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船上楚家人眾,全都跟隨統領楚先列來到戰船甲板前端。
景言自然也帶著老二等傀儡,離開船艙。
楚先列等人,面色都極其凝重,因為他們也感受到了四周天地間的能量波動極其古怪。連法則之力都能隔絕,這可不是一般的高級大陣能做到的。
而不管對方是說,顯然都不懷好意,似乎也是怕楚先列等人傳遞消息出去,所以才用此手段。
遠端的虛空中,一道道人影顯現出來。
一共五道身影,快速接近楚家戰船的位置。這五個人,氣息厚重,從他們的身上,散發出強烈的威壓,瀰漫在整個天地之間。
看到這五個人,楚先列的目中,露出一抹深深的寒意。
他慢慢的深吸一口氣,踏步走出,面向那五名強者。
「五個聖道三境?好大的手筆!」景言神魂輕輕一掃,便查探出這五人的武道修為,居然都是聖道三境。
景言知道,在五大神域之中,就是一品勢力之內,應該也就四五個聖道三境的強者。
「五位大人,此舉何意?」楚先列躬身拱手,凝眉向對面五人問道。
「楚先列,我們在此的用意,你又何必明知故問?」五名聖道三境強者,其中一人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聽到這句話,楚先列心中再次一沉。
他雖然已經想到了這五個人的來意,但還是抱有一絲希望。可此時聽到這句話,他心中最後的希望,也頃刻間崩潰。
沒錯,楚先列認得這五人,知道這五個人,盡皆都是聖道三境的強者。
「老門主,難道你就不擔心,引起流沙神域的大亂嗎?」楚先列不死心的說道。
他口中的老門主,便是玉書門的老門主,玉書門之內,唯一的聖道三境強者。
「還有幽冥宗的兩位太上長老,幽冥宗乃是流沙神域的一品勢力,我想問,幽冥宗什麼時候與炎火神域萬劍宗有了如此親密的關係?」楚先列目光盯著玉書門老門主身邊的兩道身影。
萬劍宗,是炎火神域的一品勢力。
炎火神域與流沙神域,兩個神域的聚集地靠近,在這混亂之地,衝突也最為激烈。幽冥宗作為流沙神域的一品勢力,與炎火神域的萬劍宗,也沒少廝殺過。雙方,都殺死對方無數的成員。
而現在,對面的五名聖道三境強者之中,居然有兩名是萬劍宗的太上長老。
五名聖道三境,一個玉書門的老門主,兩個幽冥宗太上長老,兩個萬劍宗太上長老。
若非親眼看到這五個人站到了一起,誰能想到,幽冥宗、萬劍宗這兩個勢如水火的宗門,居然能相互勾結起來。
「楚先列,今天你說再多,也無法改變結果。要怪,只能怪你們的運氣太差。」幽冥宗一尊太上長老搖搖頭說。
「哈哈,今天這裡,楚家戰營的所有人,都必須死。一個活口,都不可能留下。楚先列,你們若不想死得太痛苦,就自己了斷吧!」萬劍宗一名太上長老,大笑了一聲說道。
「統領,怎麼辦?」
「可惡,怎麼會這樣?幽冥宗,為何要滅掉我們楚家戰營?」
「五名聖道三境強者出手,還真看得起我們楚家戰營。這樣的陣容,足以橫掃一個二品勢力了。」
「……」
楚家眾人,面對五名聖道三境的強者,要說不慌亂,那是不可能的。
「為何要滅我楚家戰營?那還用說,必定是景言的人殺了幽冥宗的羊石,激怒了幽冥宗,才惹得幽冥宗對我們動手。」楚震陰沉的聲音說。
「真是蠢貨!這五個老傢伙,明顯就是早等在這裡。為了防止我們有人能逃脫,他們還特意布置了隔絕法則之力的大陣。在楚家和玉書門的文斗之前,恐怕他們就布置好了一切,想要滅掉楚家戰營吧!」景言冷哼一聲,目光掃向楚震說。
「景言說得沒錯,這裡的陣法能量,可不是簡單的陣盤激發的。這樣的大陣,必定要提前布置。」楚先列點頭說道。
「那他們,為何要對冒險對我們楚家戰營出手?若是消息傳出去,幽冥宗也有很大的麻煩。幽冥宗,為何要冒險?」楚震不服氣的說道。
「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問題的關鍵,就是這個新礦源!恐怕,這個新礦源,不是簡單的靈石礦脈。否則,幽冥宗應該不會如此大費周折。在流沙神域聚集地內,應該有不少靈石礦脈,楚家戰營也應該控制其中的一些吧?」景言眯著眼睛說道。
「確實是這樣,我們楚家現在控制兩座靈石礦脈,新發現的這個礦源,是第三座。」楚先列點點頭。
「這座新礦源,或許隱藏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為了得到這東西,幽冥宗不惜冒險,甚至與萬劍宗合作。」景言尋思著說。
楚家一群人,不少都點頭。
景言說的,確實有道理。
「現在說那麼多廢話有什麼用?我們該怎麼辦?五名聖道三境武者出手,我們有人能活下來嗎?」楚震跺了跺腳,急躁的說。
「嘩!」
就在這時候,一艘黑色戰船,突兀的沖入這一方天際。
這艘戰船之上,掛著幽冥宗戰營的戰旗。
戰船剛一進入,在前端,幽冥宗的白安書便已經現身而出。
「見過老門主,見過諸位大人!」白安書對五名聖道三境強者見禮。
「楚先列,今天你是插翅難逃了!」白安書又轉目看向楚先列,臉上浮現陰冷的笑容,「說起來,為了對付你們楚家戰營,還真是費了不少事啊!也是你們自己找死,如果你們在文斗中輸了,那就不會有現在的情形發生了。」
「幽冥宗為何如此看重這座新礦源?」楚先列低沉的聲音詢問。
「反正你們今天也必死無疑,與你們說了,也是無妨!」
「這個新礦源內,隱藏一條神晶礦脈。而且,神晶的數量還不少。楚先列,你覺得,以你們楚家的能力,能吃下一條儲量豐富的神晶礦脈嗎?」白安書戲謔的眼神看著楚先列輕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