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候等三名畢方的下屬,都面色晦暗。
管事大人明顯是偏向任乾,可他們又有什麼辦法?在這片葯田上,管事董來福可以說一手遮天。他們就算不服氣,又能如何?
反抗?那下場只怕會更加凄慘。
畢方進入洛九神宮,時間確實不短了,算一算,超過兩萬年。
他記得自己剛剛飛升神界的時候,連一星虛神都不是。在進入神界吸收了混沌之氣後,才成為一星虛神。後來,他參加洛九神宮的選拔考核,運氣還不錯,順利通過淘汰階段成為洛九神宮正式成員。
可是,雖然成為洛九神宮正式成員,但是修鍊一途,並不順當。在洛九神宮,倒是能得到不少的修鍊資源。可在這裡,傾軋現象可以說處處都有。實力不足,處處都得裝孫子。
蹉跎了兩萬多年,才好不容易達到三星虛神境界。原來以為,能到碧玉灣管理十萬畝葯田,也算是不錯的工作,可偏偏又遇到任乾這種卑劣無恥的人。
畢方,能怎麼做?
腦海中翻滾著過去種種,畢方有些萬念俱灰,什麼時候,才能從第一宮晉陞第二宮呢?
「管事大人!」任乾目光閃了閃,看向董來福,又說話了。
「任乾隊長,還有事?」董來福皺眉。
「管事大人,畢方小隊負責的這十萬畝葯田,靈草成色確實很好。可現在,這十萬畝葯田,卻有十分之一顆粒無收啊。」任乾搖搖頭。
「那你的意思?」董來福道。
「這大約一萬畝葯田之所以被毀掉,完全是因為那個叫冉候的雜種。我認為,絕對不能輕易放過這個雜種。」任乾眼神陰冷的看向冉候。
剛才冉候阻攔他,讓他非常的不悅,不弄死冉候,他心中的怒火就無法發泄出來。
任乾並不是沒有城府的人,方才他對冉候出手,沒有直接擊殺,可不是他不想殺冉候。而是,冉候畢竟是葯農,如果他直接動手殺了冉候,也會給自己招來很大的麻煩。讓管事董來福處理掉冉候,那就沒有問題了。
「任乾,你不要欺人太甚!」畢方聽到這話,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這個任乾,是想要冉候的命啊。他都打算息事寧人不抗爭了,可任乾卻並不打算見好就收。
「冉候不知尊卑,確實罪無可恕。待我上稟管理處後處死吧。」董來福隨意的語氣說道。
他甚至沒有多看站在畢方身邊的冉候一眼。
在他看來,區區一個葯農,死了也就死了。當然,他一個管事,是沒有權力直接處死葯農的。這其中,需要一個流程,他要先向管理處上稟,待到通過核驗,那時候就能要冉候性命了。
雖然需要葯田管理處的核驗,但事實上,只要身為管事的董來福將這個意思傳達上去,隨便捏造個罪名,核驗是必定會通過的。也就是說,有了董來福這句話,冉候幾乎是必死無疑了。
「管事大人!」畢方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下屬被處死。
「畢方,你自己的事情還沒結束呢,我勸你不要再橫生節枝,否則連你自己的小命可能也搭上。」董來福的意思是讓畢方閉嘴。
「哈哈哈……」畢方大笑起來。
「畢方,你笑什麼?」任乾陰鷙的目光看向畢方。
「董來福,你好歹也是一個管事。我就弄不明白,你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人,是怎麼成為葯田管事的?」畢方沒有理會任乾,他豁出去了。
「大膽!」董來福神力快速凝聚而出。
「大膽?我膽子可不大。董來福,我是真的搞不懂,你一個管事,怎麼就變成了任乾的走狗?任乾說向東,你居然就不敢向西。你們兩人,到底誰是管事?」畢方大聲怒吼道。
畢方這是準備,將事情鬧大了。
畢方的心思,也是比較縝密的。他知道,如果此時自己不站出來,那冉候必死無疑。但自己站出來反對,也根本就拗不過管事董來福。
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事情鬧大,鬧到董來福也無法遮蓋的程度,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董來福面色陰沉,目中寒光迸發而出。
「畢方,你死定了!我可以告訴你,你必死無疑!」被畢方當眾如此羞辱,董來福是不可能再放過畢方的,他要畢方死。
……
「景言大人,前面就是畢方武者所在的葯田了。」
夏玉與景言一同飛行而來,他伸出手指著前方說道。
夏玉和景言來到碧玉灣後,也是先到了葯田的管理處,才查詢到畢方的名字,並且確定畢方所在的位置。
碧玉灣,是一處低級葯田。可正因為是低級葯田,所以規模才非常龐大。整個碧玉灣,足足有億萬畝葯田。如果不通過管理處查找畢方的所在,那兩人想找到畢方難度就大了。
現在經過葯田管理處,很容易就確定了畢方所處的位置。
此時,景言和夏玉所在的地方,確實已經很接近董來福負責的那一百萬畝葯田。
「前方似乎圍了許多人。」景言目光微微凝了一下。
兩人緩緩的接近了過去。
而這時候,也正是畢方決定將事情鬧大,與管事董來福徹底撕破臉的時候。畢方大聲怒吼的幾句話,景言也夏玉自然聽到了。
景言面容尚未有太多變化,倒是夏玉,臉上已經浮現出怒容。
對畢方,夏玉當然不會太在意,若是平時,就算遇到類似的情況,夏玉也絕對不會多問。這是碧玉灣葯田的內部事務,他一個青木司的執事,怎麼方便插手?
但問題是,夏玉是景言的老鄉啊!
「怎麼回事?」夏玉看了看景言之後,目光一轉,沉聲喝問到。
夏玉這一開口,那葯田上的眾人,才猛然發現有兩個陌生人到了附近。
董來福,自然也看到了景言和夏玉。
「你們是什麼人?」董來福見景言和夏玉很陌生,下意識的便陰沉著臉質問了一句。
這裡是他負責的葯田,外人沒有得到允許,自然不能接近。
景言看了看董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