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天空之翼,景言已經掌握了兩個層次,全力催動之下,一般道靈境的武者速度都追不上他。
問題是,木犀這個老混蛋絕對不是一般的道靈境武者,只怕景言稍微一有動作,木犀便會立刻追擊他。
景言雙目盯著木犀!他沒有自信,自己的速度比木犀還快。
可若木犀接下來真的要直接動手,那景言也只能拼一把了!
「舒靈,我再說最後一遍,給我讓開!」木犀腳下驟然踏出一步,洶湧的元氣,猛向著舒靈衝擊過去。
看起來,若是舒靈還不讓開,他就要連舒靈一起收拾。
「咔咔!」舒靈,顯然無法抗衡木犀。
在可怕的壓力逼迫下,舒靈連連後退,臉色發白,二者實力上的差距,確實是很大。
「景言,你無視道一學院法規,公然藐視道一學院刑法殿,罪不可赦!現在,我便將你誅殺伏法!」木犀掌印一翻,便要對景言下手。
「嘶!」景言催動元氣,天空之翼隨時準備施展!
「這裡發生了何事?竟如此熱鬧?」一道蒼老的聲音,轟隆隆的傳來。
「林岩殿主?」
「林岩殿主來了!」
當蒼老聲音傳來後,眾人便是看到,一道人影從天空降落。
來人,正是事務殿殿主林岩。
「木犀副殿主!」林岩眯著眼神,看向木犀。
「林岩殿主!」木犀,向著林岩拱了拱手。
事務殿,或許不如刑法殿那麼令人敬畏,但是道一學院事務殿的重要性,也是毋庸置疑的。連晉陞內院,都是要通過事務殿申請的。
所以說,事務殿殿主的身份,或許稍微有些不如刑法殿殿主,但木犀只是一個刑法殿的副殿主,在林岩面前,還是不敢太放肆的。
而且,林岩同樣是道一學院的長老身份。
「呵呵,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刑法殿如此興師動眾?」林岩笑了笑,環視四周的人,開口問道。
「林岩殿主,事情是這樣的!外院學員景言,觸犯道一學院法規,現在事務殿正要將其審判誅殺!」木犀說道。
「哦?」林岩目光一轉,看向景言,驚訝說道,「景言不過一個外院高等學員,也值得木犀副殿主親自出面嗎?景言,你到底做了何等傷天害理的事情,讓木犀副殿主如此震怒?」
林岩的這番話說出來,明顯是故意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刑法殿為何要針對景言,他說的這番話,潛台詞就是說刑法殿有些小題大做了。
「林岩殿主,其實我也沒有想到,刑法殿會如此重視我。」景言笑了笑說。
「你小子,真能惹事!」林岩搖搖頭,「你向我申請晉陞內院,申請結果出來了,你隨時可以進行考核。景言啊,你也知道我很忙的,不如這樣,你現在就與我去天梯,進行考核吧!」
木犀聽到這些話,臉色頓時一黑。
林岩的意思很明顯了,他要帶景言去考核。
你林岩,到底想幹什麼?你知道刑法殿正在審判景言,卻要帶景言走,這不是與刑法殿作對嗎?
木犀的一張老臉,頓時有些掛不住。
如果是私下裡,倒還不算什麼大事,林岩是事務殿殿主,他也要給林岩面子。可是,此時這麼多人都看著,他木犀要誅殺景言,而林岩卻要帶景言走。林岩的行為,簡直就是在打他木犀的臉皮啊!
「林岩殿主,這恐怕不行,對景言的審判還沒有結束,他哪都不能去。」木犀陰沉的表情對林岩說道。
「我只是要帶景言去進行內院晉陞的考核啊!」林岩攤了攤手說。
「林岩殿主這是要干涉刑法殿的工作嗎?」木犀臉色發青,逼問說道。
「當然不是,我是事務殿的殿主,怎麼能干涉刑法殿的工作呢?木犀副殿主,你放心,一旦景言考核結束後,刑法殿要對他如何審判,都不關我事了。我只是,在做自己應該做的工作而已。」林岩微笑說。
林岩雖然一直都面帶微笑,而且語氣溫和,但是誰都看得出來,他要帶走景言的決心很大。
華開志和舒靈,這時候都松出一口氣。
有林岩殿主出面,景言的性命,暫時應該能保住了。
而一旦景言通過考核晉陞內院,那麼景言就能被眾多長老關注,到時候刑法殿要怎樣審判景言,就不是木犀這位副殿主能直接決定的了。
在道一學院內,刑法殿雖然也對內院學員監管,但是如果刑法殿要對內院學員判死刑的話,也必須得到掌院大人的同意,至少得到副掌院的允許。
刑法殿,沒有直接處死內院學員的權力。
木犀、焦炎等人,臉色都很難看。林岩殿主要帶景言離開,他們也不好直接阻攔。
「景言,你還等什麼?跟我走吧!」林岩又對景言道。
「是!」景言欣喜的應聲。
「林岩殿主,你的事情,不著急!」
就在這時候,又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老者,現身而出。
這白色長袍老者,表情和藹,微微眯著眼睛,看著林岩殿主。
「應有缺殿主!」林岩看到來人,眉頭微微一皺,輕輕躬身見禮說道。
應有缺,刑法殿殿主,道一學院上位長老!
早道一學院中,長老也分為上位長老和下位長老。刑法殿殿主,一般都是由上位長老輪流擔任。
上位長老,位高權重,不是下位長老能夠比擬。
像林岩和木犀等長老,都是下位長老。下位長老數量較多,而上位長老,一共也就只有三人。
掌院、副掌院和上位長老,是學院管理層的頂級存在。
學院若是遇到大的問題,一般都是由掌院、副掌院和上位長老商議解決,下位長老也有參與的權力,可以給出建議,但話語權就弱很多。
「林岩殿主!景言觸犯學院法規,刑法殿有責任對其審判。你剛才說的話,我也聽到了,你想先帶景言去進行晉陞內院的考核,這是不行的。刑法殿,必須先對其進行審判。」應有缺,淡淡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和違逆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