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有缺臉色很難看。
「冰若使者,是童奎副掌院交代的嗎?」應有缺低沉的聲音問。
「不是童奎副掌院,是方若雨副掌院大人!」冰若道。
「方若雨副掌院?」應有缺眉頭一凝。
道一學院,之前有一位掌院,一位副掌院,三位上位長老。
不過最近,卻多了一位副掌院,就是方若雨。現在,道一學院是兩位副掌院大人。
方若雨的來歷,頗為神秘,就連應有缺等幾位上位長老,都不知道其來歷。方若雨之前並不是道一學院的人,而是突然加入道一學院的。而且,剛一加入,就直接成為副掌院,地位只在掌院一個人之下。
聽到是方若雨的命令,應有缺冷笑了笑。
如果是童奎副掌院,應有缺自然是尊重的。但對方若雨,他就沒那麼尊重了,至少心中不會對其非常尊敬。在應有缺看來,方若雨雖然是副掌院,身份比自己高,但其就是一個外人罷了。
不過,心中不太尊重,但在表面上,應有缺還是不能直接違背方若雨,畢竟方若雨是副掌院。
副掌院下令,他必須得遵守,尤其是在那麼多人面前。他若公然違逆副掌院的命令,那問題可就大了!
「既然副掌院大人有令,那這件事先就這樣吧!」應有缺非常不悅的如此說了一句。
他說的是先這樣,並沒說景言徹底無罪了。
他的打算是,先離開這裡,就去找掌院再談這件事。不會因為方若雨副掌院一句話,就徹底讓景言無罪。
「殿主大人……」錢鎮不甘心。
眼看著就要能手刃景言了,卻沒想到使者突然到來,還要放了景言。
可惡啊!
「錢鎮,不要說了。」應有缺對錢鎮擺了擺手,打斷錢鎮的話。
「小雜種,算你命好,就讓你多活幾天!」錢鎮扭頭看向景言,陰氣逼人的道。
「錢鎮,你剛才不是要殺我嗎?」景言突然冷笑說。
此時此刻,景言心中的怒火和殺意,並未有任何的減輕。錢鎮想殺他,他也想殺錢鎮。
景言也不知道這位叫方若雨的副院長為何要照顧自己,他都沒見過這位副院長,甚至沒聽說過。
不過,現在不需要想這些,以後自然有機會見到這位叫方若雨的副掌院。
他現在要,先殺了錢鎮。
「小兔崽子,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使者大人帶來副掌院大人的吩咐,我豈能容你?」錢鎮冷喝說道。
「呵呵,那現在你也可以動手!錢鎮,我要挑戰你,我景言與你生死對戰!」景言目光凝視錢鎮。
「什麼?」錢鎮一愣。
林岩,也詫異眼神的看向景言。
「景言,錢鎮是內院學員,不久之前成功晉陞道靈境!」華開志連忙出聲提醒說道。
內院學員,也不全部都是道靈境。方若雨,卻已在不久前晉陞道靈境!實力,比在先天時,提升數倍!
「錢鎮,我要與你生死對戰,你可敢?」景言沒有回應華開志,又向錢鎮逼問了一句。
「哈哈……」錢鎮這才反應過來。
「你要與我生死對戰?」錢鎮陰鷙的眼神盯著景言,「好啊,這可是你說的。」
「冰若使者,景言要與錢鎮生死對戰,與我、與刑法殿,沒有任何的關係!」應有缺凝了凝眼神,看向冰若說。
「嗯!」冰若點了點頭。
冰若的目光,也落在景言身上。
其實,冰若也不知道景言與方若雨有什麼關係,他只是負責傳令的人。不過這個時候,他倒是有些詫異起來,這個景言,確實有些不一樣的。他對景言,也稍微打探了一下,知道景言是剛剛加入道一學院的武者,而且在三大學院考核上通過天陣奪得金令。
年紀不大,實力卻很強勁,潛力巨大。十年內,晉陞道靈境的希望很大!
但是,就算其實力再強,以目前的修為來說,也不能與道靈境的武者抗衡吧?奪得金令,只能說景言有著接近道靈境的實力並且運氣不錯,可錢鎮,是真正的道靈境強者,幾個月前就突破到了道靈境,是貨真價實的道靈境初期武者。
這景言,莫非是嫌命長了?要與錢鎮生死廝殺?
冰若,輕輕搖了搖頭。他雖然覺得景言有傲骨,可同時也認為,景言的行為不可取。
之前刑法殿要誅殺景言,現在副院長下令,讓刑法殿不能動景言,景言的性命保住了,至少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景言,偏偏主動的要與錢鎮生死對戰!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景言要挑戰錢鎮?」
「這景言實力極強啊,奪得金令的武者!」
「那又怎麼樣?你沒聽到華開志園長說嗎?這錢鎮,都已經踏入道靈境的修為了。景言,與道靈境強者對戰?不是找死嗎?」
「唉,看來這景言確實在乎張敏啊。知道張敏死在錢鎮手中,所以不顧一切要為張敏報仇呢。」
「報仇是好的,我佩服他。可在沒有足夠的實力情況下,那就不是報仇,而是找死!人死了,以後也就沒有再報仇的機會了。」
「……」
遠處的眾多道一學院學員,都出聲議論著。很多人,都搖著頭,認為景言的行為確實太魯莽了,不應該這麼做。
不過,也有部分人,非常敬佩景言。尤其是一些女性的學員,更是感慨,對景言的好感急劇增加!
「景言,是你主動挑戰我的,就算我將你殺了,刑法殿也不能因此追究我的責任。」錢鎮又說道。
這話,是對景言說的。不過,他的用意,卻是說過應有缺等人聽的。
不是他要殺景言,而是景言主動挑戰他,他只是應戰而已。所以,他殺了景言,也是沒有錯的。
「廢話就少說一些吧!」景言,慢慢的抽出自己的天火劍,對著錢鎮。
「哼,你以為,你能奪得金令,就可以與我較量了嗎?好!今天我就讓你明白,你區區一個先天境界的武者,與我這個道靈境武者有多麼大的差距!」錢鎮,也抽出自己的武器,一柄黑色的長劍,同樣是一件法器。
「我們都先讓讓,空出這片地方,讓景言挑戰錢鎮!」應有缺目光閃了閃,對四周的眾人說,並且率先退到百米之外的地方。
林岩殿主,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