山，若是你那雲哥哥和那位女子分開了，你不就能取而代之了？只有活的長，夠年輕夠漂亮，才有機會。」
「你說的，我進巫姥山『巫母洞』上走一遭，有五成把握活著出來？」塵霜姑娘問道。
「對。」紅衣婦人連道，「你能讓巫母蠱這麼喜歡你，活下來希望很大的。雖說其他選出的候選巫女送進去，十個難活下來一個。可你至少有五成把握。一旦活下來……你便是當代巫女，一旦達到天巫之境，便立即被尊為巫母！」紅衣婦人連勸說道。
「五成把握，怕還有你哄我的。」塵霜姑娘輕聲道。
紅衣婦人連笑道：「巫母蠱對你的喜歡，你也看到了。」
「我只有一個要求。」塵霜姑娘說道。
「說，儘管說。」紅衣婦人連道，路過廣凌，能發現這麼一個上佳的候選巫女，她也是想盡辦法勸說了。畢竟進巫母洞必須自願。
「我鏢局數百人還有我哥謝雷，都因東龔郡百里家而死！我要當年害死我哥的背後黑手，全部都得死！還有百里家老祖，也得死。」塵霜姑娘道，「只要他們死，我便心甘情願和你去巫姥山，進巫母洞走一遭。」
紅衣婦人笑了：「這點小事，你儘管放心！我巫姥山如今就代表著巫之一脈，論實力比好些頂尖修行宗派更強，一個『百里禽』，殺之輕而易舉。」
塵霜姑娘點點頭，既然決定踏入修行界，她便問道：「我想要知道，這修行界到底有哪些勢力？為什麼至今還除不掉妖魔？」
「論勢力之強。」紅衣婦人道，「我人族，自然是朝廷、道家佛門聖地以及諸多頂尖修行宗派。我巫之一脈，在上古之時，絲毫不亞於道家佛門。只是如今沒落了，許多法門遺失。連修行戰巫之法都沒了。可即便如此，殘餘諸多巫術依舊頗為厲害。」
「至於妖魔……」
紅衣婦人皺眉道，「說來，除了四海龍宮以外，妖怪主要分為天妖宮和妖魔九脈。天妖宮與人族為善，主張彼此共存。」
「而妖魔九脈，說起來，他們修行傳承，是源自於『域外魔神』。」紅衣婦人說道，「最是邪惡不過！不管是人族、天妖宮以及四海龍宮，都是對付妖魔九脈的。」
「妖魔九脈這麼厲害？」塵霜姑娘驚訝。
「很厲害。」紅衣婦人點頭。
「我雲哥哥呢？」塵霜問道。
「他算是劍仙。」紅衣婦人搖頭，「說起來，劍仙很厲害，在同層次號稱攻伐第一！可劍仙也有一個巨大的缺陷。」
「缺陷？」塵霜姑娘疑惑。
「嗯。」紅衣婦人點頭，「劍仙傳承，到先天金丹就到頂了！並無凝練元神之法。從古至今，就沒有任何一個劍仙的元神仙人出現。劍仙們何等之強勢？殺的妖魔哭爹喊娘，可就是因為沒元神仙人坐鎮，天下劍仙宗派被妖魔滅了都好幾次了，所以劍仙傳承都斷絕，又再度開枝散葉了好幾次。當然道家聖地『靈寶山』一直藏有劍仙傳承，每到時機，就會主動傳出劍仙傳承，再度培養出劍仙宗派來。」
紅衣婦人笑道：「當然那是從整個宗派而言，能凝聚元神成為仙人的，多少年才出一個？何等之難？劍仙傳承能達先天金丹，已是一等一。只是比我們巫之一脈還差了些。我們巫姥山可是有一位『巫姥』還活著，是可以修行到巫姥之境的，那可等同於道家的元神仙人。」
塵霜姑娘點點頭：「雲哥哥，成不了仙人么？」
「想什麼呢，你這兄長如今便如此實力，將來成為先天金丹把握都極大。你能趕上你兄長，成為巫母，就算很不錯了。」紅衣婦人說道。
塵霜點點頭。
「百里家的事，我這就去安排。」紅衣婦人說道，「你只管等好消息。」
說完轉頭就走。
……
另一處。
秦雲和伊蕭在一起，伊蕭也有紗巾蒙上了臉。
「我小時候，還不太懂。」伊蕭輕聲道，「可這次看到我爹，我爹真讓我失望，那武楓郡主一口一個賤人的稱呼我娘，我爹竟然就這麼忍著？或許，相對於和我娘的感情，他和那位武楓郡主感情更深吧。」
「或許他有苦衷。」秦雲安慰道。
「苦衷？」伊蕭沉默了下，才道，「不管怎樣，以後我也不必再去烏蘇郡風波亭等他了。我至少看明白，相比於我，他更願意和那武楓郡主在一起！至於保護我？我不管在神霄門內，還是在伊氏祖地內，那武楓郡主都動不了我。若是我爹當年願意一直帶著我，我便是永遠生活在伊氏祖地也是心甘情願的。」
秦雲只是在一旁陪著。
「我的事沒必要多說了。」伊蕭連道，「現在重要的是，那武楓郡主定是氣瘋了，鍾離氏也會覺得沒面子。」
「放心，我最後可是將他們法寶都給奪了過來。」秦雲拿起一乾坤袋，直接鬆開袋子傾倒而下，傾倒下的寶物中還有乾坤袋，繼續傾倒。
所有戰利品全部倒出來。
「這武楓郡主可真不愧是郡主，寶貝之多，都抵得上七八個公冶丙了。」秦雲笑道，「連他的幾個護衛加起來，都抵得上兩三個公冶丙。」
「你怎麼總是說公冶丙。」伊蕭無奈。
「沒辦法，我殺的先天實丹境妖魔，就這麼一個。」秦雲笑看著這些寶貝，「有了這些，我的本命飛劍還能再提升兩品，達到四品飛劍。我秦家的陣法也能再提升許多。」
「能提升兩品？」伊蕭驚訝，「我估算著應該不夠吧。」
「我不是說了么，我實力有所突破，修鍊本命飛劍所需材料也大大減少。」秦雲微笑道，「事不宜遲，等會兒我就出發去一趟巡天盟，儘快換了寶物。」
伊蕭點頭：「武楓郡主以及鍾離氏，要調動力量，怕至少也要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