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醞釀
秦雲看著這巫咸，暗忖道：「讓我提條件，看來不惜代價也是想要買下我手中這一個殘缺牌子了，只是，我不缺寶貝啊。」
論寶物。
得到了大量星辰石，即便耗費一半去換輪迴甘露，剩下的依舊很多了。還有先天靈根「先天雷果樹」在手，秦雲的確很富有了，也超越了大多數的頂尖金仙們。
「還請秦劍仙開個條件。」巫咸再次說道。
秦雲猶豫了下，才道：「你想要我手中這青銅牌子，也行！我的條件只有一個……將另外兩個青銅殘缺牌子也暫且借給我一觀，待得一個月後，三塊牌子我一起交給你。」
「借兩塊牌子一觀？」巫咸一愣。
他有些錯愕。
「這是唯一的條件。」秦雲說道。
……
那一處木屋內。
黃袍僧人盤膝坐在那，一旁巫咸化身在此。
「老師，這秦雲說是想要將兩塊青銅牌子借給他一觀，一個月後，三塊牌子一起給我。」巫咸說道，「我該怎麼回他？」
「借去一觀？」
黃袍僧人也露出一絲困惑色，「他提的條件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這三塊青銅牌子本身只是一個引子而已，有什麼好觀的？」
「是不是有詐？」巫咸問道。
黃袍僧人思索了下，說道：「答應他！這散仙秦雲如今最在意的是將來的第十二次散仙之劫，所以他要一心修行努力提升，想要在那第十二次散仙之劫到來前，達到大道圓滿之境！一份約定，便是一份因果，他不可能自毀承諾，結下大因果。」
「嗯。」巫咸點頭。
「不過讓他承諾，他得到三塊牌子的一個月內，這三塊牌子，不得離開雷嘯山。」黃袍僧人說道。
「好。」巫咸點頭。
……
秦雲看著巫咸，也不著急，耐心等著回答。
他早猜到……
巫咸背後應該還有一位存在。
遮掩因果那般厲害，巫咸應該還沒到那般境界。
「另外兩塊牌子可以借給秦劍仙你一觀。」巫咸笑道，「不過借給你的這一個月內，三塊牌子不得離開雷嘯山！待得一個月後，三塊牌子一起給我。如何？」
秦雲微笑：「可以。」
巫咸微微點頭，一揮手，就有一條時空通道出現，有兩塊青銅殘缺牌子從中飛出，飛到了巫咸手裡。
「嗯？」秦雲饒有興趣看了眼那時空通道，時空通道另一端是一片模糊，他都難以窺伺。
「夠神秘的。」秦雲暗道。
「給。」巫咸微笑著遞出兩件青銅殘缺牌子，「我相信秦劍仙的承諾。」
「放心，答應的我會做到。」秦雲看著那兩塊殘缺牌子，不由眼睛一亮。
「青銅牌子背後藏著的秘密，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這牌子上面的紋路帶給我的觸動啊。」秦雲有些激動的接過那兩塊青銅殘缺牌子，他一眼就認出，這兩塊和自己手中原有的那塊是一體的！因為表面紋路蘊含的意蘊是同出一源。
「告辭。」巫咸說道。
秦雲也沒留客，直接放巫咸離去。
一放對方離去，秦雲當即盤膝坐下，就坐在山巔，一翻手，取出原有的那件青銅殘缺牌子。
頓時三塊青銅殘缺牌子放在眼前！
秦雲沒有將它們組合起來，而是一塊塊仔細觀摩，仔細體會，體會每一道紋路的奧妙，體會給自己帶來的觸動。
「不知道是哪位前輩所刻畫，這上面的紋路蘊含的意蘊……真是美妙。」秦雲看的滿心歡喜，他能夠感覺到自己離「地之大道」成就大道越來越近了！每一刻的觀摩參悟，都令自己越加接近。
在山頂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組合起來吧。」
雖然觀看許久，三塊青銅牌子上的紋路都記憶深刻，在腦海中就「組合」過了，可當秦雲親手將三塊青銅殘缺牌子組合在一起，構成一個正方形的青銅牌子時，親眼看到正方形青銅塊上的完整紋路時，還是不由心中震顫。
正方形的青銅塊，紋路完整，構成一完整的陣法。
陣法有諸多紋路構成，整體成正方形，彷彿一片浩瀚廣袤的大地！
「嗡。」
秦雲意識接觸的同時，感覺到這正方形的青銅塊內藏著訊息。
那是一幅地圖！
「地圖？」秦雲有些驚訝，「地圖標註的，是明耀大世界的三刃山！三刃山布置著一座大陣？靠這完整的青銅牌，就能開啟那座大陣？」
這份情報雖然讓秦雲好奇，但他並不在意。
大陣內有什麼？
寶藏？
「就算有寶藏，又能怎樣？我需要是悟出地之大道！以後最後的人之大道！如此，我才能成就大道圓滿。」秦雲暗道，像當初燃燈道人為了成就大道圓滿，可是將先天至寶二十四顆定海珠都化作二十四諸天了。
些許寶藏，在成就大道圓滿面前，不值一提！
秦雲很快將青銅塊內蘊含的訊息拋之腦後，他一心參悟青銅塊表面完整紋路構成的陣法。
「這種渾然天成，這種厚重浩瀚，這種意蘊……就是我欠缺的。我只要悟出了，我的地之大道就成了。」秦雲更用心參悟。
……
一天天過去。
秦雲一直在山頂坐著，只是偶爾飲用輪迴甘露，他用心參悟著這座陣法。
「玉羅。」伊蕭很是開心和一位少女聊著。
「外婆。」這少女正是秦玉羅，她結合了母親秦依依和父親韓林的優點，內藏有秦依依那股鋒芒，也有父親韓林的溫柔性子。也是秦家在秦雲之後……最有天賦的後輩了。
「外公呢？」秦玉羅連問道。
「在後山山頂呢。」伊蕭說道。
「我去找他。」秦玉羅有些按耐不住立即站了起來。
「他在修行，別去打擾他。」伊蕭則是說道。
秦玉羅瞭然，便乖乖坐了下來，道：「如果沒有散仙之劫的威脅，那該多好。外公如今的實力，在三界都是一等一了，若無散仙之劫，外公也能更逍遙自在。」
「了無牽掛，逍遙自在……看似洒脫，實際也是自私。」伊蕭輕聲道，「誰沒點牽掛，沒點負擔？有牽掛負擔，就沒法真正逍遙！」
秦玉羅一愣，若有所思，輕輕點頭。
她也修行多年，其實她內心也有負擔。
外公很重視她……有時間都經常指點她！外公時間何等珍貴？都拿來指點他，秦玉羅也明白，若是將來外公度不過散仙之劫，那秦家就沒了這頂梁支柱！秦家恐怕就得靠她去撐了。雖說有外公的許多好友作為外援，可打鐵也得自身硬。秦家還是得自身有足夠力量。
所以秦玉羅修行也很努力。
而且她內心也一直有一道身影，讓她不願懈怠。
「只是雲哥他負擔了太多。」伊蕭露出笑容，「當然能夠讓無數生靈活下來，他自己反而覺得開心，並不覺得是負擔。」
秦玉羅微微點頭：「或許正有這等道心，外公才能開闢新的劍仙一脈，更是劍道初成就悟出頂尖大道，更有望大道圓滿。」
……
一個月，轉眼就過去。
巫咸來了，秦雲也很自然的將又拆開的三塊青銅殘缺牌子交給對方。
「秦劍仙果真是信人。」巫咸笑道，三界各方大能們，即便那些古老存在大多也是敬秦雲幾分的。願意為無數凡俗付出犧牲，甚至魔祖誘惑都無用，這本就值得欽佩。另一方面也是秦雲的潛力，他是有成大道圓滿的潛力的，只是「散仙之劫」是秦雲修行路上最大的阻礙。
秦雲微微點頭，目送巫咸離去。
他內心中隱隱有一股感動在醞釀，當醞釀成熟時，噴薄欲出的那一刻，大道便將成功。
「那青銅牌內的訊息，在明耀大世界三刃山，有一座更大的陣法？是靠那青銅牌開啟的？」秦雲眼睛一亮，「我雖然沒法開啟，卻是可以去看看那更大的一座陣法。」
「走。」
毫不猶豫，當即一邁步，就破空而去前往明耀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