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你還是一個基……哲學家？
幻象的長劍，宛若閃電，刺向明羨的眉心，不過在剛剛刺入皮肉的瞬間，便停下了。
一縷殷紅的鮮血，順著鼻樑，流了下來。
「哈哈，我果然猜對了。」
明羨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一刻，他有一股濃濃的優越感，我果然是一個天才，這麼快，便接連通過了三關。
那個孫默，還想和我爭奪這件黑暗秘寶？
真是痴人說夢！
「我一隻手都吊打你了！」
明羨嘲弄了一句，不過跟著又趕緊搖頭，拋掉了這個傲慢的想法。
明羨也是人，也會因為比別人強而開心，不過他很快就會冷靜下來，保持一份謙遜的心。
任何對手，都會有或多或少值得學習的地方。
「很厲害！」
寶鑽意識稱讚。
「只是你做的不夠好而已！」
明羨指出漏洞：「這一關，看上去，似乎是打完所有年齡段的幻象，就可以通關了，但其實不是，要是真這麼想，絕對會累死的。」
「那麼這一關的核心是什麼？我覺得是對眼力的考驗，所以我仔細觀察後，發現那些幻象在打出絕技的時候，總會避開我的要害，而不打絕技的時候，又在攻擊我的要害，但是這種情況也不會一擊斃命！」
「只要發現了這點，答案就顯然意見了。」
聽著明羨的解釋，賈文東恍然大悟，然後就歡呼了起來。
「明老師萬勝！」
雖然知道明羨聽不見，可賈文東依舊在大聲呼喊，因為他覺得很驕傲，明羨在捍衛明韶學府的榮耀。
「有什麼好得意，我的老師也會很快通關的。」
鹿芷若撇嘴。
「可以繼續第四關了嗎？」
明羨自信一笑，他喜歡這個遊戲。
「沒有第四關了！」
寶鑽意識的回答，讓明羨一愣，跟著他便露出了喜色，問了一句：「你終於要下場了嗎？」
「是的，通過三關，便有資格和我戰鬥，請拿出你最完美的表現，不要讓我失望！」
隨著寶鑽意識的話音落下，決鬥台上，場景變化，變成了一個全都石頭壘砌的斗獸場。
這些石頭上，布滿了抓痕，血漬，還有碎肉，地面上，則是丟棄著斷劍，骸骨。
「很不錯的舞台！」
明羨挽了一個劍花。
寶鑽意識凝結成型，沒有五官、也沒有性別器官，就像一塊橡皮泥捏出的人型模特。
然後，戰鬥爆發！
「老師，加油呀！」
賈文東助威
……
「老師也不動了！」
鹿芷若興奮的叫了起來。
以孫默的水準，自然不會傻站著，這說明他也發現了這一關的關鍵點。
「那又如何？還不是慢明老師一拍？」
賈文東終究是明韶的學生，還是偏向明羨。
當然，他這話也沒敢大聲說，因為在他心中，孫默能做到這種地步，也非常厲害了。
「你別忘了，老師比明老師慢了幾分鐘開始第三場，這就說明通過這一關的時間，老師用的更少。」
李子柒懟了回去。
「……」
賈文東啞口無言，因為還真是如此。
決鬥台上，孫默拿開了停在脖頸旁的木刀。
「恭喜你，通過第三關！」
寶鑽意識祝賀。
「呵呵！」
孫默輕笑，嚴格說起來，這一關比第二關還簡單。
為什麼？
因為孫默會大乾坤無相神功，第三重複刻一開，整個世界都會慢下來，所以他很輕易的就發現了端倪。
「恭喜你，獲得了和我對決的資格！」
又是一具無臉的模特幻象，出現在了孫默眼前：「打贏我，你就能得到我，輸掉，便是死。」
「好了，作為我對你欣賞的獎勵，你可以先攻！」
寶鑽意識很大度。
孫默沒動。
等了足足一分鐘，看到孫默還是沒有出手的意思，寶鑽意識不解：「為什麼？」
「你猜？」
孫默打了個啞謎。
「那位明羨已經先你一步和我決鬥了，留給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寶鑽意識勸說：「其實如果要輸的話，我更願意敗給你！」
「嗯？」
孫默好奇！
「因為你比他帥氣！」
寶鑽意識也是愛美之人。
「這句話，我要點個贊！」
李子柒眉開眼笑。
「必須的！」
木瓜娘覺得這個寶鑽意識的審美觀不錯。
「抱歉，我只對異性感興趣！」
孫默聳了聳肩膀，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傢伙也有性別？其實有沒有都無所謂呀。
就它這製造幻象的能力，自己得到了它，豈不是就相當於得到了一個可以幻化成任何人的萬能手辦？
別說現實世界的大明星們，就是二次元的動漫女角色，也是隨時可以擁有了！
「異性同性很重要嗎？」
寶鑽意識詢問。
「當然，異性只是為了繁衍，而同性才是真愛！」
孫默張口就來。
「……」
寶鑽意識沉默，顯然這句話對它的衝擊有點大，一時間接受不能，不過仔細想想，似乎有點道理？
觀戰的幾位學生，看到孫默和寶鑽意識竟然開始聊天，都有些傻眼。
「好了，閑話少說，開戰吧，打贏我，你就是對的！」
寶鑽意識催促。
「別玩這種花招了，這一關，如果開打，我一定會死！」
孫默自嘲一笑：「就以你展現出來的實力，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你？」
「哈哈，你是第一個還沒開戰，就看到了結果的入侵者，我突然不捨得殺你了，但是抱歉，你必須死。」
寶鑽意識終於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什麼？」
賈文東大驚。
「哎，果然如此！」
李子柒嘆氣，其實她剛才就有些擔心了。
這座秘境存在了數十萬年，還是在黑暗大陸第一層，肯定有人進來過，那麼結果不言而喻，都死了。
他們其中某些人，實力絕對不會比老師強大，畢竟老師太年輕，才是個燃血境。
「你是想要吞噬我的意識吧？」
孫默猜測，同時也是試探。
「不錯。」
寶鑽意識沒有隱瞞，因為沒必要，螻蟻就算知道了世界的奧秘又如何？不還是螻蟻么。
孫默眼睛一亮，這件秘寶果然無法離開這座尖塔，它對世界的了解，應該是通過吞噬入侵者的意識辦到的，這樣一來，自己就多了不少勝算。
「我想問一句，你是怎麼發現我的真實想法的？」
寶鑽意識好奇。
「我剛才讓你放過我的學生，你答應的很痛快，這說明你不是一個弒殺的人，你也沒打算保護這裡，不讓外人知道和到來，那麼這些遊戲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應該是窮極無聊後的消遣吧？」
「即便被人征服了，你應該也是無所謂吧？」
孫默分析。
「糾正一下第三點，有所謂！」
寶鑽意識強調：「我喜歡和有深度，愛思考的人待在一起，你們如果不是名師，早就被我弄死了。」
「沒看出來，你還是一個哲學家？」
孫默忍俊不禁。
「什麼叫哲學家？」
寶鑽意識好奇。
「就是喜歡看兩個基佬打架，這種行為被稱為哲學家。」
「啥？」
寶鑽意識如果有臉，絕對是懵逼的表情。
「咳咳，哲學是一門學科，吃飽了閑的蛋疼的人，或者是餓的沒飯吃只能靠空想來忘記飢餓的人，都喜歡胡思亂想，然後有一些人，弄出了一些很深奧的道理。」
孫默胡言亂語。
「什麼道理？」
寶鑽意識追問。
「你聽過一句話嗎？」
孫默豎起了一根手指：「人類一思考，神靈就發笑！」
寶鑽意識沉默了，因為本身就是精神體，再加上吞噬了太多意識的關係，它開始變得的喜歡思考。
孫默這句話，對它的衝擊很大。
至於幾位學生，除了李子柒若有所思，其他人全都是不明所以。
「他們在說什麼？」
賈文東反正是一句都沒聽懂。
「那麼我可以問幾個問題嗎？」
寶鑽意識結束了沉默。
「請！」
孫默通過種種跡象，分析出從武力上，是征服不了這件秘寶的，而要通過精神層面。
現在看來，這個思路非常正確。
「我是誰？」
「我來自哪裡？」
「我要到哪裡去？」
寶鑽意識上來就是哲學三問，而且語氣凝重，彷彿在討論生死大事一般。
「實錘了，這傢伙就是個神經病！」
孫默心說，你他喵的要是餓上十天半個月，每天一睜開眼，都要為女兒的奶粉錢發愁，那你絕對不會問這些該死的問題。
「怎麼？你也不知道嗎？」
寶鑽意識露出了失落的表情，果然沒有人可以回答嗎？
「這種問題的答案，每個人和每個人找到的都是不同的，正如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這個世界上，也不可能有相同的人。」
孫默的語氣，變得抑揚頓挫起來，「所以它們眼中看到的這個世界，也是不同的！」
寶鑽意識再次沉思。
孫默學過如何演講，通過語氣和表情來影響目標，這一刻，他盡情的表演著，完全投入。
「世界的真諦，不是我告訴了你，你就知道了，而是需要你自己去看、去觸摸、去頓悟！」
孫默語重心長：「你一直待在這裡，便是被困於一隅，那你永遠都無法感悟這個世界的！」
「世界那麼大，你應該去看看！」
說到最後，孫默反倒是有些同情這件黑暗秘寶了，在他看來，一個人，應該走出去看看世界。
你看過的世界有多大，你的心便會有多大！
嗡！
孫默的身上，驟然亮起了金色的光芒。
光斑激射，向四周散去。
那一瞬間，寶鑽意識被黑暗籠罩的心田被光芒刺穿，一縷曙光，猶如利劍一般劈了進來，也打開了它的精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