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之前與張家雖說沒什麼仇怨,但關係絕對算不上親密。
現在又因為景言的緣故,宋家對張家,不是應該仇視的么?
那麼宋家今日來人參加張敏的葬禮,是什麼意思?
宋家人的出現,顯然引起不小的躁動。那些原本帶著嘲諷語氣議論的人,一下子都閉嘴了,驚疑不定的看著四名宋家長老快速走過來!
難道,宋家人是來搗亂的?不對啊!據說那個景言此時還在張家之內,宋家人就算腦子有病,也知道若是來張敏葬禮上搗亂,那景言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原本比較樸素的葬禮,似乎也因為宋家人的到來,一下子添色不少。不管怎麼說,宋家都是浩風城第一流的家族。四位宋家長老一入場,那等氣勢就完全不一樣。
劉家宅院!
「族長……」劉家護衛,急速賓士進入族長院。
「慌什麼?」劉家族長臉色一沉。
他正和多位劉家長老,在談論,城主袁繼虎這幾日為何一直沒有動作,這名護衛就沖了進來,當然令他非常的不悅。
「是……是張家張敏葬禮的事情!」護衛被劉家族長一瞪圓,身體連抖動了一下。
聽到護衛這話,劉家族長才想起來,他確實派人去張敏葬禮上打探消息來著。雖然劉家人不準備參加張敏的葬禮了,可他還是需要知道,有哪些大家族去參加了張敏葬禮。
「說!」劉家族長揮了揮手。
「是!」護衛道,「宋家二長老三長老……他們都前往張家,參加了張敏的葬禮。」
「什麼?」劉家族長和長老等人,都氣息一凝。
他們剛剛,還在說,胡家會不會派人去參加葬禮。但他們絕對沒有議論,宋家人會不會去參加張敏的葬禮。因為在他們看來,宋家人絕對不可能去參加張敏的葬禮。
護衛帶回來的消息,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而且,宋家人不僅有人去參加張敏的葬禮,而且還是出動了四尊家族長老。那二長老、三長老,都是現在宋家內最重要的成員。可以說,除了宋家老族長之外,二長老和三長老,就是宋家內權柄最重的人。
他們去參加張敏的葬禮,這裡面有幾個意思?
「繼續觀察!」在愣神片刻後,劉家族長再次對護衛擺擺手。
「是!」護衛應聲而去。
「宋家為何參加張敏葬禮?」護衛離開後,劉家族長就面色凝重的看向幾位劉家長老。
「莫非是想藉此緩和與景言的關係?」一位長老猜測說。
「景言不是我浩風城人,他遲早要離開浩風城,宋家人緩和與景言的關係有什麼用?浩風城,還是城主袁繼虎掌控!」另一位長老搖頭。
「總不能是去鬧事吧?景言還在張家內,以景言的實力,別說四個先天武者,就是四個道靈境的武者去了,恐怕都是有去無回!」
「先看看吧!宋家人的想法,我們暫時也弄不清楚。」劉家族長眼神凝了凝。
「族長!連宋家人都去了,我們劉家是不是也該派人去?」一人皺了皺雙眉說。
「再看看。我總覺得,今日有些不同尋常,或許城主袁繼虎在今天,就會有動作。」劉家族長沉吟著說。
張家宅院之外。
張一兵等人,臉色顯然好看了許多。宋家來人了,那張敏的這一場葬禮,規格無形中就被拔高了許多。浩風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宋家,可不是一般人的葬禮,能夠讓他們參加的。
不過,張一兵等人對劉家的怨念,卻因為宋家人的到來,又增重了一分。
宋家都來人了,而你劉家,卻是連個人都不派過來?
呵呵!
枉我張家之前一直以你劉家馬首是瞻!你劉家再忌憚城主,也應該派個人過來表示一下吧?現在倒好,連個劉家的鬼影子都沒見到。
「族長,快看!」
這個時候,九長老突然怪叫一聲。
他看到,街道上走來一人。這一人,竟是一襲暗金色長袍的城主袁繼虎。
九長老眼睛瞪了瞪,又仔細看了看,確實是城主沒錯!城主袁繼虎,為何出現在這裡?難道是巧合?
族長張一兵和張家其他長老,也眼睛瞪得滾圓。
就這樣看著,城主袁繼虎徑直走過來。
「張族長!九長老!請節哀順變啊,唉,可惜了張敏這孩子。」袁繼虎走到張一兵等人面前,嘆息一聲說。
聽到袁繼虎開口說出這番話,張一兵等人就確定了,城主袁繼虎確實是來參加張敏葬禮的。
只是,他們真的很難相信眼前發生的情景是事實。
如果說張家人來參加張敏的葬禮,是讓張一兵等人詫異中又有些欣喜的話,那麼袁繼虎來參加張敏的葬禮,張一兵等人就是完全思緒無法轉動了。
昨日景言從高蘭府邸回來後,對他們說了,他與袁繼虎的誤會已經解開了。但是,張一兵等人還是沒有能想到,袁繼虎會來參加張敏的葬禮。
這份殊榮,居然落到了張家的頭上。
要知道,袁繼虎可是浩風城的城主啊!別說是張家張敏的葬禮,就是張一兵這個族長的葬禮,正常情況下,袁繼虎都不太可能會親自來參加,最多也就是派出城主府的總管過來表示一下也就算了。也就一流家族的族長葬禮,或許能令袁繼虎親自參加。
也正因為如此,張一兵等人才半晌都沒能說出話來,就這樣愣神看著袁繼虎。
「張族長,你不歡迎我啊?」袁繼虎看著張一兵等人的表情,故意笑了笑說。
這時候,張一兵等人才反應過來。
「城主大人,快請!」張一兵連忙躬身見禮,將袁繼虎請入院落之內。
直到這個時候,張一兵等人才明白,景言說的與城主誤會解開了是什麼意思。這何止是誤會解開了,這簡直就是變成了親密好友啊。張一兵等人此時雖然興奮無比,卻也沒被完全沖昏了頭腦,他們都清楚,袁繼虎的到來,絕對不是看在他張家的面子上,而是看在景言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