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景玉琴的述說,景春雨只覺得胸口憋著的一團氣彷彿都要炸開。
「景言,我靠你仙人板板!」景春雨真是怒到了極點,當著女兒和護衛的面,直接就不顧身份罵了出來。
「嗖!」
沒有與景玉琴多說,景春雨就一個閃身,出了自己的別院。
「天龍!天龍!」在景天龍居住的別院外,景春雨大聲叫喊。
景天龍雖然進入了三大學院修鍊,但是在家族內,仍然保留著他居住的別院。他偶爾從紅蓮學院回家族,可以隨時入住。
「爺爺?」景天龍正在閉目運轉元氣,就聽到從外面傳來自己爺爺景春雨的怒喝聲。
微微皺眉,閃身而出。
「爺爺,你這是怎麼了?」
就是一個白痴,也能感覺到景春雨的怒火。那一雙老眼中,都彷彿燃燒著火焰。
「天龍,你一定要狠狠的給我教訓那景言!該死的小兔崽子,該死!」景春雨全身哆嗦。
「爺爺,你怎麼改變主意了?你前一段時間,還勸說我放棄,饒了景言算了,就是我真的要與景言對戰,也不要下重手。現在,為何……」景天龍有些疑惑。
前一段時間,景家族長景成野等人,都找景春雨商議,他們希望景春雨可以約束一下景天龍,畢竟景天龍是他的嫡孫。
在經過考慮後,景春雨,也就與景天龍談了這件事。
「這小兔崽子,太可恨了!太可恨了!」景春雨連說,「天龍,你不知道,就在近日,那小兔崽子打了你姑姑啊!該死的混蛋,是在西區坊市啊,當著無數外人的面啊!真是氣死老夫了。」
景春雨的臉,也算是丟盡了。
他的女兒,被景言當街打成豬頭。現在,外面的人,還不知道怎麼議論了。
想到這一幕,景春雨老臉就火辣辣的,好像景言打的不是景玉琴,而是他景春雨本人。景言,簡直沒將他放在眼裡。
「什麼?有這等事?」
「景言,是自己找死!」景天龍氣息也是一凝,目中精光爆射,「我去看看姑姑!」
景家廣場!
五十個擂台上,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戰越來越多。
畢竟,這挑戰階段,只持續三個時辰的時間。只要有點實力,對自己有信心的,都會去嘗試嘗試。
反正,一次失敗,還可以兩次。兩次失敗,還可以挑戰三次四次。每個人,都有很多次機會。
不過,在景言所在的這個擂台上,到目前為止,卻是沒有一個人上來挑戰。
景言,也樂得輕鬆,微微眯著眼睛,閉目養神。
此時挑戰階段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再過一個多時辰,他就可以進入決賽。
廣場高台上,族長景成野等人,都在轉著心思。
「大長老這是怎麼了?」
「從剛才離開一會回來,那臉色就嚇人,好像要吃人的樣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景成野等人,都心中猜測,到底是發生了何事,讓景春雨如此震怒。
不僅是景家人,就連那些外人,都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大長老,發生什麼事了?」
五長老,景裕祥,悄然的走到景春雨身邊,低聲問了一句。
在景家長老之中,景裕祥與景春雨的關係是非常親密的。這兩人,在長老會上,每一次都是同進退。而且,景裕祥是以景春雨為首。
此時見景春雨表情難看,景裕祥自然要關心的問一下。
景春雨看了看景裕祥,沉吟了片刻。對這件事,他實在是不想說,但是他也知道,用不了多久,族長等人都會知道,不僅是族長他們,就是那些家族普通的子弟,也一定會知道此事,根本就不可能隱瞞得住。
現在,消息還沒有在景家傳開的原因,是因為今天早上,坊市中的景家人不多,景家人大多都來廣場這邊了,也就坊市的管事和幾名護衛在現場。
但,此事也絕對隱瞞不住,太多的外人看到了。現在景家沒有傳開,外面肯定傳開了。
「玉琴,被景言打了!」景春雨沉默了一會,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景裕祥一愣。
景成野等人聽到這句話,也是目光一凝。
剛才景春雨的貼身護衛說景玉琴被景言羞辱,他們還懷疑是那方面的,沒想到是,景言打了景玉琴。
「這該死的小兔崽子,目無尊長,簡直無法無天啊!」景裕祥,當即就憤怒的表達了不滿,大聲的喝罵起來。
景天英等人,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這其中,可能是有什麼誤會的。景言,應該不會那麼魯莽。」景成野是族長,他不得不開口。
「哼,誤會?呵呵,誤會!」景春雨冷笑連連。
景裕祥看到這種情況,他似乎得有點表示了。他以景春雨馬首是瞻,這時候要是不做點什麼,景春雨會不會對自己不滿?
他想了想。
「這景言,太狂妄了!」景裕祥說著,便躍下了高台。
在廣場上參加景家大比挑戰階段的一千餘名景家子弟中,有一人,從挑戰階段開始,就沒有任何的動作。他站在那裡,氣勢極強,周圍的景家子弟都不敢靠近。
這名景家子弟,叫景沙河,也是景家,最優秀的年輕一輩子弟之一。同時,他也是五長老景裕祥的孫子。
景沙河這個人,性格非常孤傲,而且極為自大。當然,他的實力也是極強,是這次參加大比的景家年輕子弟中,十名武道九重天的武者之一。
「沙河!」
景裕祥下了高台,就來到景沙河附近。
「爺爺,有事?」景沙河目光轉動,看向景裕祥,問道。
一般的景家子弟,他根本就不會搭理。也正因為如此,大家都知道此人的性格,所以他周圍沒有任何人。不過,對於自己的爺爺,景沙河當然不能不理會。
「嗯,有點事!」景裕祥點點頭,「今天早上,大長老的女兒景玉琴,被景言給打了。你也知道,我與大長老的關係,所以我必須做點什麼。」
「爺爺,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教訓景言?」景沙河目光微微一凝,看向景言所在的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