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礦脈上,礦工足有數千之多,大部分都是奴隸身份。
這些奴隸礦工也感覺到一側空中的兩方人馬對峙,膽子大的,不時抬頭看向景言等天元部落的人。他們身份低微,在沒有明確的命令下,他們不敢停下挖礦的動作。倒是那些黑水部落的普通成員,見到有敵人出現,都快速回到胡德兩位太上長老的身後。
景言嘴角冷笑,目光直視著胡德、司千等黑水部落的成員。
「我來此,自然是要奪回我天元部落的礦脈。這座礦脈,之前是屬於我天元部落的,以後也是天元部落的。當然,在奪回礦脈的同時,也要收了你們的性命。」景言的聲音,傳遍整個礦脈。
胡德等人神色都是一凝。
「哈哈!」
「景言,你也太狂妄了一些。就憑你們天元部落,也想與我黑水部落為敵?你最好想清楚後果。」胡德大笑。
他知道木槐部落首領左鍵帶著一群部落精銳,已死在景言手中。也清楚,景言的實力很強。不過,他與司千兩人,都是九星虛神巔峰強者。
只要景言不是真神強者,那想滅了他和司千兩人就不太可能。而且部落首領那邊也傳訊,支援很快就會抵達。
「狂妄?」
「時候不早了,你們也該上路了。」景言的身影,輕輕一個閃爍,快速逼近胡德和司千兩人。
與此同時,彩霞劍持於手中,一道彩色劍光橫掃而出,劍芒吞吐,光耀天際。
胡德和司千兩人見到景言動手,也一咬牙,兩人同時向前衝出。
在他們看來,景言即便實力再強,也絕對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殺了他們。兩人聯手,或許能反殺景言也未可知。
可是很快,他們心中的這種想法就變了。
那彩色劍光的恐怖,超出他們的想像,其中蘊含的威能,竟是令他們無法抵擋。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防禦,在彩色劍光之下潰散。
死亡的氣息,瞬間籠罩兩人。
兩人瘋狂的催動神力,雙目赤紅,可即便他們竭盡所能,也擋不住彩色劍光迎面而來。
「你……你到底是什麼修為?」胡德帶著驚駭的語氣。
「該死!黑水部落,肖填大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司千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力量,已經撕裂他身上的防護能量罩,向著景言發出嘶吼聲。
他們不甘心!
可再不甘心,也無法改變死亡的命運。兩人的聲音,還在空間內回蕩,彩色的劍光便已將他們的生命收割。
在擊殺胡德和司千兩人之後,景言沒有停下來。兩人的身後,還有大量黑水部落的成員。
數日之前,黑水部落奪走這座礦脈,殺了天元部落數百人,現在景言當然不會對黑水部落的人手下留情。
一道道劍光,鋪天蓋地。
那些黑水部落的成員,已經嚇破膽,四下逃竄。可是,在景言劍意神通壓制之下,他們的動作簡直慢如蝸牛。
短短十數個呼吸時間過去,黑水部落在這座礦脈上的成員,便死傷殆盡。而那些礦工奴隸,景言倒是沒有對他們下手。
這些奴隸,說起來也是非常可憐,他們沒有任何自由,性命也掌握在黑水部落手中。
「你們,都散了吧!」景言看著礦脈上愣神的奴隸,揮手說道。
「謝謝大人不殺之恩!」奴隸們雖然沒有自由,可也不傻。
他們看到景言摧枯拉朽的將那些黑水部落成員滅殺,清楚景言是實力非常強大的武者。這樣的武者,要殺光他們,也易如反掌,但景言卻讓他們散去。
他們不敢停留,紛紛逃竄而去,轉眼之間,整個礦脈便空寂下來。
「打掃一下戰場,而後立刻採礦。」景言轉過身,對邢空和王春林兩人說道。
「是!」兩人都有些麻木的應聲。
景言每一次在他們面前出手,都讓他們對景言的戰鬥力產生意外一次。
那胡德和司千兩人,都是九星虛神巔峰強者,可在景言面前,也毫無抵擋之力。
先前滅殺左鍵等人的時候,他們就覺得景言的戰鬥力接近一星真神。而此時此刻,他們已經確定,景言的戰鬥力,絕對要在普通一星真神之上。因為,即便是大部分一星真神,也不可能如此輕描淡寫的誅殺掉胡德等人。
在兩人安排之下,礦脈的開採工作,很快便開始。
而景言,也沒有立刻離開,他取出大量的布陣材料。
這一次,景言打算,在礦脈四周,布置各種大陣。
天元部落的整體實力確實很弱小,那麼暫時來說,只能依靠陣法來保護這座礦脈的安全。
黑水部落之內。
首領肖填離開了居住的別院,人手也集結得差不多了,只等肖填帶領著,前往礦脈支援胡德等人。
軍師昌岩,卻又匆匆來見肖填。
「首領,大事不妙!」昌岩來到肖填面前,第一句話便是大事不妙。
肖填心頭一凜。
「首領大人,那座大型神晶礦脈已經被景言奪回,胡德長老、司千長老,戰死!」昌岩低著頭,又說了一句。
昌岩心中也是恍惚得很,他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
聽到昌岩的話,肖填好一會都沒有任何反應,彷彿石化了一般。
胡德兩人,是部落的元老。個人實力,在黑水部落也是頂尖的。這才多少時間,他們居然就已經戰死,而大型礦脈,也被天元部落奪回。
肖填意識到,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
那個景言,到底是什麼實力?
就算是一星真神,也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將那座礦脈奪回吧?
「首領,我們現在……」昌岩等了半天,都沒聽到肖填說話,他慢慢抬起頭,看著肖填發黑的臉色。
「軍師,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肖填望著昌岩。
「只怕……只怕得讓洛九神宮那位大人親自出手了。」昌岩試探性的語氣說道。
從目前的情況看,那個景言的戰鬥力,未必在肖填之下。也就是說,即便肖填首領出馬,恐怕也很難對付景言。