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包間內,趙登天正在悠閑飲茶。
但是,當他看到承受李天福一擊後,仍然安然無恙的景言,他被茶水給嗆住了。
一張臉,都憋紅了。
「咳~咳~」
「尼……尼瑪……這,這李天福,放水了嗎?」趙登天氣急敗壞,眉毛倒豎,站起來就大聲喝罵。
因為,他沒有看到自己想像中的景象。
景言,居然沒有被一刀劈成兩半。
這,顯然是不合理的啊!尼瑪,不合理啊!
一直跟在趙登天身側的青須老者,面色也凝重起來,眉頭緊鎖,盯著對戰擂台。
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至少,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麼輕鬆。
看來,就是這三十賠一的賠率,都不容易拿到手。
……
「哧!」
李天福,再次出手。
此人,性格本就比較沉悶,在以往的極限對戰之中,也幾乎很少與對手交流。
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對戰擂台上,擊敗乃至擊殺對手。他出手狠辣,不過有一點,就是,如果他的對手及時認輸,或者對手是在到底後重傷沒有死去的話,他不會繼續攻擊。
黑色的刀光,凝成一道巨大的虛影。
在對戰擂台上空,瘋狂的攪動。
就是通過水晶牆壁,大廳內的眾人,似乎都能感覺到那刀光之上,蘊含的可怕殺意。
那附近的虛空,似乎都要被這一刀斬開。
上品武學的可怕,毋庸置疑!
「嗖!」
景言,沒有像第一次那樣,被動承受。
這一次,他主動出擊。
流光劍,快若閃電,虛影連連。很快的,一片劍幕,就如一張大網一般展開。
劍影上,一道道閃耀的劍芒,不斷的向著四周吞吐。
劍幕形成之後,景言沒有停止下來,他的動作,變得更快。
倏忽之間,第二片劍幕,竟是在第一片劍幕之內凝現。兩片劍幕,宛若兩道堅固的屏障。幽幽黑光,散發出肅然的殺意。
「去!」景言沉聲一喝,身影隨之閃動,在對戰擂台上,不斷變幻位置。
景言很清楚,自己的元氣雖然遠比一般七重天武者雄渾,但是相比李天福,還是有一定差距。如果他與李天福正面對抗,那最後恐怕就是自己落敗。
但是,他根本沒必要與李天福正面硬抗。他修鍊的蒼穹第一神功,可以在對戰中,找到李天福刀法之中存在的漏洞。利用這些漏洞,景言就能省下很多力氣。
當然,與李天福這樣的武者廝殺,景言想要利用其武學中存在的漏洞,也不是那麼容易。
可以說,景言自身,也是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擊敗。
「破!」
李天福,滿頭長發,都飛舞起來。
他的口中,一聲狂喝。
可怕的元氣,如爆開的氣球,彷彿要剿滅周圍的一切,霸道而兇猛。
在這可怕的元氣催動之下,上空的黑色刀光,驟然增大。隱約的,可以看到,刀光,竟也形成一柄巨大長刀的形狀。
隨著李天福的這一聲狂喝,那可怕的刀光,便是向著景言所在的位置,狠狠的劈刺了下來。
而景言身前的兩片疊加的劍幕,也在同一刻,硬生生頂了上去。
刀光有刀芒!
劍幕有劍芒。
兩者,撞擊在一處,引發震耳欲聾的可怕撞擊之音。
在這撞擊之後,刀光和劍幕,竟是沒有快速的潰散,而是死死的抵在一處,相互剿滅。
就是在第一層大廳中通過水晶牆壁觀看對戰的那些押注者,都能清晰看到,那兩種可怕的威能,在互相的傾軋和磨滅。這種相互磨滅中,盡皆逐漸的消散掉。
在這個時候,沒有人說話。
沒有人,還有心思開口議論。
在這裡的人中,武者數量不少,也不乏一些高級武者。
這些高級武者,其中有很多,都認識景言施展的武學,凝月三疊浪。至於李天福的武學,那即便是普通人,也都知道。李天福參加對戰的次數太多了,他的武學,可能親自體會的人不多,但是見過的人很多。
眾目睽睽之下,凝月三疊浪這一中品武學,竟然是可以擋住李天福的上品武學。
事實上,一般人,並不能看出這其中隱藏的奧妙。
說起來,被景言修復過的凝月三疊浪雖然威力大增,堪比上品武學。但是要知道,景言的元氣,是不如李天福的,而且差距還頗為的明顯。可是,景言的凝月三疊浪,只用了兩層,就能擋住李天福至少八成實力施展出來的上品武學,這其中的奧妙,或許此時處於對戰協會的所有人中,也只有非常非常少的人能看得出來。
景言,通過蒼穹第一神功,找到了一些李天福武學的漏洞。正是利用了一些漏洞,所以景言的劍幕,才能與李天福的刀光力敵。
藉助這樣的優勢,景言的劍幕,可以更有效的,消耗刀光蘊含的威能。
「這武學是凝月三疊浪嗎?」李天福,眉頭緊鎖。
對面的這名年輕人,他看不透了。
這武學,看起來明明是凝月三疊浪,可是,為何有如此可怕的威力?
所以,他忍不住問了出來!
「正是凝月三疊浪!」景言說著,嘴角微微浮現笑容,而後身體猛然一個前傾。
「三!疊!浪!」
這一次,景言,要動用最強的攻擊了。
這一次,他要將,凝月三疊浪的威力,發揮到一個極限。
三層劍幕,慢慢的浮現而出。威勢,懾人心魄。
李天福,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他凝重的,看著那三層劍幕。
緩緩的,揚起手中黑色厚背長刀。他的動作極為緩慢,但是在長刀舉起的時候,那附近的空間,都傳出巨大的摩擦聲。
「滄浪刀,破!」李天福,身體微微一蹲,而後驟然彈射。鬚髮皆張,黑色勁裝鼓動。
他的身體,攜著催動到極致的元氣,向著景言撲殺過去。
「嘶!」
當李天福的長刀,撞在劍幕上後,他的身體,驟然在空中頓住。就好像,被一下子,鑲嵌在了虛空之中,再不能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