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能感覺到,景時雨對自己的態度,出現了一種微妙的變化。
剛才景言測驗境界之前,景時雨對他雖然也很客氣。但是現在與之前相比,明顯多了一種發自心底的尊敬。
這倒不是說,景時雨之前就看不起他。而是,這個世界,強者為尊。有實力,才能得到更多的尊敬。
「時雨主管,我要挑戰這個擂台的擂主。」景言點了點頭。
擂台上,景落英,臉色有些陰沉。
當景言走向他這個擂台的時候,他就猜測到,景言可能要挑戰他。他自己也清楚,從景言被逐出神風學院之後,他就一直在各種場合詆毀羞辱景言。
景言看他不順眼,也是理所應當。
「景言,挑戰景落英!」
主管景時雨,大聲宣佈道。
「景言,你可以上擂台了。」旋即,景時雨又輕聲對景言笑了笑說。
「多謝!」景言拱了拱手。
目光微微一轉,看著擂台上臉色鐵青的景落英,景言面帶笑容,走了上去。
「景言,別人怕你,我景落英可不怕你!」當景言走上擂台,景落英就咆哮出來。
他也知道,就算他示弱,景言也不會認輸再走下擂台。
反正,都要打一場,那還不如強勢一些。至少,能讓他背後的人,對他滿意。
景落英,實力可不弱。他,也是武道八重天的修為,與景川菱一樣。
但是,景川菱若與景落英對戰,那被擊敗的,肯定會是景川菱。
景落英踏入武道八重天,時間已經不短了,而且對武學的領悟,也比較透徹。在景家八重天境界的子弟中,景落英實力算是較強的。
如果不出意外,他進入決賽階段,沒有大問題。
聽著景落英的咆哮,看著對方那有些扭曲的神色,景言笑了笑。
「景落英,我給你一個機會,立刻認輸滾出擂台。」景言微笑,淡淡的說。
但是,在這種隨意的神態中,卻是帶著一抹冷意。
「嗯?」景落英微微一愣。
旋即,便是更加憤怒。
景言,明顯是在羞辱他。如果,他真的就這樣離開擂台,那以後他還有臉在人前出現嗎?尤其是,在大長老一脈中,他還會有地位嗎?
「你做夢!」
景落英大吼一聲,就猛的抽出一柄長刀,元氣爆發,沖向景言。
其實,景落英也不是蠢貨,他知道景言的實力比他強很多。如果是按照本心,他也不想與景言交手。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若是連交手都不敢,那他就顏面掃地了。
所以,他就想著,隨便比劃兩下了事。反正,景言實力強,大家都知道,他就算敗了,那別人也不能說什麼。
「找死!」景言氣息一凝。
他,甚至都沒有出劍,只是推出掌印,帶著磅礴的元氣,漫不經心的裹動了出去。
關注景言與景落英對戰的人,很多很多。他們,都看到景言和景落英交手了。
「怎麼回事?」
「景言也太託大了吧?難道連自己的武器都不用?」
「而且,他修鍊的應該是劍技武學吧?不用武器,就手掌施展劍技武學?」
「太託大了!」
一些人,皺眉,紛紛出聲搖頭議論。
對於武者來說,武學的威力,是非常非常可怕的。哪怕是下品的武學,對於武者的實力加成,都是無比驚人的。
四重天的武者,為何要比三重天武者強那麼多?
境界的差距,只是其中一個因素,並且不算是最主要的因素。武學,才是最主要的因素。
三重天的武者,幾乎不可能施展任何武學,因為元氣不足以支撐武學的消耗。而四重天的武者,就可以施展下品武學了。
四重天的武者,組隊就能獵殺一級靈獸。而三重天武者,面對三級靈獸,那幾乎就只有等死的份,人多也沒用,除非人數多到能耗死靈獸。
「哼,有點實力就狂妄沒邊!毛頭小子。」
廣場高台上,大長老景春雨,冷哼一聲說。
他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雖有人都知道,他說的是景言。
景天英,看了大長老一眼。不過,他沒有開聲。他自己,也是微微皺眉。因為在他看來,景言也是不該託大的,能快速解決的戰鬥,就不需要玩太多花樣。不用武器、武學,就算景言能擊敗景落英,也要耗費更多的元氣。
這,不可取!
「轟!」
擂台上,景落英,看到景言連武器都沒有祭出來,他嘴角泛著一抹冷笑,心中也是火熱了起來。
「哈哈,好機會!」
「我若是能擊敗景言,那我可就……」景落英,眼神發亮,心思自然的快速轉動著。
不過,他很快的,這種意念就徹底消散在心中了。
他只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力量,兇狠的撞擊了過來。他的長刀,催動武學凝聚的刀幕,在這股力量撞擊下,竟是如雞蛋碰到石頭一般,毫無懸念的崩潰掉了。
接著,他的身軀,就是倒飛了出去。
「啊!」景落英,一聲慘叫,轟隆隆的傳出。
他的身軀,直接就飛出了擂台。
要知道,這些正方形的擂台,每一個,長寬都是足足二十米,算得上很龐大了。
可是景落英,直接飛了出去,在無數的目光注視之下,如一條死狗一般,滾落在廣場的地面之上。
「噗!」一口鮮血,猛的吐了出來。
他的全身武道經脈,都火辣辣的痛楚。傷勢,顯然極重。
「我剛才說了,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直接離開擂台。但是,你卻不要這個機會。」景言掃了一眼遠處的景落英,淡淡的說道。
他一出手,目的就是讓景落英無法繼續參加家族的大比。這樣的傷勢,景落英必定要馬上治療了,然後需要在床上躺一段時間。
對於景落英這樣的人,景言不會手下留情。更何況,此人還是大長老一脈的人。
景言,目光再次看向廣場高台,嘴角笑意更加燦爛起來。
「可惡!」大長老與景言目光對視,咬牙切齒低吼了一聲。景言這小兔崽子,是在挑釁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