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它們……」老七看著老二等傀儡被鎮壓,也焦急萬分。
但它與老六實力都太差,即便是激發第二形態,戰鬥力也就能比擬聖道二境武者。再那等層次強者面前,它們出手也於事無補。
「那是……尹水大人?半步虛神,怎麼能出手?」楚紅南也急得咬牙。
「楚族長,你認識此人?」景言看向楚紅南。
「嗯,確實見過。當初人神大戰中,尹水大人也是獵殺『土著人類』的主要人物。」楚紅南點頭。
他說的土著人類,就是這個低等世界的原住民。
他們這些從神界過來的人,對原住民統一的稱呼就是土著人類。
「人神大戰,有多少半步虛神參與?」景言皺起眉頭。
「我們楚家沒有參戰,不過那一戰持續了數百年,我也聽說過一些關於戰爭的信息。神族的半步虛神,應該是有十個左右。不過,在那一戰中,也有好幾個半步虛神被土著人類殺死了。」楚紅南道。
「土著人類能殺死半步虛神層次的強者?」聽到這話,景言還真有些感到意外。
「有的,土著人類也有半步虛神層次的存在。我記得很清楚,其中有一個叫靈羅的強大土著人類,單單是他就殺死兩個神族半步虛神。不過聽說後來,靈羅陷入到半步虛神強者圍殺中死去了。」楚紅南道。
景言氣息微微一凝。
靈羅前輩,他當然知道。
聽到楚紅南的話,景言也不由心下感慨,沒想到,靈羅前輩竟是能擊殺神族半步虛神強者的存在。過去,景言還真沒想到,靈羅前輩的實力會如此強大。
「人神大戰中死了部分半步虛神,也就是說,現在這個世界,還有一些半步虛神武者?」景言心思收斂,又問道。
「嗯,應該是還有好些個的。當初並不是所有神族半步虛神都參戰了,而參戰的半步虛神,之中也還活著至少一半。不過,這些半步虛神武者幾千年都沒有再現身過,聽說是守護者與他們定下的規矩,他們不能再出手破壞這個已經支離破碎的低等世界。」楚紅南點頭道。
「尹水大人現在出手,他難道就不怕守護者大人嗎?」楚紅南緊鎖雙眉。
有半步虛神強者插手,這件事可就很麻煩了。
「不能再拖延了,鍾先生他們堅持不了多久。」景言看了一眼正廝殺的鐘先生等人。
三大勢力的聖道境武者太多,所以雖然鍾先生的實力不俗,加上戰船和景言親手布置的連環大陣,也不能完全擋住對方。繼續廝殺下去,鍾先生等人肯定會擋不住。
……
「尹水大人出面了!」劉海威看向昇京,「昇京兄,真的如你所料,半步虛神層次的武者,居然也插手。」
昇京微笑點了點頭,「這也是我斷定楚家擋不住三大勢力的原因。如果半步虛神層次的武者不出手,那楚家有景言,與三大勢力的這一場爭端,還真的結果難測了。景言的下屬,實力比我想的還要強。不過,即便它們再強也是沒用了。」
「是啊!半步虛神,接近神的武者。而且,尹水大人在半步虛神中,實力都是頂尖的,比一般的半步虛神強得多。」劉海威也跟著點頭。
當初人神大戰中,尹水就是參戰的半步虛神中修為最高的半步虛神之一。
「咦?」
「這景言在做什麼?」
「他想幹什麼?難道,他想與尹水大人交手?」劉海威眼睛睜大,看著前方,他看到景言從楚家戰船前端飛出。
昇京的眸子,也凝了起來,雙眉緊鎖。
景言此時的行為,確實很古怪,竟是離開了楚家戰船的防禦範圍,向著尹水等人所在的地方飛去。
此時的尹水,也饒有興趣的看著逐漸接近的景言。
「尹水道友,你何必插手凡人之間的爭鬥?」景言看著尹水,臉上沒什麼表情波動。
實際上,景言的心中對尹水的殺機也是頗為強烈的。
靈羅前輩被圍殺,當時攻擊靈羅前輩的人中,恐怕也有這個尹水。若是能擊殺尹水,也算是為靈羅前輩報仇了。
半步虛神,算是半神,確實可以說已經超出普通武者的範疇了。不過,他們與真正的虛神又不同,半步虛神層次,仍然沒有產生真正的神力,他們能使用的,仍舊是紫府元氣。
「凡人的爭鬥,我確實沒什麼興趣。若是殺一殺土著,我倒是有興趣,不過辰龍太愛多管閑事,我也得給他面子。」尹水沙啞的聲音,透著一股淡漠和肅殺之氣。
殺一殺土著?
聽到這幾個字,景言心中便騰起一股怒火。
景言的母親楚憐星是神族人,可是父親,卻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而這個尹水,那種語氣和姿態,有一種對原住民極其明顯的侮辱之意。
這與楚紅南說土著人類時不一樣,楚紅南口中的只是一種稱呼。但這尹水,卻帶有極強的污衊味道。
很明顯,他這個來自神界的神族人,要比原住民高貴得多,他骨子裡就是這麼認為的。
「呵呵,我差點忘記。景言,你的父親就是這個世界的土著。不過,你母親倒是神族,所以你也是有別於純粹土著的。」尹水又笑著說了一句。
「嗯,我這次之所以現身,其實是為了你。」
「我應該得到死亡神殿傳承了吧?」尹水繼續道,「我對這份傳承,很好奇。死亡神殿,我雖然尚未探究清晰,不過也有一些了解。死亡神殿的主人,應該是神界一位極其強大的存在,很可能是主神那層次的偉大存在。對於這種偉大存在留下的傳承,我真的很有興趣。」
景言目光冷冷的看著尹水。
「這樣吧!」
「景言小傢伙,你將那乾坤戒給我研究研究,然後我就會離開這裡,不過問這裡的事情。別擔心,我研究過乾坤戒之後,若是對我而言沒太大價值,我會將它歸還給你的。」尹水一臉笑容。
只是這笑容看起來,卻有些令人瘮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