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連天心中狂喜!
慕雲菲,同樣喜極,目中隱隱淚光!她是高興的。
「不得了!不得了啊!天目丹,到底是什麼樣的丹藥?」王波,在一旁不斷的『嘀咕』著,全身微微顫抖,整個心思就是如何才能得到一顆天目丹進行研究。
不過他也知道,想要從慕連天手中得到天目丹,那不現實,除非慕連天不需要天目丹了。
高兆海,此時去而復返!
他剛剛感應到齊思柔體內釋放出的元氣,還以為馬上就要發生爆炸了,所以第一時間就從房間內飛竄出去。可是他在外面等了片刻,卻發現房間內似乎並未發生爆體的動靜。心中狐疑,自然就走了回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他再看到齊思柔,眼珠子幾乎都一下子要眥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齊思柔,居然在運轉元氣?
這到底特么的什麼情況?莫非老夫,產生了幻覺?
「高丹師,看來景言小友的天目丹,確實是有神效的。你,看錯了景言小友啊!」慕連天看到高招會返回,冷笑了一聲,語帶雙關說道。
高兆海聞言,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丟臉啊!
這一次,他真的是大大的丟臉,沒臉見人了。雖然說,這裡只有不多的幾個人知道,但是他這一張老臉算是徹底的丟盡了。他三番五次的詆毀、懷疑景言的能力,還想對景言動手,而現在景言,卻真的煉製出天目丹,對齊思柔的霧漩有著神效。
高兆海咬著牙齒,低頭看著地面。若是地面上有一條縫的話,他肯定會立刻就跳進去。
他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從沒有這麼丟臉過。
「有些人自己沒本事,就覺得別人沒本事,還丹師協會的四級丹師呢。」慕雲菲可沒那麼客氣,她早就看高兆海這老東西不順眼了。
「慕總管,既然夫人的霧漩問題已經解決了,那老夫也就沒必要留下來了,告辭!」高兆海,是片刻時間也待不下去了,恨不得立刻離開總管府。
慕連天默然點了點頭。
看著高兆海離開,慕連天甚至都沒有相送的意思。對高兆海,慕連天很失望。高兆海如果僅僅是無法找到治療齊思柔霧漩的辦法,他當然不會有什麼別的看法,可高兆海這個人,心胸太狹隘了一點。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承認過景言。相比起來,景言的氣度,不知道要超過高兆海多少倍。
現在看來,景言說用神幽丹的話,解決齊思柔霧漩問題的幾率不會超過一成,可能也是真的了。而高兆海,卻說有五成的把握。
這個老混蛋!
越想,慕連天就越是有些憤怒。
「慕總管,夫人現在應該是沒事了,那我也該走了。」王波丹師見高兆海臉色鐵青離開,不由輕嘆一聲,旋即對慕連天說道。
「王波丹師辛苦了。改日,再感謝王波丹師。」慕連天對王波點了點頭,態度明顯比對高兆海客氣了許多。
兩位丹師走後。
「雲菲,那景言小友是來參加本次三大學院入院考核的對吧?那麼他,暫時應該住在郡王府附近的三座酒樓之內了?」慕連天看向女兒問道。
參加考核的武者,從外地來的,都會被暫時安置在那三座酒樓內。
「好像是住在聚華酒樓。」慕雲菲點點頭。
「景言小友,對我有大恩啊。就算他不求回報,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柔兒,我現在就去找景言小友。雲菲說他之前在藍曲坊市購買殘缺的武學石碑,他應該是需要武學的吧,我或許可以幫他。」慕連天沉吟著感慨說。
景言現在已經離開了總管府,不過,慕連天還是決定親自去見景言,表示感謝。雖然說,這份恩情短時間內是還不完了,不過不管怎樣,他都不能沒有任何的表示。
他想到自己的珍藏之中,還有一塊極為特殊的武學石碑。或許,將這塊特殊的武學石碑送給景言,是比較合適的。
「連天,你快去吧!」齊思柔笑著點頭,「也代我,對景言小友說一聲謝謝。讓他有空,來總管府做客。」
「好!」慕連天重重點頭。
聚華酒樓!
景言和景紫琪,已經走到距離聚華酒樓的不遠處。
對於這次藍曲坊市之行,景言顯然非常的滿意,不僅得到一塊殘缺的天空之翼石碑,還與郡王府總管慕連天拉上了關係。這份收穫,可以說是極其喜人的。
所以,景言這一路,臉上都帶著笑容。
「啪!」聚華酒樓的一樓大廳之中,一聲脆響傳出。
這聲音,是從人群的中間傳出。
傳出聲音的位置四周,聚攏了大量的年輕武者,這些武者都竊竊私語,有人臉上浮現憤怒,有人臉上浮現無奈,還有人不斷的搖頭嘆息。
「還不跪下!」那一聲脆響傳出後,緊接著就傳出一名沙啞的男子厲喝聲。
「小兔崽子,你倒是硬氣的很,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兔崽子能堅持多久。」沙啞男聲,陰沉的冷笑了笑。
「啪!」又是一聲脆響傳出。
「還不跪下道歉?」沙啞男聲繼續狠厲的喝道。
「啪!啪!啪!」
這聲音,顯然是有人,正被扇嘴巴。
「小兔崽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趕緊跪下磕頭道歉,這件事就算了。不然,老子現在就廢了你!」那沙啞男聲,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
景言和景紫琪,這時候正好進入酒樓。
「出了什麼事嗎?」景紫琪蹙了蹙柳眉,看了一眼那圍城一團的武者。
「可能是有衝突吧!」景言搖了搖頭。
外面圍觀的人太多,景言和景紫琪,也看不到裡面的情形。不過,大概也能猜測出事情的大概。從這場面上看,應該是有人得罪了勢力比較強大的人,現在正被逼著跪下道歉認錯。
「唉,藍曲郡城有背景的人太多了,每天都有仗勢欺人的事情發生。」景紫琪,輕輕搖了搖頭,嘆息說道。
她在紅蓮學院已經有一段時間,見過仗勢欺人的事不勝枚舉,也習慣了。
遇到這種事,也沒辦法管。藍曲郡城大家族眾多,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罪那些大家族成員了,然後就會有著各種麻煩纏身。所以,就算遇到什麼不平的事情,最好也就是當做沒看見,否則很有可能引火燒身。
此時這大廳之中,那麼多人圍觀,都沒有人開口阻止,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裡面正欺負人的人,肯定有著非同一般的身份。
景言和景紫琪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略微搖頭。雖然他們也不舒服看到這種事,但是他們在藍曲郡城,還沒有那種打抱不平的能力。
「我沒錯,為何要道歉?」就在這時候,從人群裡面,傳出一道氣息粗亂卻倔強的聲音。
「嗯?」景言眼神微微一凝,目光瞬間凝視了過去。
「景言,怎麼了?」景紫琪看到景言表情有變化,便疑惑問道。
「好像是落雨的聲音!」景言皺眉說了一句。剛剛說話的聲音,好像就是景落雨的聲音。
「落雨?」景紫琪面容變了變,她也知道,這一次景家有兩人來參加三大學院的考核,除了景言之外,另一人名字好像叫景落雨。
「落雨好像有麻煩。」景言看著景紫琪皺眉說道。
「小兔崽子,還嘴硬?好,很好!現在我就廢掉你這個小東西,呵呵,就你這土鱉還想參加三大學院的考核?等著下輩子好好投胎吧!」那沙啞聲音,愈發的憤怒和驕狂。
「住手!」景言一聲低喝傳出。
「你們讓開一下!」旋即,景言又對著擋在前面的圍觀者道。
在景言這兩句話後,那些圍觀者的目光,便是瞬間落在景言的身上。
「請你們讓一下!」景言皺眉看著這些人。
「這個人是誰啊?」
「面生的很,應該也是下面小城市來的。」
「這小子叫我們讓開,難道是要打抱不平?腦子進水了吧?敢管陳家人的事?」
這些圍觀者,有一些人,對景言的語氣很不滿。不過,在感受到景言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之後,他們也都下意識的讓開一條路。
人群讓開,景言便是看到了裡面的情景。景落雨,確實在其中。
此時,景落雨滿臉鮮血,原本就胖墩墩的臉上,皮開肉綻,已是看不清面貌。不過,景言還是一眼就認出,他就是景落雨。
以景言對景落雨的了解,景落雨絕對不是喜歡惹事的人。就是在東臨城的時候,景落雨都安分老實,更別說到了藍曲郡城。兩天前,景言和景時雨離開聚華酒樓的時候,他曾詢問景落雨要不要一起出去轉轉,但是景落雨因為在武道上有了一些新的領悟,所以就沒和景言、景紫琪離開。
現在,為何有人對景落雨動手?
景言目光一掃,看向正催動元氣,要廢掉景落雨的人。此人,年紀看上去在四十歲左右,身材魁梧,身穿黑色長袍。這個年紀的武者,顯然不是要參加三大學院考核的人。參加考核的基本條件之一,就是要在三十歲之下年輕武者,這名黑袍武者,年紀明顯超過了限制。
在景言打量此人的時候,此人也正睜大一雙目光陰狠的三角眼,掃向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