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來福愣了愣,而後笑了起來。
你讓我上稟我就上稟,你以為你是誰?董來福,是被景言逗樂了。
董來福只是碧玉灣葯田的一個小小管事,可也不是隨便一個什麼人都能對他指手畫腳的。若不是看在旁邊青木司執事夏玉的面子上,董來福可能已經動手驅逐景言了。
「夏玉執事,我給你一個面子。現在,你最好是將這個小子帶走。如若不然,這個後果可就很難說了。」董來福看向夏玉說道。
夏玉也失笑出聲,他看了看景言,心中揣度景言的心思。
「景言兄弟,你怎麼會認識我?」畢方出聲詢問景言。
他思前想後,也想不出景言為何會認識自己。而且看起來,景言似乎是專程來碧玉灣葯田找自己的。
「畢方兄,我們都是飛升者,而且來自同一個低等世界。」景言對畢方解釋說道。
「嗯?」畢方吃驚的眼神看著景言。
他確實萬萬沒有想到,景言會是與自己來自同一個低等世界的土著。愣神後,畢方的神色,變得激動起來。他與景言,竟然是自己的老鄉。
「原來是一個土著!」任乾嗤笑一聲。
「管事大人,你還在等什麼?」
「難道,你就看著這兩個傢伙在咱們葯田上撒野?」任乾咄咄逼人的語氣沖著董來福叫喊。
剛才任乾還擔心景言會有什麼身份背景,所以一直還算隱忍,現在聽到景言與畢方的對話,他就完全放心了。一個土著,怎麼可能在洛九神宮有什麼大背景?就算天賦不錯,進入洛九神宮被青木司招納,那也不值一提。
「任乾,你最好乖乖閉上你的臭嘴。」景言對這個任乾,即將失去耐心。
「小畜生,你怎麼說話的?你知道我是誰?」任乾聽到景言要自己閉嘴,直接就發飆想要動手。
「你真想找死?」景言看向任乾,聲音冰冷。
「我找死?」
「哈哈哈……小兔崽子,我看你才是找死。哼,我管你是不是青木司成員,給我死來!」任乾對景言出手了。
「景言兄弟小心!」畢方見任乾出手,連忙對景言喊了一句。
而後,畢方便一個飛身,擋在景言面前。他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景言因為自己,死在任乾的手中。
董來福見任乾動手,不僅沒有阻攔的意思,相反的還露出笑容。任乾殺了景言,那與他有什麼關係?景言若是青木司成員,青木司即便真的會追究,那也有任乾在前面頂著。以任乾背後的那尊大人物在,想來第一宮青木司也莫可奈何。
見畢方擋在景言面前,董來福倒是怒喝了一聲,「畢方,你在做什麼?」
就在董來福怒喝畢方的時候,卻是瞳孔微微一縮,他看到,擋在景言面前的畢方,竟是向著一側閃了開來。
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畢方卻是心頭一震,他只感覺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從身後傳來。接著,他的身體,竟控制不住的被推送到了一邊。他扭頭,看向景言,難道是景言釋放的威能將自己推送到一邊的?
自己,好歹也是三星虛神啊!在景言面前,連絲毫抵擋的能力都沒有?
畢方的念頭還在瘋狂運轉的時候,就看到景言手指微微一動,對著任乾所在的位置輕輕一彈。
一道清晰的指痕,在空間凝現,迅捷向任乾穿刺過去。
任乾正催動神力,想要將景言擊殺,看到景言彈出一指,他嘴角露出獰笑。
「小雜種,還敢反抗?」任乾根本沒將景言的動作放在心上,「原本只打算廢了你,可你竟敢反抗,那就死吧!」
景言的指痕,在這時,與任乾釋放出來的威能接觸。
任乾的聲音尚未完全落下,他釋放的威能,就如一張紙般被撕碎,法則之力瞬息崩潰掉。而那一道指痕,速度不減的抵近任乾身體。
「這……怎麼可能?」任乾陡然驚醒過來。
當他這句話說出來,在他的腦門上,一道血箭便噴湧出來。
指痕消失,任乾身體抖動了一下,從空中墜落。一個普通三星虛神,在景言面前,確實就是螻蟻罷了。
從任乾出手攻擊,到景言反擊,再到任乾身死。這整個過程,也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等到其他人反應過來,任乾已經跌落地面,發出一聲悶響。
所有的眼睛,都駭然的看向擊殺了任乾的景言。
董來福,臉上先是震驚,而後便是慘白。糟糕了,任乾死在這裡,他恐怕也要被牽連了。
「你……你竟敢殺任乾?」董來福猛吸了一口涼氣,驚駭的聲音對景言喊道。
「殺了又如何?」景言眼神一轉,看向董來福。
「找死!」董來福的身體雖然肥胖,但速度卻極快,他一個前沖,隨著口中的怒喝聲,便攻向景言。
董來福是五星虛神層次的武者,戰鬥力自然不弱。
「哼!」景言一聲冷哼。
一股厚重的威壓,從景言身體上釋放出來,猛的向董來福衝擊過去。
驚怒交加的董來福,感受到景言身上的氣息,他的身體劇烈一震,再想到剛才景言一指將任乾擊殺,他硬生生的收住了自己的攻擊,面色連連變幻,眼神盯著景言。他有一種感覺,就算是自己,可能也不是景言的對手。
若是不停手繼續攻擊,他的下場,很可能也與任乾一樣。董來福,可不想死。
「你到底是什麼人?」董來福望著景言問道。
景言只是淡淡的眼神看著董來福,並沒有回應。
「不管你是誰,你麻煩大了。你殺了任乾,這是天大的簍子。就算你是青木司的成員,也難逃一死!」董來福說著,取出傳訊晶石。
董來福顯然是在報信,不過景言沒有阻攔的意思。
「景言兄弟,你……你殺了任乾啊!」畢方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看了看任乾的屍體,又看向景言。
「景言兄弟,快走,你快離開這裡吧!回到青木司,或許還能活下來。」畢方臉色慘白,連連對景言催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