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突破，神魔境（上）
秦雲一邊跟著前進，一邊查看手中的黑色石頭「大地之石」：「好奇怪，握著它，我感覺全身血液都在沸騰，有吃掉它的強烈渴望。」
「大地之石，你修行時，只要將神魔之力滲透其中即可。」岐武·臣永看了眼秦雲，囑託道，「記住，千萬別吃掉，即便指甲大的一點，吃下去，你的身體也會炸成碎塊的。而且我們岐武家一代代後裔，都得靠大地之石修行。否則單單靠自己，想要達到神魔境，太難了。」
「翼明白。」秦雲應道。
他們三人一路前行，越往內戒備越森嚴，沿著不起眼的廊道，逐漸深入地底。
地下另有一番天地。
「好漂亮。」秦雲行走在地下空間中，遠處石壁上有著一顆顆彩色晶石，旁邊更有一條條河流，河流散發著濃郁的靈氣。
「感覺這裡的天地靈氣比外界濃郁多了。」秦雲忍不住說道，同時看到身旁的河流，河流泛著彩光，也有靈氣升騰，他略一感應，忍不住驚呼道，「什麼，這些河流的河水，都是天地靈氣凝聚成的液體？」
天地靈氣化液，還形成河流？
在家鄉，都沒聽過！
「翼，這有什麼好吃驚的，等會兒還有更讓你吃驚的。」駝背長眉老者指向遠處一銅門，「對了，那門後，藏著神魔殿的諸多典籍。其中就包含了各種神通的典籍。等你達到神魔境後，可以進去隨便選。想學什麼就學什麼。不過還是得專心一兩門神通，修鍊神通可不容易。」
秦雲點頭稱是，暗暗感慨：「按照翼的記憶，人族九座大城，每一座大城內的神魔也是極少的！這典籍也是任由學，都沒限制。」
一路走著。
這地下空間，才是神魔殿最重要的地方，藏著典籍、兵器、奇珍寶物。旁邊長老也是一路介紹，讓秦雲大開眼界。
很快，秦雲他們三人來到了一座地下湖泊前，這巨大的湖泊，約莫有一里範圍，盡皆都是天地靈氣匯聚的液體，在湖泊上方卻是有著一座座建造在湖面上的巨大屋子，一共十二座。這十二座屋子加起來……就彷彿湖泊中央的小島嶼。
「這裡就是火鳳巢。」駝背長眉老者指向遠處十二座靜室，「火鳳巢，也是神魔境閉關修行的地方！這裡有十二座靜室，除了先天神魔『火鳳』外，我火鳳城歷史上最多是擁有十二位神魔的。每個佔據一座靜室。可如今，只剩下七位神魔。」
「其他神魔呢？」秦雲忍不住道。
「翼，你太小，才十四歲。」駝背長眉老者說道，「上次妖魔和我火鳳城大戰，還是十八年前，所以你也沒見過那等大戰。每次大戰，都很慘烈，自然會有神魔戰死。」
秦雲點頭看著那十二座靜室。
一代代。
有神魔誕生，有神魔戰死！最高峰時火鳳城有過十二位神魔，現在只剩下七位神魔。
歷史上火鳳城到底戰死過多少神魔？秦雲現在還不清楚，但他能感覺背後的慘烈。
「妖魔和我等一次次大戰，就是為了決出這方天地的真正主人。」駝背長眉老者說道，「先天神魔們本可以逍遙在外，可他們的血脈逐漸在人族中一代代傳承。翼，你是屬於血脈覺醒的。還有很多沒覺醒的，無法修鍊神魔法門，是沒資格獲得神魔姓氏的，只能和普通人族一樣生活，一代代繁衍，神魔血脈早就在人族當中流傳了，相信再過上數萬年，怕是每個新生的人族體內都會有一絲微弱的神魔血脈。」
「所以，先天神魔願意庇護人族。」駝背長眉老者，「可是，天地間靈氣太濃郁，花草樹木都能生出靈智變成妖怪，更別說飛禽走獸，以及水族了。妖怪數量太多，遠勝於我等。而且域外魔神還給妖怪們帶來了修行法門。」
旁邊岐武·臣永則道：「我們都沒創出妖怪的修行法門，那些域外魔神卻知道。而且還建造了兩座『魔巢』，令妖怪們更容易達到魔神境。」
「魔巢？」秦雲疑惑。
「是比火鳳巢更加特殊的修行之地。」駝背長眉老者指向那十二座靜室，「整個地下空間，其實就是我們世界的其中一處天地靈氣之源。所以輕易能形成一條條天地靈氣的河流乃至湖泊。至於湖泊中央，就是凝聚成固體的天地元晶！」
「靜室內，處處都是天地元晶。在天地元晶中修行，自然一日千里。」駝背長眉老者道，「我人族九座大城，就是佔據了九處天地靈氣的源頭。只是沒想到，域外魔神門也佔據了兩處。而且改造成了兩處魔巢。」
「若是我等最終戰敗，我等便是滅族，這方天地，便是妖魔的天地了。」駝背長眉老者皺眉看向秦雲，「翼，你去吧，十二座靜室有五座都能推開門，隨便選一座，煉化靜室內布置的巫陣！你就成為靜室的主人了，我們都沒法進去。也就先天神魔『火鳳』能強行進。因為整個神魔殿，都是火鳳掌控。」
「去吧，早些跨入神魔境。」岐武·臣永眼中也滿是期待，「凡俗三重天，太弱了。」
「是。」
秦雲單手抓著大地之石，踏著靈氣湖泊湖面，走向那湖心的十二座靜室。遙遙操縱天地之力微微一推，很快發現其中能夠推開的五座靜室。
岐武·臣永和旁邊駝背長眉老者，目送秦雲進入其中一座靜室。
「你火鳳城又要多一位神魔境了。」岐武·臣永感慨道，「慢也最多三五年，他必定能突破。不過他太小了，戰鬥經驗太少，你們剛開始可都照顧著他點，別讓他弱小時就遇到大敵，丟了性命。我看他，完全有望達到神魔境二重天。」
「放心吧，一代代神魔，那麼多戰死的！難得碰到一個天賦高的小子，在一百年內，我們都會小心保護他。」駝背長眉老者說道。
「嗯。」岐武·臣永微微點頭。
從天地初開到如今，才萬餘年。
早期，人族逐漸誕生，篳路藍縷，先天神魔也都傻乎乎的行走天地間，隨著時間，先天神魔們和其他生靈接觸，智慧才越來越高。而妖族也逐漸誕生，剛開始天下並未發生大戰。最多一些摩擦罷了，還是後來域外魔神滲透進來，他們就是要佔領這一方天地。先天神魔們一是為了庇護自己的血脈，二是不願低頭，所以選擇迎戰！
戰爭太慘烈。
「岐武老祖說過，天地靈氣會逐漸稀薄。花草樹木飛禽鳥獸開啟靈智會越來越少，妖魔數量也會逐漸變少，而人族會繁衍越來越多。時間拖的越久，我們優勢會越大。」岐武·臣永說道，「所以我們只要支撐下去，拖到最後，我們就贏定了。」
「希望能活著看到那一天。」駝背長眉老者說道。
「木齊，會看到的。」岐武·臣永笑道。
……
秦雲進入了其中一座靜室內。
靜室約莫十丈範圍，周圍卻是一大塊一大塊的晶石，這些晶石大的有兩三丈長寬。小的也有尺許。這些晶石表面有巫陣籠罩，根本無法取走。
「這是……」秦雲看著布滿靜室的璀璨晶石，難以置信，「是，是仙晶？」
「他們稱作是天地元晶，可在我家鄉，這些就是仙晶啊。一小顆仙晶都極珍貴，這麼多仙晶……」秦雲有些發矇，「在我家鄉，簡直想都不敢想。」
自己曾使用「飄水仙石」修行過，跨入先天。
而仙晶，比飄水仙石更加純粹，更珍貴。
萬象殿交易的標準物品，就是一枚枚「仙晶」！這一靜室的海量仙晶……也就在上古初期，還是天地靈氣的源頭方才可能出現這麼多。
「這樣的環境下，即便不修鍊，身體也會逐漸發生變化。隨便一花草樹木在這裡，都能開啟靈智成妖怪。說不定還能成為上古異種！」秦雲暗嘆，「在我家鄉，根本不敢想有這樣的修行之地。」
「開始吧，先一舉突破到神魔境。」
秦雲盤膝坐在一塊丈許大的仙晶上，又將更珍貴的伴生靈物「大地之石」放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