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陸的武者,看向景言的眼神,都有些譏諷之意。
若是火焰之地那麼容易通過,他們豈會這麼慢吞吞的向前移動?
年輕見識狹隘,就容易異想天開,不知天高地厚。
聽到肖遷的話,景言輕輕搖了搖頭,對於毀滅之火的威能,他當然清楚。要維持這麼大的防護能量罩,那確實需要消耗極多的元氣。就是自己這個戰鬥力堪比一星虛神的武者,單單依靠紫府的元氣和所能操控的法則之力,也不敢打包票。
可是自己身上有神丹補天丹啊。
哪怕半步虛神層次的武者紫府元氣消耗過半,服用一顆補天丹,那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重新將紫府充盈起來。
「景言小友,不要多說了。」易祥給景言用了一個眼色。
他怕景言說太多,惹惱了歐陽林等人,到時候半步虛神強者翻臉,再將天元大陸的武者都趕出去就不妙了。
易祥也看出,鍾先生似乎與景言關係不錯。
可是,鍾先生能帶著天元大陸這十多名武者一起走嗎?鍾先生實力或許很強,手段也極多,可帶著景言一個人與帶著十幾個人前行,那絕對是不一樣的。將防禦能量罩擴大的足以籠罩十多個人的程度,那消耗的元氣比帶一個人不知要快多少倍。
鍾先生即便是半步虛神,也不太可能擋得住。而天元大陸的武者中,又沒有半步虛神層次的武者。
再者說,鍾先生終究是神界來的神族人,人家憑什麼帶原住民穿過火焰之地?
「易祥,你若是再耽擱時間,那之前我的承諾可就無效了,接下來要繼續出去探路的,仍在天元大陸武者之中選。」歐陽林臉色陰沉。
他心中有些惱火,主要是對景言的。
剛才景言打斷他的話,這讓他很不舒服。若不是鍾先生的面子,他豈會忍下來?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之前出去探路的,都是天元大陸武者?」景言臉色也冷了下來。
剛才,他可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情況,他以為幾個大陸的武者都有出去探路的。
現在聽到歐陽林的話,再看天元大陸的武者居然只有十幾個,而這裡全部武者加起來,起碼有三百個左右。
「我這就去探路。」易祥一聽景言的話,連忙說道。
「易祥老哥,你站住!」景言低聲一喝。
易祥微微一愣,詫異的看著景言。景言的語氣,有一種毋容置疑的味道,一時間倒是將他給唬住了。
景言眼珠子一轉,看向那幾個半步虛神層次的武者。以景言的能力,自然可以輕鬆感應出在場的幾個半步虛神層次武者。
「我問你們!」
「方才我和鍾先生來之前,你們可只是讓天元大陸武者出去探路?」景言的語氣中,隱藏著深深的怒意。
「小子,你說得沒錯!」歐陽林終於也是忍不住怒氣了,目中帶著凶光說。
「天元大陸連一個半步虛神層次武者都沒有,若是沒有我們保護,他們豈能深入到這裡?」歐陽林冷笑著說。
「歐陽兄說得是有道理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好處,總要付出一些代價。」天風大陸的半步虛神武者也看了看景言道。
「這真是有些過分了啊!雖然我算是外人,不過諸位道友,你們因為天元大陸沒有半步虛神層次武者,就這樣欺壓天元大陸武者,實在不是君子所為啊。」鍾先生搖搖頭,緩緩的說道。
「鍾先生你既然是外人,就不要插手我們原住民內部事務了。」歐陽林有些不客氣道。
對鍾先生,歐陽林等人雖然也有些忌憚。可是,遠沒到懼怕的程度,他們很不喜歡鐘先生的這句話。
「嘿嘿……是我多言了。」鍾先生眯起眼睛,『嘿嘿』一笑道。
「呵呵,我明白了。」
「天元大陸沒有半步虛神層次的武者,所以就該淪為炮灰為你們探路。」
「嗯,你們幾個也都是這意思對吧?」景言看向剩下幾個沒有說話的半步虛神武者。
景言的話,讓眾人心中都生出怒氣。
一個天元大陸的年輕後生,居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與他們說話。脾氣最好的半步虛神武者,都連皺眉看著景言。
「放肆!」歐陽林當場就一聲怒喝。
「小子,你也太狂妄了!在我們面前,也敢如此放肆,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歐陽林氣息浮動,似乎要對景言出手的架勢。
「好!很好!」
「本來看在同是原住民的份上,還真沒有想太多。現在……既然這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景言確實是心寒了。
「可惡,小兔崽子,你若有種,就帶著他們滾出去!若是沒種,就給老夫乖乖閉嘴!」歐陽林眼都紅了,不過轉瞬,臉上又露出譏誚的表情,擠兌說道。
「不用你說!」景言笑了一聲道。
「易祥老哥,還有諸位天元大陸的道友,你們可願意隨我一起走?」景言看向天元大陸的十多名聖道境武者。
天元大陸的武者,頓時面面相覷。
「哈哈,我們有什麼好猶豫的?在這裡受這份窩囊氣,還不如出去死了痛快。」一名粗獷漢子大笑說道。
「對,走就走。」
「就算死,也比在這裡當炮灰強。再說了,我們也不一定會死。」天元大陸的武者,都紛紛開口,原本壓在心頭的窩囊氣,也一下子消融了許多。
易祥看了看眾人,輕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
天元大陸的眾人,都表示願意與景言走。
「鍾先生,能一起走嗎?」景言對天元大陸的眾人點頭後,又看向鍾先生。
鍾先生之前使用的防禦聖器很不錯,若能藉助這件聖器帶天元大陸眾武者一起走,自然更好。
其他幾個大陸的武者,見景言這麼詢問鍾先生,都覺得有些好笑。這個景言,當鍾先生是什麼人啊?他想帶著十多個天元大陸的武者走,鍾先生怎麼可能答應?
一時間,這些人,都覺得景言還真是夠天真的。他們倒是沒有直接出口諷刺,只是將目光看向鍾先生,等著鍾先生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