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名半步虛神,都明白此時關乎生死存亡。
所以,雖然神魂上的痛苦極其強烈,他們仍然強行保持最後一絲清明,紛紛祭出聖器發動攻擊。
此時的景言,同樣要抵禦那恐怖的死亡氣息侵蝕。他的神魂雖然很強,可是那鍾先生明顯境界極高,對法則的運用極為精深。半步虛神層次武者運用法則若是小孩子耍大刀,那麼鍾先生絕對是一個身強體壯的成年人。
所以即便是景言,抵擋那死亡氣息的侵蝕也非常吃力,而且他感覺到自己的神魂已經被侵蝕。
若不殺死鍾先生,那下場必定如辰龍所言,他們所有人都要死在鍾先生的手中。
景言揚起彩霞劍,配合辰龍等人,向鍾先生斬殺過去。
「還真是有趣!」
「一群小傢伙,居然敢對我出手!」
鍾先生渾然不在意。
辰龍、景言加上十多名半步虛神武者,同時攻擊,那威勢看起來彷彿要翻轉整個世界。可是,這樣的攻擊,鍾先生卻露出一種不屑、戲謔的表情。
「死!給我死吧!」辰龍眼睛都通紅,他的身體四周,一道道法則閃耀出華光。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人可以發揮出最大的潛能。
此時的辰龍,就是將自己最強的攻擊展現出來。不僅是辰龍,其他人也都差不多,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他們沒有第二個選擇。
「嗡!」
鍾先生手臂輕輕一揮。
在他的身體四周,一片黑霧瀰漫而出。
表面看去是黑霧,但實際上,那確實一道道法則積聚形成。這些法則上,都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死亡氣息。
「難道是死亡法則?」景言雖然從未見過有人使用類似的法則,但還是猜了出來。
這鐘先生,確實掌握著死亡法則。
「真是脆弱的世界。」
「即便是我,也只能運用這麼一點點力量!」鍾先生搖著頭,「不過,也足夠了。」
在他說話的時候,辰龍、景言的攻擊,就已經與他身體四周的黑色死亡法則碰觸。
「嗤!」所有的攻擊,全部擊中鍾先生身體四周黑色的死亡法則。
這些攻擊,快速的消融掉,一道道法則,就好像被吞噬掉。在裡面的鐘先生,彷彿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連身體都沒有晃動一下。
所有的攻擊,都在呼吸間崩解掉,而後快速被黑色死亡法則完全消融。
「太弱了。」
「真是可憐,這樣的攻擊,怎麼可能對我造成威脅?可憐的法則運用,可憐的元氣攻擊。」鍾先生搖著頭。
「都死吧!」鍾先生快速彈出一指。
一道黑光,迅捷向著辰龍襲殺過去。
辰龍感覺到死亡的逼近,他瘋狂的抵擋,將防禦聖器的威能,激發到極限。
黑色的流光,快速而乾脆的,將一道道防禦屏障擊潰。
在一道道目光注視之下,黑色流光沒入辰龍的身體。
「啊!」
「不……」辰龍扭曲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發出慘叫聲。
慘叫聲很快消失,辰龍的生機消逝,身體緩緩倒了下去。
景言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波動也極為劇烈。
辰龍死了!
即便不想承認不想相信,可是面對的卻是事實。強如辰龍,也抵不過鍾先生的一指。在那一指之下,辰龍的任何抵擋,都沒有任何用處。
所有人都心冷了。
他們的攻擊,對鍾先生構不成任何威脅。而鍾先生隨手一指,就殺死了他們之中最強的辰龍。辰龍,可是能比擬一星虛神的強者。
「都死吧,死了乾淨。」殺死辰龍之後,鍾先生沒有停頓,他一邊說,一邊接連彈指而出。
一道道黑色流光,分別襲殺向那十多名半步虛神層次的武者,不分是原住民還是神界過來的神族人。
面對這些黑色流光,有人瘋狂抵擋,有人想要逃離。
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一樣的。抵擋無用,逃離更無用。
轉瞬之間,一道道身影便都接連的倒了下去。一道道旺盛的生機,頃刻間煙消雲散。
「太弱了,沒意思。」鍾先生面帶詭譎表情,目光慢慢轉過,最後看向了景言。
沒錯,剛才他並未攻擊景言。
在這裡,在死氣環繞之中,此時只有鍾先生和景言還站立著。
景言與鍾先生對視,景言的心情當然是極為複雜的,他怎麼可能想到,這次來尋找法則之祖,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鐘先生,隱藏得夠深!
「景言小子。」鍾先生似笑非笑看著景言。
景言站在那裡,也沒有嘗試再次攻擊鐘先生,因為他竭盡全力,也根本威脅不到鍾先生。
「在這個低等世界,我能得到這條法則之祖,你幫了不少忙。」鍾先生陰森的聲音緩緩說道,「我剛才也說了,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你幫了我的忙,而且得到死亡神殿傳承,你的潛力不錯。所以,我可以給你一個臣服的機會。你臣服於我,做我的僕從,就可活命。」鍾先生眯著眼睛。
「做你的僕從?」景言一字一頓。
「對,讓我在你的神魂之中留下精神烙印,成為我的僕從。」
「呵呵,這樣的機會,可並不多。你或許不清楚,在神界有無數的虛神、真神,他們做夢都想做我的僕從,但卻沒有這樣的機會。你若做我的僕從,得到我的栽培和指點,將來必定能晉陞主神。」鍾先生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種魅惑之力,無形中影響著景言的心神。
景言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深處,竟然生出一種要頂禮膜拜的強烈念頭。
彷彿面前的人,便是至高無上的偉大存在。能夠成為他的僕從,確實是一件榮耀的事情。
「不!若是讓他在我的神魂之中留下烙印,那我將永遠沒有自由。」內心深處的另一個聲音,在抵擋來自鍾先生的魅惑。
「鍾先生,你來到這個低等世界,就為了得到一條法則之祖?」景言咬牙問道。
「我的主要目的,確實是法則之祖。不過,既然來了,自然也要順便奴役這個低等世界。」鍾先生理所當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