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座微型高級大陣幾乎同時激發,那番景象,讓在場的人無不動容。
但古洛水,卻輕笑出聲不在意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只見,在古洛水身體四周,陣法的威能如潮水一般涌動,要將她徹底淹沒。
下一刻,古洛水抬起雙臂,她的手掌,在虛空中輕輕一壓。一道波紋,鋪設而開。
波紋蔓延,陣法的威能流轉速度,頓時急速減慢。前一刻還是疾風驟雨,下一刻就是清風細雨。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足足幾十座高級陣法釋放的威能,以驚人的速度銳減。
「這陣法倒是布置得不錯。」古洛水,竟是誇獎了一句。
景言聽到這誇獎,沒有絲毫的喜色。在將陣盤丟出去之前,景言就料想到可能不會有什麼作用。高級陣法對道皇境武者有一定的威脅,但古洛水是聖道境武者。而且,景言丟出去的都是陣盤,並不是常規陣法,微型陣法的威能上要比常規陣法低得多,就更不可能對古洛水這個聖道境武者造成威脅。
「哧!」
景言沒等陣法能量被徹底掃滅,就祭出了防禦靈器。一層淡淡的能量罩,在身體表面形成。
景言沒有嘗試利用天空之翼逃走,剛才天水前輩也說了,天空之翼速度雖然快,但古洛水運用法則之力,輕輕鬆鬆就能將天空之翼的速度限制死。
而且就算自己能逃走,那輝煌道場的武者怎麼辦?
丟下同伴,自己走?
景言還做不出這樣無恥的事情。
防禦靈器祭出後,景言揚起手中長劍,元氣催動到極致。
「聖光劍法!」
融合第三層次劍意的聖光劍法,凝聚出黑色劍光,向古洛水襲殺過去。
「真是倔強!」古洛水一聲冷哼。
她直接一個踏步,只見紅色身影輕輕閃爍,古洛水就到了還在穿刺空間的黑色劍光之前。她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黑色劍光。
黑色劍光在他手中掙扎,但始終無法擺脫。
「悟性真是不錯,將劍意融入到劍法之中,你若能踏入聖道境,那戰鬥力,恐怕立刻就能超越一般的聖道境武者呢。可惜,你沒有機會晉陞聖道境了!」古洛水打量著手中的黑色劍光,自顧自的說道。
見到這一幕,景言也有些氣餒了。
聖道境的武者,實力強得離譜,根本就不是道皇境武者能夠匹敵的。
聖道境的武者,恐怕一個念頭,就能殺死一般道皇境武者了。就是道皇境數量再多,也難以對聖道境武者構成任何的威脅。
「好了,不和你玩了!我的時間,不多了!」
「景言,我確實很欣賞你,無奈的是,你卻是古家的仇人,為了家族著想,我必須殺了你。嗯,那乾坤戒,倒是讓我愈發的感興趣了。我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傳承,能讓你在短短四十多年時間裡,有了現在的成就。」古洛水手掌輕輕一握,黑色劍光便是崩潰解體,而後她目光看向景言,淡淡的語氣說道。
「嘩!」只見,古洛水的手掌,在虛空中一抓。
一道爪影,向著景言籠罩下來。
爪影與防禦靈器的能量罩接觸,防禦靈器能量罩,光芒連閃。
「該死!」
「好可怕的力量!」景言感覺到防禦靈器能量罩被可怕的力量擠壓,他瘋狂的催動元氣,同時釋放劍意,希望自己的劍意,能抵消部分四周的法則之力。
可是,他終究不是聖道境。
「哧!」
「噗……」防禦靈器形成的能量罩,破滅。
一股浩瀚的無窮無盡的威壓,瞬息間覆蓋下來。
「劍意!」景言雙目睜圓,自心底怒吼。
血液,從景言的嘴角、眼睛、鼻孔、耳朵內不斷汩汩冒出。
霧漩內的元氣,以驚人的速度消耗著。
一個呼吸時間,就足足消耗掉十分之一的樣子。
按照這樣的消耗,最多十個呼吸時間,景言的元氣就會消耗一空。
景言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武道經脈和霧漩,同時在崩裂。
若是此時內視身體,一定可以看到,武道經脈和霧漩上,出現了眾多的裂痕。
「怎麼辦?」
「可惡!」
「躲入乾坤小世界?這行不通!」
古洛水知道景言有乾坤戒,如果景言突然消失,那她一定就能知道,景言躲入到了乾坤空間之內。以聖道境武者的能力,找出乾坤小世界肯定不是什麼難事。
一旦乾坤戒落入古洛水手中,那就可能直接被煉化奪得控制權,畢竟景言的神魂強度雖然超出一般道皇境武者極多,但肯定無法與真正的聖道境武者相比。
錢庫小世界被古洛水掌握,藏在裡面的景言,那更是死路一條。
輝煌聯盟的武者,都焦急無比的看著景言。他們能看到,在景言身體四周,一道道彩色流光縈繞。他們知道,這是景言在對抗古洛水操控的法則之力。
在整個天元大陸上,聖道境之下的武者,恐怕也只有景言一個人,能做到這一步。
換一個武者過來,哪怕是一等戰力的道皇境巔峰武者,也休想在法則之力壓迫下,撐過一個呼吸的時間。
眾人都焦急,可他們根本就無能為力。
他們甚至,都無法運轉元氣。這四周的空間內,到處都充斥著一股無形的可怖威壓,將所有道皇境、道王境武者,都生生限制在原地。他們的身體不能動,元氣也無法運轉出來。
聯盟的武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當然,即便他們能出手,也無法幫景言什麼。連景言釋放的黑色劍光,在古洛水手中都如玩物一般,那他們的攻擊,就更加不會有作用了。
「別掙扎了!」
「小傢伙,你再怎麼堅持,也沒用的!」古洛水淡淡的眼神看著景言。
在古洛水眼中,聖道境之下的武者,盡皆都是螻蟻而已。而景言,最多只能算是比較強壯的螻蟻。
可再強壯的螻蟻,也只是螻蟻罷了,只需要輕輕抬起腳,就可以隨意踩死。
此時的景言,已經完全成了血人,全身的衣衫,都被鮮血染成紅褐色。不僅是七竅在流血,就是全身的皮膚,都在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